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沒有将擋路的土壁搗開把壁土推到那個空廢的蟻巢的裡面之前,我們開鑿的地洞就是個洞而不能被稱之為是地下道路。但是我已經把實現目标看成是時間上的問題,而不是之前的能不能實現目标的問題。一說到問題我不得不充滿憂慮地感慨:不是問題的問題,一旦轉化成為問題可真夠頑固的呀!是啊,盡管在努力上我和同伴們都在百分之百地使力,可是往未來一想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将來,我們開鑿的蟻洞全線都成了雙蟻并行的狀況,這就意味着向前挖鑿出來的廢土就又沒了堆放的場所,而到那時候洞依舊還沒有變成是道——又該怎麼辦。
蟻無遠慮必有近憂,然而我目前的思想狀況是既有遠慮又有近憂。連全知那樣有智慧的蟻都不敢說把挖出的廢土夯貼滿那段四蟻并行的洞,而将之改造成為兩蟻并行的寬度之前就能把洞挖成是道,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為未來的排土問題擔憂呢。我讓全知再拿出一個補充方案以用于我所擔憂的那種事情出現時的應急,進而保障施工不會因那樣的問題而停下來。老家夥給了我一套預備方案,就是向固化借排土的場所。老家夥說負責養殖和放牧的蟻團也都分配有廢物的堆積場所,憑着我跟固化的交情——我的求援它是不會拒絕的。老家夥的這套方案并不算高明,但細細一想在能滿足解決問題的資源已幾近枯竭的狀況下,找好友去借也不算是一個壞的辦法。可是一談到向固化尋求幫助我還是很為難的,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已不如從前那般密切。我不贊賞固化我行我素的處事風格,固化好像也不認同我的行事方式,我和它之間的共同語言變得越來越少,這就是造成我們兩個的交情變得疏遠的直接原因。不過,轉念一想不笑那家夥也是我的朋友,但問題在于它跟我在目前的這個階段也是同行,同行就等于對手,所以,有了困難向競争者求援還不如找個蹩腳的朋友幫幫忙呢。
我聽了全知的話,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帶着老家夥去拜訪了一次固化。當我把求援的事兒向固化說明了後,它幾乎沒有經過思考便答應了我,同意把它所掌控的四個蟻屍坑都借給我使用。但是裝逼那家夥差一點就把我努力來的成果給攪和了,多虧我是帶着全知找的固化,否則我想固化很有可能會改變主意的。
“把我們的蟻屍坑借給小勇它們用,要是上層知道了我們該如何向它老蟻家做出解釋呢?”。因為養殖菌類可以順帶着揩油而吃得體型肥膩的裝逼提醒固化說。
“是啊,要是上層怪罪下來,可是要有蟻去承擔責任的。”。不正接上了裝逼的話。
我注意到現在的不正跟我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比起來,模樣變得更漂亮了。而不像裝逼那樣任饞嘴毀壞形象,結果,自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副又胖又醜的腐敗相。
“對!”固化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随睜開雙眼說:“小勇,我非常願意幫助你,可是我的兩位夥伴的話也非常有道理呀!”
“不正和裝逼說的的确很有道理。”全知搶在我的前面接上了固化的話,“我們隻是預借你們的蟻屍坑,所以今天來就是提前打個招呼。假若我們的地洞很早就挖鑿成為了地道,我想今天我們的商談所達成的就僅僅是一個口頭協議而已。”
“王國的所有事情都得由上層決定!”裝逼搖頭晃腦地瞅着全知,“啊——,我們不能私自決定一件事情,一切事情都得由上層決定,畢竟我們每隻蟻的生命都是它老蟻家給予的嗎!啊——忤它老蟻家的意志做事,是非常非常的不應該的,所以我們的協商應該在上層的面前發生才是。”。
我一看裝逼那副陰陽怪調臭模樣心中就有氣,在面臨危險的時候像它這樣的蟻會變着花樣地耍滑頭隻求苟且偷生,而如今處在沒有危險的地下生活時期它又會變着花樣地顯擺自己,好像它具有多麼不可一世的能量似的。當然,在我用厭惡的目光瞪裝逼的同時,也發現固化錐子一般冷酷的眼神也從同一個目标的身上掠了過去,而我立刻就從固化的這一眼神中看出它對裝逼的厭煩情緒。
“哈哈,我注意到裝逼夥伴的體态有些發福。”全知皮笑肉不笑地瞅着裝逼,“心寬體胖,蟻一旦不勞累了就會長成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哪裡哪裡!”裝逼得意地一笑,“固化長官讓我負責養殖場的工作,體會起來跟在地面上的時候差不多。啊!哈哈,——也輕松不到哪裡去呀!”
