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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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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就是不笑長官的想法,老實說,你此時的面貌給我的思想注入了一些踏實的情緒。看來,我倆的思想飛翔的路線既分叉又交叉,哈哈,最終它們還是交彙在了一起。”我欣慰地沖不笑點了點頭,“看不到敵蟻令我倆的心情都很不爽,這是确定的,我不知道夥伴們是不是都想到了這一點,但願其它的新巢蟻也都像我倆一樣有此類的戒備意識。同時,我也不得不向你反應另一個存在于新巢蟻隊伍之中的隐患,這就是已經開始萌芽的邪惡、猖狂之氣。我很擔心這一外、一内兩個隐藏的禍患,一旦它們在新巢蟻普遍懈怠的時候突然轉變成為現實事件,恐怕失敗就又要來跟新巢蟻套近乎啦!”

“那又該當如何!”。見我這麼一說不笑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它之前的表情。“嘿嘿,小勇夥伴,找到敵蟻并與之戰鬥,要做到這一點,除了我們自身的努力之外還得靠運氣的幫忙。而你說的另一種情況,我卻并不認為是件壞事。嘿嘿,我是說欲望這玩意兒非常有用,因為它是一種自發、自覺的戰鬥動員。夥伴們這麼精神抖擻地往老巢挺進,從公欲上說是為了報仇,從私欲上講——誰不想獲得些好處呀!我想,若是沒有仇恨的調動,并且,也沒有獲得上的期盼,那——很難想象我們這隻隊伍會統一行動起來。我高度認同目标對于集體,目的對于個體在行動上的調動作用,更明白欲望是目标、目的的核心内容。小勇夥伴,讓夥伴們的欲望之火再燃燒一會兒很有好處,因為那樣能夠省去你、我很多的動員精力,從而,嘿嘿,節約出來的思想資源,不就可以用在謀劃消滅敵蟻之類的重要得多的事情上嗎!”

“這——”。不笑推出的道理使我很難随即反駁,甚至連反駁的欲望都大大減弱了。“好吧,我認可不笑長官的觀點,就讓夥伴們出格的欲望插上想象的翅膀再飛一會兒,但是作為隊伍的靈魂和頭腦的你和我必須懂得适可而止,因為我們應該懂得出格的欲望比沒有欲望更有害。蟻的積極性需要維護和調動,可是千萬不能像呵護稚嫩的生命一樣太過仁慈,否則——這是怎麼回事!”。

在我剛說出“否則”之際,就看到身前的夥伴相繼止住了腳步。随即,這樣的集體行為就像是背負了慣性的力一般起了連鎖反應,并作用到我和不笑的腿上,繼而,對包括我倆在内的一半新巢蟻的步伐實施了制動。再之後,我身後的夥伴也相繼停步不前,直至所有的新巢蟻都成了固定物。當然,我必須得說,我們之中沒有誰的腿腳在這一刻失去了功能,隻是每隻蟻向前的空間定了格,每一隻後面的蟻都被其身前的蟻擋住了去路。當然,我也暗暗慶幸——得益于新巢蟻隊合理恰當的排距,才不至于被這一突發的情況搞得猝不及防而發生後蟻推擠前蟻的踩踏事故。我真得應該驕傲地說,這樣的狀況得益于夥伴們普遍的高素養,哈哈,我也得承認跟我的那些水手蟻夥伴比起來新巢蟻此刻表現出來的如此素養就顯得低水準了。若是同樣的情況換成老巢蟻來面對,活體摞活體的京觀場面不出現才出乎意料呢!

意外事件的發生反而使我來了精神,因為它改變了當前的狀況,而使我壓抑多時的心氣順暢通透開來。置身于令蟻窒息的安靜到肅殺的環境中久了,随便什麼其它狀況的出現都不會使感受更覺糟糕。哈哈,不厚道地說,我是迫切希望這種改變盡快到來,唯有如此才能使新巢蟻軍擺脫敵暗我明的被動狀況。禍端摘掉僞面方能露出真容,暫時的糟糕覆蓋耗時的糟糕,确定屬性的壞事頂替不确定屬性的壞事,……,無論怎樣評判,與敵較量的可感受狀況比之無從感受的狀況都是利增患減的運升之事。不用哪隻新巢前鋒蟻跑回來說明一下發生的問題,僅憑經驗判斷我就料定應該是什麼活的或死的障礙阻擋了我們的去路。前隊停住腳步,中隊、後隊自然是走不動的,畢竟蛇頭決定蛇身、蛇尾的行進方向、速度和狀态。

