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追求完美的蟻陣的緻命弱點就在于它太追求完美,以至于它之中的每一隻蟻都是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集中精力,經過短暫的觀察後,我發現敵蟻擺出的蟻陣存在着明顯的缺陷,這就是一旦局部的某一隻蟻陣亡,整個蟻陣會受到牽連而出現抽磚牆倒式的散鍊兒。哈哈,敵蟻的缺陷就是我的希望,出于對自己安危的絕對責任心,我需要趁着敵蟻的包圍圈尚未完全收縮到位之前,大開殺戒用劍刺死最接近我的兩到三個敵蟻。說幹就幹,我端起劍就行動了起來,劍尖、劍刃對着被我選中的三個目标,以閃電般的速度是一通的砍搠。噢!我的戰鬥能力在前面的文章中真的說的太多了,因而,總是細節性地對我經曆的類似的場景進行大篇幅的描述,這樣做未免有顯擺之心和啰嗦之嫌。基于此,我決定改變一下風格,對這個時候我正在經曆的戰鬥的場面做簡述處理,盡量隻說結果而少表過程。哈哈,我殺死了三隻敵蟻,敵陣的情況也正如我預料的那樣,失去了三枚棋子後就已不再成陣,而向着散沙狀演變。這是我最想看到的情況,然而,我的目标可不是傾力殺敵,機會稍縱即逝,我必須利用敵蟻散不成陣的有利時機沖向趴在卧榻上觀戰的不正。跟靠近不正比起來,殺死阻攔我的老巢蟻是一種乏味的體驗,——有那麼多的老巢蟻死在我的颚下,這還能刺激我的新鮮感嗎!不管怎麼說,我已經突破了敵蟻的包圍圈,向着不正一步步地逼近。我設想,若能将不正捕獲的話就控制着它往新巢走,它應該在新巢接受審判,因為痛恨它的新巢蟻實在是太多了,這樣做也是對公衆有效交代;若是不能控制它,那就就除掉後患,利索地把我們這個螞蟻王國裡的最壞的螞蟻殺死。
在我逼近不正的路途中又遭到五隻老巢工蟻的攔截,結果可想而知,它們都被我給殺死了。至于後面的追兵,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不靠近我,它們愛怎麼追就怎麼追吧。然而,還有一件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卻紮紮實實地發生了,躲到糧倉裡的十隻宮蟻見我快要靠近不正了,竟全都竄了出來,它們排列站在不正的卧榻前擋住了我前行的路。怯懦者也有勇敢的時候,我猜,宮蟻們的這股意志力一定來自于它們對不正的愛。
真正考驗我的時候來了,我的意思倒不是說宮蟻們的戰鬥力有多麼的強悍,情況恰恰相反,正是它們的懦弱無能軟化了我戰鬥的意志。我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打開這道軟弱的防線,說實話,跟宮蟻戰鬥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我甯可放棄戰鬥的權力也不想讓自己的颚、劍在習慣于被保護的蟻的身上耍威風。可是,眼下的形勢真逼的我非得向着前方的這群戰鬥力幾乎為零的宮蟻發動攻擊,不然,後面的追兵一旦靠近先前的那種被動的局面就會再次出現,而我可不想讓自己總在危中奮力求生呀。問題出來就得想辦法解決,總不能讓腳步停頓而無所事事吧。我決定先警告一下這十隻不知好歹的宮蟻,但願它們能夠被我亡命徒般的斥責給吓住,繼而乖乖退出戰場,撤回到它們應該去的地方。
我怒瞪兩眼,面目猙獰地看着前方的十隻工蟻,喝道:“喂!你們都閃開,我的颚、劍可沒長着眼睛,一旦被它們碰上,可是非死即亡的後果啊!”。
宮蟻們對我的警告不做理會,它們排成兩列橫梗在我和不正之間,大有誓死保衛它們的主子的氣勢。