“我注意到不正小夥伴還是原來的樣子,固化長官也沒有明顯的變化。”全知又說:“可是,讓我有時空錯位感覺的是裝逼夥伴,哈哈,我想一定有别的因素促使你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吧!”
“吃!”我立刻搞懂了全知這話的用意,就繼續附和道:“隻有吃,而且是沒有原則地吃才會使裝逼夥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猜你一定沒少吃好東西吧!”
“這還用說。”全知立刻接上了我的話,“裝逼夥伴每天都很忙,不正夥伴也很忙,固化長官更忙,可是我隻看到三隻蟻中的一隻明顯的變胖了。然而你為什麼會吃這麼胖,——啊!我是一隻很喜歡找原因的蟻,可是如果知道這個原因的蟻能将之告訴我,那麼我就省了再費精力去思考啦!”
“這個——”裝逼意識到再讓話題延展下去将對它很不妙便想将話題岔開,“我——這個這個——吃什麼不是眼前的問題,因為它不值得去探讨。——啊!我們不要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嗎!哈哈,要知道固化長官和小勇長官都是很忙的,所以,所以我們要在二位領導有限的開會時間裡讨論一些重點的問題嘛!”
“我覺得說一說你為什麼吃這麼胖也挺有意思的。”不正用一種讓蟻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裝逼,“我也很想吃的胖一些,可就達不到你這樣的效果。我想聽聽你的經驗,因為我都認為胖能夠讓身體資源變得富有,對提高耐久力很有幫助呀!”
“把你吃胖的經驗向大家介紹介紹吧!”。固化繼續着自己語言簡單和講求效率的風格。
“是嗎!你們都看我吃胖了嗎?”裝逼故作迷糊地掃視了一圈它周圍的蟻,“我怎麼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啊——!一定是你們都變瘦了,所以,所以才顯出我胖了。都是幻覺,哈哈,你們都産生了幻覺啦!”
“我們四個都産生了幻覺,而隻有你看到的才是真實的情況嗎!”固化怒睜雙目看着裝逼。
“不!——是!”在固化的怒視之下裝逼緊張的心理開始暴露于臉上,“啊,哈,不不!固化長官,我是說大家都誤會了。”
“誤會什麼?”
“我們都是坦誠相待的蟻,怎麼能産生誤會呀!”不正緊跟着固化說道:“我想裝逼夥伴一定是誤會了大家,而不是相反的情況。嗯——有誤會就說出來,作為你誤會的目标自會将你所誤會的内容解釋清楚的。——我們都想和你切磋一下你吃胖的經驗,而你竟羨慕我們都變瘦了,那麼大家就互相交流一下想要實現的目标的實施手段吧!”