突發的情況令它的承受者震驚,一下子,新巢蟻的行為就普遍進入到無所舉動的空白階段。盡管這樣的階段天然就是短暫的,然而,它終歸是對新巢蟻軍造成了實質性的影響。正如風吹草動、雨落地濕、光來物明,有發生就會有展現、有觸動就會有反應、有傷害就會有悲鳴。突發的情況即便其後果不能同步顯現,但是,它的功能系統中的非主要部分在第一時間也會釋放危害因素,這就是使承受者的思維機器出現或長或短的死機狀況。原地站立,不知進退,呆木遲疑,慌張不安……,幾種精神、行為的狀态組團而來協作配合着,竟控制了全體新巢蟻一個超長版的片刻時間。領頭的蟻不能像普通蟻那樣,總不舍得立刻就将剛剛放入過去的記憶庫。眼下的情況立刻就把不笑和我帶入警覺和戒備的思想狀态,不由而同,我倆都下意識地邁開快步向前沖,皆欲趕到事發地看個究竟。可是不勞煩步,因為前方已經有蟻朝我們跑了過來。

“帶樣和一百多隻沖在最前面的蟻被活埋啦!”。歪嘴的身體沾粘着一層泥土,氣喘籲籲地跑到不笑和我的身前。“我們中了老巢蟻蟻的圈套,它們用物理的手段堵塞了新巢蟻前進的道路,挑唆溫厚的泥土與我們為敵。哦,是這樣的,它們把洞道出口段頂端的土層挖鑿松動,待我們的前鋒部隊到達那裡的時候就蟻工制造洞道塌方,結果,毫無準備的一百多隻我方的前鋒蟻便被埋在了土堆的下面。老巢蟻真它X不講武德,缺乏端正比賽的意識,竟然用這般卑劣的手段打擊我們。不把光明磊落的本事用在戰鬥上,而是憑着陰招取勝。如此,隻會得一時之快意,它們遲早還會被我們打回到原形……”

“算了,歪嘴夥伴,這會兒不是慷慨陳詞的時候。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搞清楚敵蟻的情況,以便應對當下的不測。”不笑說話的同時并沒有停住向前的腳步,“小勇夥伴,歪嘴有過若幹次誇張事實的劣迹,但是,這一回我卻認為它的那番話并沒有完全表述帶樣它們遭遇到的情況。或許到達事發地點後,我們看到的會更糟糕。”

“但願那一百隻埋在土下的蟻都能保住性命,對我們來說蟻力資源比什麼都重要。”。此刻,我的心情可謂忐忑,唯寄希望于将要看到的情況好于自己的想象。

“生存還是死亡,那就看它們的運氣了。”不笑的目光從我的身上移開,“歪嘴夥伴,沒有被埋的那些我們的前鋒蟻,現在是不是正在挖土搶救帶樣它們呀?”

“在我來找你倆的時候,它們還都被納悶和驚訝的精神模式控制着,皆對眼前突然墜落的那一大堆的碎土牆感到震撼,繼而就開始普遍迷蒙,好像即時的遭遇喚起了它們對各自蟻生的再度思考一樣。”

“真它X的是一群癔症蛋,什麼時候不能思考蟻生,偏偏把時間糟蹋在可以暫且放一放思考那些内容的關鍵點上。”。不笑對歪嘴的講述頗為失望,又無可奈何,索性加快步頻想快些看到事發現場的情景。它繼續說:“它們應該把有限的時間和精力用在搶救被埋的夥伴身上,看着突至的情況發呆沒有任何的用處,還頓挫掉了可觀的戰鬥士氣。好吧,我暫且認為它們的心靈都受了傷,那——讓我們先去拯救它們受傷的心靈,而後,大家再一起挖土拯救被埋的那一百多個夥伴吧!”

“救與不救得看實際情況,若是救也白搭,那還不如省點兒力氣。”歪嘴說:“塌方的土層很厚,而且在塌方之前地面先是向下陷,也就是說,帶樣它們是掉到坑裡之後又慘遭塌方土的掩埋的。”

“我相信新巢蟻的生命皆頑強,不會被敵蟻輕易就送到死神那裡去。”此刻的我在關注點上表現出了務實的态度,“我已經看出來,現在,處境最危險的是沒有被埋的新巢蟻而非帶樣它們。現在,應該确定地地說,老巢蟻開始行動了,它們的目标就是用出蟻意料的方式把我們一一消滅掉。所以,到達出事地點之後,我不建議組織蟻力挖掘土方搶救埋在土下的新巢夥伴,而應該仔細研究現場的新像、痕迹和落土,結合實像、實痕、實物推測敵蟻下一步的行動。開動我們的分析機器,先把敵蟻的意圖弄明白了,再謀劃接下來的行動。”