這可怎麼辦,我的意志幾乎都快要崩潰了,不對宮蟻大開殺戒我不但擒獲不了不正,而且還會把自己拖入到危險的境地之中。若是挺劍向前一通的砍殺,那麼,我的名聲就會因向弱者舉起屠刀而參雜進永遠都抹不去的污點。現在,我必須閃速做個比較,究竟是我的名聲重要,還是殺死這群攔路的軟弱的宮蟻而直擊不正重要。兩壞取其輕。我立刻意識到跟闖過宮蟻這一關直擊不正比起來其它的事都是次要的,所以,我應該放棄名聲、毫無顧忌地痛擊一切前進路上的攔路蟻。當然,我還得找一個能夠自我慰籍的理由,——噢!這完全屬于無奈之舉,是後面越來越靠近我的追兵逼迫着我這樣大開殺戒的。
我揮劍砍死了攔我路的前排五隻宮蟻,而後排的五隻宮蟻依然□□站立,絲毫沒有被同伴倒斃的恐怖場面所吓住。我不得不承認不正身前的這最後一道柔弱防線的意志是堅強的,撐起這道防線的五隻宮蟻配得上(不正首相的)英勇衛士的贊譽。可是,宮蟻展現出來的戰鬥作風并不能給我帶來實實在在的收獲,要想實現目标還得靠行動才能達到。我毅然決然地挺劍前沖,向着這五個攔路的宮蟻砍殺過去。
宮蟻就是宮蟻,它們的身體裡根本就沒有戰鬥的基因,在實戰中。它們甚至連本能的招架之功都不具備。隻見,五隻宮蟻各自挺颚向我鉗夾過來,它們的動作集合了笨拙、綿軟、緩慢、拖沓和無力,把缺乏效率是淋漓盡緻地展現出來,對我根本就構不成實質性的威脅(要是五隻兵蟻這麼打‘亂拳’,還真夠我忙活一陣子的了。)。緊接着發生的情況簡單而直接,我僅僅動了三次劍,就把這五隻勇敢的宮蟻給解決了。兩次砍殺,每次解決兩隻宮蟻;一次刺殺,這就又解決了一隻宮蟻。
前方已處于不設防的狀态,這就是說我可以直取不正了。可是——且慢,在描述緊接着要發生的情節之前,我還想植入一個小插曲,哈哈,不管怎麼說這總比植入廣告強多了。嗯——,這真是一言難盡,自從殺了這前後五隻,一共十隻老巢的宮蟻之後,我便落下了一個“柔弱殺手”的诨名。老實說,我徹頭徹尾地看不上這樣一個诨名,它的光彩度遠不如大力士(小勇)、硬颚(小勇)、抗壓能手(小勇),帶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貶義的味道,如果能作為禮物送蟻的話,我甯可送一再加送一,——賠上一百粒白糖把它送給猖狂、喜熱、多嘴,甚至是前方還在卧榻上狂傲地盯着我的不正才好呢!唉——,我得承認诨名是送不出去的,所以我也隻能無奈地默認它的存在,但是,若是誰敢當着我的面“柔弱殺手!柔弱殺手!”地稱呼,那麼,等待它的一定是挨上一頓痛揍的後果。現實真是把雙刃劍,它在成全你達到目的的同時,又不忘制造點兒麻煩讓你别别扭扭地承受。我為這次殺死十隻宮蟻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這個代價不至于傷筋動骨,可卻在我的榮譽簿上撒了些污點,這對我這個視榮譽為生命的蟻來說無疑是個紮紮實實的遺憾事。
“柔弱殺手!”。不正走下卧榻,以輕蔑的眼神看着我。“你的暴力竟然指向溫柔的像蠶絲一樣的宮蟻,這真是不可思議,即便是冷酷的固化在老巢的那個時候,假若是被宮蟻侮辱了,它也隻會選擇忍氣吞聲,而采用息事甯蟻(人)的态度退而避之,絕不會選擇以暴力的手段對之以牙還牙。”
“你叫我‘柔弱殺手‘,這是你對我實施的一次不可饒恕侮辱,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遏制住心中勃勃欲發的怒氣,盡量使自己的面貌展現出平靜的樣子,并以這樣的狀态跟眼前的這隻第一個叫我柔弱殺手的蟻對話。“不正,我已經改變了主意,不再想着把你捉住後帶回到新巢去,而是決定将你這隻作惡多端的蟻直接給就地正法了。”
“在我的地盤上将我就地正法!”。不正并沒有被我的狠話震驚住,多年在王國首相的位置上混,各色、各類、各性情的蟻它都見過,而這也鍛煉了它處事的城府、開拓了它應變的眼界,臨危不懼、處亂不驚、鎮定自若似乎已成了它因經蟻、經事的繁瑣,而自我塑造出來的一種技能。它又補充說:“你做不到,哼哼,我堅信這一點。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你是不是要被我就地正法,因為這是在我的地盤上!”