我看出來,也算領教了一回不正腦子裡的壞水釋放出來的時候所發揮的作用。這家夥在裝逼身處窘境的情況下不是向朋友提供幫助,而是蜜嘴腹劍地對之做落井下石的事。它真是一隻冷酷的蟻,我感覺與這樣的蟻朝夕相處就跟摟着個冰塊睡覺差不多。
“裝逼一定是誤會我們為什麼都吃得這麼‘瘦’。哈哈,我想應該是我們都沒有吃額外的食物的緣故吧!”全知像是計數一樣邊點頭邊說:“如果裝逼也按照上層規定的食物定額果腹的話,應該會像我們一樣的‘瘦’才屬正常。可是現實跟判斷總有差距,裝逼這一會兒的形象就如同一個沉重的鐵球,硬生生地壓斷了我的邏輯思路。這是為什麼?我它媽的實在想不明白,但是我錯亂的邏輯思維始終将線索往吃的方面引。——蟻無外食不肥嗎!”
“對!”我的話語繼續沿全知的言路推進,“裝逼夥伴近段時間負責一個養殖場的工作,我認為它一定是在那裡吃菌吃多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裝逼連連搖頭,“菌是王國的配給食物,總的數量有限,我多吃一些王國的每位公民就會相應少分配到一些。啊——!事實上你們每一隻蟻得到的定額數量并沒減少,這說明我沒有偷吃養殖場的菌。小勇長官一定是判斷錯了,啊——,不過,我并不會因此而跟你計較。要知道我是一隻心胸寬廣的蟻,而像我這一類蟻的最大優點就是懂得什麼叫做原諒。”
“據我了解上層最近食欲不振,産卵量也不如以前了。大局方面的事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可是——可是——”。不正一臉愁雲地看着固化,并故意拖起了長腔,想讓我或是全知把話給接過去。
“是呀!”全知比我先猜透了不正話語的意思,便接過話,說:“上層因食欲不振而少吃的那部分食物——我想也應該包括菌,好好地東西(菌)都它媽的跑到哪裡去啦!哈哈,我想破腦皮也不認為它們會被丢到蟻屍坑裡去,可是它們應該到哪裡呀?”
“上層不吃的那些菌跑到哪裡去了?”全知的話把我的思想給點透了,我便故作疑惑地看着裝逼,問道:“你為什麼不到上層那裡請示一下,問一問它老蟻家不吃的菌該如何處理。啊——,就如你要求我們向固化夥伴借蟻屍坑用——理應走的那種程序呀!”
“上層吃不了的那些菌一定被你偷吃了不少吧!”固化面色陰沉地看着裝逼。
“沒有!”裝逼矢口否認,“我想一定是讓那些宮蟻給吃了,或者被它們當作垃圾給扔了吧。啊——!哈哈,我說我們之間會産生誤會,這不,誤會的根源終于找到啦!”
“我跟幾個宮蟻認識,需要的話我可以去向它們打聽打聽上層吃不了的菌的去向。”。不正的話又把裝逼推向了被動。
“不正夥伴!”。裝逼又氣又恨地看着不正,而在臉面上它還要擺出能彰顯無所謂态度的微笑,說道:“我們都是顧全大局的蟻嘛!尊敬的小勇夥伴來了,這就是大局,而你偏偏想在這個時候離開,要去不該去的地方找那些娘娘腔們打聽事兒,——這可成何體統!看你這副不懂事的樣子我就替固化長官為它的下屬生氣,可是我更希望你轉變态度。嗯——,隻有端正思想才能端正行動,啊——,我看你還得要繼續修正自己的思想而不能使之偏離航道嘛!好吧,雖說你讓我看得是恨鐵不成鋼,但是我不跟你計較,沒辦法,誰叫我有着樹杈一般寬廣的心胸呢。”
“那些上層不吃的菌都到哪裡去了?”。固化一點沒有被裝逼的話轉移了注意力,繼續追問:“你這裝滿油水的豐胸肥肚應該就是答案吧!”
“一個缺失,一個增加。”不正得意地看着裝逼,“這正好符合卯榫結構的規則,但願這不是巧合吧!”