“我有一個不祥的預感,——新巢蟻現在的處境很不妙。”不笑步伐的節奏又加快了一些,“老實說,我們需要轉變态度,舍棄一切的驕傲、狂妄而讓謙虛、謹慎重新主導各自的心靈。我知道,即便讓脾性收斂抑或促使其張狂,也無法改變敵蟻的既定行動。但是,比較而言謙虛、謹慎會讓頭腦處于清醒、冷靜的狀态,而這對生存來說無疑是一種很管用的意識狀态。瘋狂的頭腦會指揮身體做瘋狂的事,可我要說那是在拿性命的存亡做賭局,屬于另一類型的腦容萎縮或智力進化的倒退。好吧歪嘴夥伴,我知道這會兒你又想到更多在現場看到的情況,那就請再多說一些吧,要不——到了事發現場之後你腦子裡裝着的先入為主的情況将有多半成為垃圾信息。”

“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幹過比我說過的話的數量差十分之九的挖洞的活兒,也經曆過和我長的腿一樣多的落土堵洞的事故,可是,還真沒見過像這次的規模一樣的洞道塌方。”。歪嘴自然樂意繼續它的講述,因為它一貫喜歡在别蟻面前顯擺自己的見多識廣。見不笑和我接受說者話語的态度認真,歪嘴娓娓道來的興頭就更足了。

“那個通向老巢的洞道出口是塌的不講道理,落下來的土堆積成的牆又是蠻橫得把洞道堵得不留絲縫。那樣的狀況除了敵蟻的有意設計,我實在理解不了屬于天意的自然災害會把通道阻塞得如此彰顯其目的性。”歪嘴繼續自己的話語,“被包含濕氣的落土堵塞在洞道出口的、結實的像巨大的泥塊一樣的土堆,俨然已經成了一道比牆壁更堅固的閘門。很遺憾,那道閘門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偏心眼兒,它隻照顧老巢而對新巢卻視若無睹,并且還真真切切地完成了兩個恰到好處的傑作。它幫助老巢蟻阻擊新巢的進攻,隔斷了兩巢蟻之間的聯系,這是第一個恰到好處;給新巢蟻搗亂,而使老巢暫且處于安全的狀況,這是第二個恰到好處。不公平的事就該對之咬牙切齒,然而,憤憤不平又有什麼用處,解決問題的方法、手段還得靠冷靜的頭腦、合适的行動去承擔。這會兒,如果不笑、小勇夥伴還沒有接話的欲望,我就結合當下的形勢闡述一番自己的腦袋裡的私貨。以我拙劣的判斷能力對目前的狀況做個評估,若是新巢蟻還想繼續向前攻入到老巢去,其困難程度應該比另外再挖鑿一條通向老巢的洞道更甚。當初,我們都是參加過洞道挖鑿的蟻,暫且不考慮時間等因素,單單功力就可謂耗費到了極限。若是将用于戰争的能量再投入到做工程上,新巢蟻可大大地缺乏與保障那樣的兩線作戰相對應的蟻的數量。不妨借此聯想一下,新巢蟻國假如存在那麼一個隻有吃和排卵兩項功能的蟻皇,那樣的話——無論對我們未來的發展還是解決現實的問題都很重要,至少不能說供養着個白白胖胖的不像螞蟻的大螞蟻是一件壞事。當然,論及蟻皇的蟻品就完全依賴上天的安排了,烏雲蔽日抑或陽光燦爛,天下之物都得無條件地承受。——噢!雖是這麼說,可我一點都不留戀很久以前生活在老巢的那些日子,我的意思是說新巢蟻如果還有機會殺入到老巢,就應當把擄掠蟻卵作為最重要的事情去做,将之升級到必要的任務的高度。那樣的行為雖說粗鄙暴虐,但卻承載了新巢的未來和希望。”

“歪嘴夥伴到底是一隻被低級趣味糾纏着靈魂的蟻,考慮問題的層次比較高,但距離非常非常的高尚存在着中短期的努力仍無法追攆的差距。”。步伐移動起來能夠縮短兩點間的距離,步伐快速移動起來則能夠快速縮短兩點間的距離。短暫的時間過後,所剩路程已經使我們的視覺清晰看到堵住洞道出口的泥土,即便如此,不笑卻還想針對歪嘴的上述話語說上幾句。