“地盤是不分你、我、它的,誰有實力、誰強大、誰敢于施展自己的野心而将之最早占據,那麼,它就應該屬于誰。請記住,我的這個‘誰’具有廣泛的代表性,它可以指你、我、它中的任何一個。現在,我不想在言語上再浪費時間了,你和我誰說的話最終能成為結果性的事實,那就讓行動來決定吧!”。在我說這話的同時後面的追兵已經趕到,它們和不正組合在一起實現了肩胛與肩胛的連接,繼而,又一個包圍圈把我圍在了正中間。
“柔弱殺手!”。不正可沒有我的這種隻停留在現象上的危機感,看來它言猶未盡,進而,擺颚示意它的夥伴們暫停一會兒對我的攻擊。它繼續自己的話語:“我可不想讓你就這麼簡單而光榮地戰死,請你老老實實地站一會兒,在真正的戰鬥開始之前我還想跟你再啰嗦幾句。小勇,哼哼,一個對宮蟻大開殺戒的柔弱殺手,看來這樣的名聲你是要享用到死了。哼哼,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和你搞來的那些落七八糟的殺蟻武器,新巢早就被老巢征服了;就這一點來說,我和蟻皇陛下就都很死你了。再有,你率領新巢蟻打敗老巢遠征軍就打敗吧,大不了就是死一萬來隻的老巢蟻,這樣的後果蟻皇陛下那孕育生命的偉大的肚子完全能承受得了;然而,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竟然野心勃勃帶領粗鄙的新巢蟻挺進老巢,在王國的龍興之地撒野,把這裡攪擾的亂七八糟,總之,你們是大肆搶掠屠殺,幹盡了喪盡天良、大逆不道之事;就這一點來說,我和蟻皇陛下是不能原諒你的。還有,我不笑已經看破紅塵,決定在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隐居下來,想在無欲無求的狀态中享受蟻生、了卻蟻生,而你真可謂欺蟻(人)太甚,竟一意孤行地跑到這裡要置我于死地;就這一點來說,我不能理解你,并且我代表蟻皇陛下也不能理解你。”
“你說完了沒有?”。我對不正的上述一番話大失所望,竟是些情緒發洩的言語,實質意義根本沒有,繼續任它說下去隻會浪費時間。“我再重複一遍:省略言語,讓你我用行動說話吧!”
“哼哼!柔弱殺手,你行動的能量已經被我給凍結了,如此,你竟然還好意思說行動嗎!”
“我現在鄭重聲明。”。不正不斷以‘柔弱殺手’的蔑稱挑釁我,而我的忍耐力也被它逼到了爆發的臨界點。不過,在胸中的怒氣轉化為戰鬥力之前,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做一個強調性的警告。我繼續說:“從現在起,誰要是再稱呼我為柔弱殺手,那麼我宣布,稱我為柔弱殺手的這隻蟻的死期就一定會是在今天。”
“哼哼!”。不正以置若罔聞的目光瞥了我一下,随又将鼓動的眼神一一掃向包圍我的另十二隻老巢蟻(之前已被我殺死了七隻,所以,二十隻工蟻此刻也就剩下了十二隻。)。“夥伴們,我很想看你們說‘柔弱殺手’的樣子,那一定是帥呆了。噢!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語,請大家跟着我一起說好嗎!”
“好!”
“我們願意!”
“不就是一句話嘛!”