“固化長官,負責養殖的可不僅僅是我一隻蟻,在這方面管事兒的得有二十隻蟻啊!”。裝逼狠狠地瞪了不正一眼,随又以無辜的目光看着固化。
“我隻關心你少供給上層的那些菌到哪裡去了。”
“這個——啊!”裝逼被固化追擊式的問話搞得幾乎喪失制造答案的想象力,“這個,啊——我可以奉固化長官的指令去調查一下,嗯,保證盡快把調查出來的情況向你彙報。固化長官:我是一個有責任心的蟻,請你相信我的能力,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那就先從調查你自己開始吧!”全知冷笑道:“正蟻先正己。不會飛的鳥怎麼有資格去檢查其它的鳥羽毛是否長齊了呢。”
“啊,全知朋友,請注意你的角色。”裝逼的眼神一撞到全知就又來了勁,“我和固化長官正在讨論我們内部的事,在這種情況下外蟻盡量少插話,請你務必保持自己老同志的風格和姿态,不要總是尋求去改變年輕一代把握自己未來的自主力嘛!”
“眼前的路還沒有鋪好,你的未來——靠做夢去把握嗎!”全知笑道。
“固化長官:你看這個刁蠻的老糊塗,動不動就幹擾我向你彙報工作,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想把它從這裡轟出去。可是沒辦法,誰叫它是小勇的朋友呢。作為你的部下我還必須給小勇長官大大的面子,否則不正都會看不慣我被老家夥如此的欺負啊!好吧,為了不讓它成為大家共同讨厭的目标,我容忍就它一回,誰叫我的心量大呢。”
“你的心量真的太大啦,簡直比樹杈還寬呢。”不正陰笑道:“‘欺負’在樹杈的面前算個什麼東西,就跟一顆蟻卵放在上層它老蟻家偉岸的身軀旁對比出的效果一樣嘛!”
“不正夥伴!”裝逼壓在心底的對不正的不滿情緒終于爆發,“你它媽的就不能說些蟻話嗎?全知老夥伴糊塗了難道你也一樣糊塗了嗎?啊——看看你的表現,我真為你感到羞恥。一點組織觀念、集體覺悟和同志友情都不挂在心上。啊——,我真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不要總是一個錯誤接着一個錯誤地犯嘛!總是那樣還怎麼讓我這種心胸寬廣的蟻原諒你呀,啊,這個這個——出于對年輕蟻的愛護,更是為了團結的大局——啊!好吧,我再原諒你一回。”
“不正說的全是蟻話,而且是王國之中最地道的中心區域的普通話。哈哈,順便說一下,雖然我老了,可是我一點都不糊塗。因為在年輕的時候我就為自己的思想接種了抵禦‘糊塗症’的疫苗,并且我的這種疫苗的特點就是一邊抵禦糊塗一邊種植清醒,最終由清醒的苗木結出的果實又能無一遺漏地被我的智慧全部收獲。如今我老了,但是我的智慧庫裡積累的清醒果實已經多到了難以容下的地步。即便如此,哈哈,我也不考慮把它們中的一些送給别蟻。”全知故作認真地看着裝逼說:“你好像還用了我常說的‘好吧,原諒XX。’之類的暖心話,這讓我感覺很受剝削并且十分十分的失落。這是怎麼搞的,我真是它媽的想不明白,我的美語怎麼也能從裝逼夥伴的嘴裡吐出來!我的特色就是我的特殊,正如不正小夥伴永遠都不可能是你裝逼的道理一樣。自己是不應該被别蟻學去的,否則存在就會變成了形式。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的心量大的如同樹杈。’之類的,具有典型的裝逼夥伴的特色的話呀!——啊!瞧我‘啊’的多麼拙劣,哈哈,畢竟‘啊’不屬于我的特色。雖然聽你說那樣的話使我心裡很不高興,并且這種不高興已經蔓延到我的臉上,可是——好吧,我讓自己寬廣的胸懷騰出一個原諒你的空間吧!”