不笑繼續說:“兵源補充是我們最大的短闆,它像頑疾一樣折磨着新巢的肌體。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就我們這三千隻蟻,未來隻會越混越少,那樣,在我們之中的最後一名成員過世之後新巢蟻就将成為一段曆史。沒有後來者會自覺傳頌我們的光輝事迹,有的隻是繁衍生息下來的老巢蟻對原新巢蟻的毀謗污蔑。繼承者斷絕的代價不痛不癢,可對靈魂來說則是一件喪失底氣的大事。所以,我們必須騰出一部分的精力,将之用于思考和謀劃新巢的未來。老巢最珍貴的東西當然是蟻卵,那可比白糖可珍貴得太多了。蟻卵代表未來,白糖隻是一時半會兒的享樂物。從戰略的角度看問題,選擇蟻卵自無可争議。白糖好吃,可是白糖也有毒,關于此,歪嘴夥伴應該是肯定态度。用有毒的東西充當交換的中介,把這當作一件經常事去做——難道不好嗎?歪嘴夥伴,新巢蟻蟻不可能想攻随時就能攻入老巢,偶爾攻入老巢便毫無節制地大肆搶劫,這着實是目光短淺的舉措,何況即便是偶爾——這一次我們能否真的攻入老巢還是個蘊含着肥胖的期待值的問号。建立兩廂情願的買賣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不認為把未來寄托于幹搶劫的行當是個好主意。若是老巢蟻肯與我們平等相處,按照公平交易的規則,我們連續從它們那裡購買蟻卵并非絕對困難的事。歪嘴夥伴肯定會疑惑傲慢的老巢蟻怎會平等地看待新巢,這的确是一個需要想辦法,而且得努力地想辦法才有可能解決的問題。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武力壓迫!”歪嘴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我們掌握白糖資源,自然,就可以制定買賣的規則;我們獨享獲得武器的渠道,理所應當,便能大殺四方、所向披靡。這就是強者的邏輯,而弱者也隻能按照強者制定的遊戲規則來做自己的事情。”

“歪嘴夥伴說對了答案,憑着我對你聰明才智的印象,這一次的搶答可算是你超水平發揮啦!——噢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根本就是一堆被強壓夯實的泥土,并且把洞道的出口堵得連跳蚤的嘴巴一樣大的縫隙都沒有。它比一般的土壁的密度要大很多,越接近底部就越紮實,簡直就可以将之稱為是泥土材質的石頭。”。此刻,不笑已經走到堵塞洞道的土堆前,他用颚上下敲打了幾下土堆的側壁,繼而,失望地扭過頭掃視了一圈我、歪嘴以及我倆身後諸多表情呆滞的新巢前鋒蟻。“真它X的掃興,這堵突降之牆的結實程度發揮了它的殺傷力,立刻就讓我的想象力變成了枯竭方面的典範。”

“放棄救援被埋的夥伴。”。我也走近土壁,并用颚尖對之表層重重敲擊了兩下,随轉過身對衆蟻說道:“願帶樣它們能夠在泥土底下找到生存的辦法,當然,能如是的前提是它們都還活着。夥伴們,現在我們必須商議接下來的行動,事不宜遲,因為類似的危險可能還會随時降落,——真不知道這條洞道的哪一段的頂土還會塌下來呀!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敵蟻在暗處而我們則在明處,老實說,這絕對是一種很糟糕的處境。既然碰上了壞事,那就别指望它不糟糕。大家都已經看到現在的形勢已經變得非常模糊,不知道敵蟻的陰招什麼時候還會再度發揮,所以,當務之急是趕快撤出這個洞道,顯然,脫離不可知的危險而保存住新巢的實力比什麼都重要哇!”

“小勇又說出了我想說的話,到了這個時候除了改變行進的路線,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使我們擺脫當下的困境。”不笑的目光也瞄向了更多的夥伴,它顯得有些無奈,可卻一點都不慌張。“我不想或者沒有時間向你們了解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做前鋒就得舍命,因為,你們是被集體派去敲死神的門的開路者。犧牲了,屬于職責的應該;沒有犧牲,就得繼續前進尋求犧牲。前鋒注定要與犧牲為伴,直至後者死心塌地地跟敵蟻結成盟友。——要是敵蟻跟它X的犧牲結婚才好呢,而我們可不想給敵蟻帶綠帽子。嘿嘿,夥伴們:為了減少犧牲,更是為了回避當下不測的兇險,我們姑且放一放勇往直前的雄心而把撤退當作一件自豪的事情去做。現在大家立刻向後轉,調整步向繼續前進。——噢瞧,那是誰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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