重雪有些心慌,但是心中的好奇占據了大腦的上方,他用手指使勁的一戳。
嗖,櫃子裡的墊闆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縫隙,沒等重雪反應過來,一道刺眼的白光照過來,重雪已經被整個吸入了進去。
櫃門——悄悄的關上了。
一璧十五城,一城三百人,一人十根指,共有多少魂?美玉不知歸,亡魂不返回。今日你來數,魂璧如何分?
重雪降落的時候,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正又一大群小朋友在奔跑,他們穿着鮮豔的衣裳,吐着紅彤彤的臉蛋,頭上紮着兩三個沖天啾,手中拿着小玩具,你追我趕,嘻嘻哈哈的唱着不怎麼押韻的歌謠。
“哇,好漂亮的叔叔。”一個身穿紅色小裙子的小姑娘突然站住了腳,指着正在降落的重雪笑道:“好像神仙叔叔啊。”
重雪心想,這下朋友是真善良啊,我都這樣貌了,居然還說我好看,真是可愛。
重雪降落下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群并沒有多少的驚訝,大家也隻是略微停了停,看看這從天而降的人是什麼樣子後,就繼續趕自己的路了。
仿佛這種從天而降的戲碼,對當地人來講,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不足為奇。
重雪剛落地,身後就沖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給重雪架走了。
“哎哎哎。”重雪的聲音在看到架着自己的人是周五行後,轉成了驚喜,“好家夥,你們也在啊,我還以為你小子沒了呢。”
周五行:“您盼我點好吧,我要是就這麼沒了,你不是又得找主子了?”
“那倒也是。不過你們怎麼這身打扮了?”
重雪所謂的這身打扮,是指陳小六和周五行居然又換回了自己原本的便裝,而不是那兩身有麻煩又醜的太監服。
“你都能穿的這麼漂亮,我們穿回自己的衣服怎麼了?犯法啊?”周五行笑道:“你這風頭出的還不夠多碼?都被小朋友稱呼仙人了。我麼幾個下來的時候,他們可是稱呼我們是好奇怪的人。”
陳小六:“不錯了,咱們後面進來的那個,直接稱呼的怪物叔叔好嗎?”
重雪被兩個人拖到了一條沒大有人經過的小巷子裡,才松開手,讓他自由活動。
眼前不光有周五行和陳小六,還有早就等候的易八平和那個奇怪的矮小人。
矮小人的臉正常了不少,看的出是個挺周正的人。但是那個身材比例更加的不協調了。頭的大小基本已經達到了他整個身軀的一半的長度,十足的是個怪物叔叔。
“重雪,你屋子裡的櫃子,居然還有這等密道,你的手下沒有告訴你嗎?”易八平直接問道:“你的那個手下,真的不是想要害你媽?”
根據重雪身上的種種異常事件推斷,這裡面最為奇怪的就是又給充血提供住所,又給他衣服,身份的那個手下。
如果巧合太多了,那就是刻意為之,這句話永不過時。
“我的手下沒有問題。”重雪依舊對自己人很有信心。
“沒有問題的話,你就不會來到這裡了。”怪物叔叔突然開了口。
和在屋子裡的時候,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正常多了,絲毫沒有油膩猥瑣的感覺,相反的,要不實在合格奇怪的身材比例讓人先入為主,單聽聲音的話,會覺得這個人是個十分有修養,有規矩的青年男人。
“你到底是誰?”重雪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令遠。”怪物叔叔反問道。
“令遠?我這身皮?沒錯,我不是令遠。你呢?你和令遠是什麼關系?”
“呵呵,你們也不是小孩子,大半夜潛入他的房間,不是圖财就是圖色,他一個小侍衛能有什麼錢可以圖,我當然是圖他的色,你們非要說有什麼關系,嗯,日久生情算不算?就是暗中走腎不走心的關系。不過我近日看明白了,我走腎的時候沒留神,也走了心,想要和他一輩子都走在一起。我就說在屋子裡的時候,令遠怎麼會突然那麼冷淡,原來是殼子裡面換了人,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怪物叔叔拍拍手,“他隻要沒變心,我就放心了。”
易八平:“我們如今掉到這裡,大家是不是先考慮一下怎麼出去?變不變心的可以出去後再讨論。要是死在這裡面,我覺得變不變心也不重要了,不是嗎?”
陳小六慢慢挪到周五行的身邊,不住的點頭,“對啊,我們現在小命都難保,還說什麼變不變心的,别變鬼就不錯了。”
周五行仰天長歎,“這又是什麼鬼地方,我們要在這裡做什麼呢?”
突然那,天空中呼啦啦的飄下來好多的冥紙,這冥紙越來越多,從最初的一片變成了許多片,從零零散散變成了漫天飛舞,周五行随手一抓,就能輕松抓到一小把的冥紙。
“這是?”
“出殡用的。”易八平拿起頭上的一張冥紙,仔細查看。
一璧十五城,一城三百人,一人十根指,共有多少魂?美玉不知歸,亡魂不返回。今日你來數,魂璧如何分?
“這是什麼?”陳小六疑惑道。
“這看着有些眼熟,我想想起來了,剛剛大街上的小孩子們,嘴裡唱的歌謠,是不是就是這個啊?我看看哈。”重雪夜從自己的身上揭下來一張冥紙,低頭端詳,“沒錯,就是這個,他們剛剛唱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