“同樣一句話讓全知老夥伴說出來,其藝術性可強得太多啦!”我附和着全知并用輕蔑的眼神睨視着裝逼。
“據我了解你原諒的蟻太多了,所以你的原諒已經變得很不值錢啦!”。不正總算是站在裝逼的立場上駁斥了全知一回。
“不正小夥伴,原諒的蟻多正好說明我的心量大,也說明我的那句習慣性的暖心話非常非常的有價值呀。”全知并未因不正話語傾向的轉變而像裝逼剛才那樣情緒化。它不緊不慢地說:“拿上層生卵做類比。我認為上層之所以會被我們普遍尊重、廣泛愛戴是因為它老蟻家能産卵,是它老蟻家的生育能力締造了我們的王國,因而對這樣一位唯一的開國元勳國民們都得無條件地服從它。我們都是他老蟻家的孩子,愛護和服從自己的母親是孩子們的本分嘛!我是第一代的上層的孩子,裝逼是第三代的上層的孩子,小勇、固化和不正小夥伴是第四還是第五代上層的孩子我記不清楚了。總之,這說明孩子越多,愛上層的蟻也就越多。哈哈,想一想我的‘原諒XX。’的意義也具有同樣的作用,實施的次數越多就越體現出它的價值嘛!”
“固化夥伴。”。我不想再讓全知侃侃而談的毛病繼續發揮下去,這無疑是在消耗我寶貴的時間,因為這一刻我的心思全在挖洞的施工進度上。我看着固化繼續說道:“借蟻屍坑的事情我需要你給出一個明确的答複,因為我不想将來多付出一項可能的變故成本。”
“借!”固化肯定地點了點頭。
“可是裝逼有不同的意見呀!”我說。
“沒有!”裝逼趕忙接上話,“小勇長官是固化長官最要好的朋友,啊——哈哈,你找固化長官借廢物傾倒坑我哪裡敢提反對意見呀!事實上我的心裡是非常非常的支持的,啊,這個這個,這個——表達自己想法的水平太有限,所以沒能把心中要說的話釋放出來嘛!”
“你不是說要到上層那裡請示一下嗎?”全知以挑釁的目光看着裝逼輕輕提示道:“既然要找上層請示,那就連同它老蟻家少吃的那部分菌不知所蹤的事一起請示,哈哈,集中時間辦多一些的事才叫做效率嗎!”
“啊!”裝逼故作目瞪口呆的樣子,“我說過那樣的話嗎?我真說過那樣的話嗎!這個這個——我怎麼就不記得了。噢!想開了,我剛才冒昧地說全知老夥伴糊塗了,這會兒是不是老夥伴的思想被我剛才的話誤導而真的變糊塗啦!”
“哼哼!”全知冷笑道:“說過的話承認不承認是小事,小勇長官這會兒關心的是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見上層。”
“不要!”裝逼連連搖頭,“我們都是忙蟻,非常非常的忙啊!忙的我到固化長官這裡迎接小勇長官還得從緊湊的時間安排之中抽出這麼一會兒來。所以,啊!這個這個,我看大家要務實一些嘛!不要把心思都用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嘛!做事情重視形式我不認為不妥,但是,内容更不應該被忽略了嘛!這會兒大家集中精力幹屬于各自本分的實事就是内容,至于見這個、找那個的全是形式上的事,這個這個——無關緊要嘛!我想隻要大家精誠團結就沒有打不到的困難,我——”
“你它X的那些空話、套話都是些沒用的瞎扯,真它x的膩味蟻。”固化打斷了裝逼,“等送走了我們的客人後我再跟你說事兒。小勇夥伴,我祝福你們能早日把地道挖通,有了空閑我會到你們的工地看看的。好了,我看就這樣吧,再會!”
“好吧!”我沖固化點了點頭,“真的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但願在你沒有履行對我的承諾之前,我們負責的地道就已經挖通了。”。
固化也沖我點了點頭,但它并未說話。這一會兒裝逼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哆嗦,我想它應該不是感覺到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