……
在不正的鼓動下,十二隻工蟻是個個趾高氣揚。
“噢——,太好了,下面我們一起來。請記住,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那麼,讓我們的敵蟻感覺不适的話語同樣也要說三遍。”不正像個教師一樣帶着它的十二個夥伴齊言共語道:“柔弱殺手!柔弱殺手!柔弱殺手!!!”。
稱呼我诨名的諸老巢蟻的眼神之中泛着心滿意足的成就感,同樣,它們的臉色也都在展示着建立在别蟻污點基礎之上的那種變态的得意忘形。我敢說,這一刻在它們之中沒有一隻蟻能夠清醒地認識到,遭到羞辱的小勇的報複行動有着烈火一般的殺傷力,而這可不是倒黴、遭殃、受挫之類的詞所能代表的。羞辱我的蟻要付出代價,以此為前提,我的又一個想法是用自己的實力剝奪它們中的每一隻的後悔權力。
我的對手們更是難以理解,一個知恥而後勇的行動者的作為是可怕的。事實上,我準備實施的行為跟惡魔的區别隻體現在形式上,而兩者内容間的不一樣,也絕對不如壞蘋果和更壞的蘋果那般多少有些區别。我也已決定要将用于報複的殺傷力,附加到自己的戰鬥力之中,以最最兇狠的方式向羞辱我的這群忘乎所以的老巢蟻發動攻擊。在今天這個日子裡,若非它們統統都成為我的劍下鬼,那一定就是遭到羞辱的我為了榮譽,而戰死在這個舒适程度已經超過了皇宮的非典型的沙場之上。
戰鬥的欲望使我連攻擊的架勢都不擺了,我挺起劍,以十級風的速度朝不正刺了過去。我隻想先把這個羞辱我的元兇,和我來這裡要執行的任務指向的唯一目标一劍殺死。然而,不正似乎已經猜中了我的出招,在我的劍尖快要接近它的時候,它的六腿迅速蹬地,随就向後跳出了一個蟻身長的距離,從而躲過了我的這次攻擊。不正的表現令我吃了一驚,這家夥還是有點格鬥的小本事,竟能做出少數蟻才能做出來的那種漂亮的躲閃動作。看來,不經過一個或長或短的過程,而想速戰速決地将不正殺死,這還真有點脫離現實呀。我的對手是十三隻蟻,在擒賊擒王、殺雞砍頭的戰術性目标無法短促實現的前提下,斬敵羽翼就是最可行的補充戰術。我決定改變策略,隻要不正那家夥不逃跑,先把它作為攻擊的次要目标倒也無妨。斬斷敵羽翼,剩下的頭喙也就好對付了。
說做就做,反正我對這十三隻老巢蟻下死着的決心已定,如此,還管它什麼濫殺無辜道德譴責和約束,假若想得太多,恐怕我就要淪落為濫殺無辜的對象了。決心已定,行動就得幹脆利索。我朝不正虛晃一着,遂,立刻就改變了劍刺砍的方向,将搏殺的主要目标轉向自己的兩側,左右揮劍,是連刺帶砍,以一般蟻達不到的劍速,幹淨利索地殺死了六隻敵蟻。
跟原始的動物式的獠牙、堅颚作戰相比,持武器搏殺的優勢是巨大的。正如之前我描述的兩巢戰争的情景一樣,赤惡空爪(赤手空拳)的蟻根本就不是持武器的蟻對手。這是先進對不先進在戰鬥力上的壓制,是對對手的降維打擊。它能讓戰場上的陰謀詭計失去百分之九十九的作用,哈哈,在絕對實力的面前金屬的劍碰到骨殼的颚就像陽光刺透玻璃一般的輕松。
我是再接再厲地釋放自己戰鬥的能量,這種能量傳遞到我颚中的劍上就放大了一百倍,折合一算,是一百個我在跟寥寥的二十一隻敵蟻(我可不想把之前被我殺死的那十隻宮蟻也算進來,這一方面在于我不認為宮蟻是戰士,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蟻不自貶吧。)戰鬥,所以,事實上的兵力優勢在我而不在不正它們,何況,經過一番搏殺之後我的對手的兵力也僅剩下三分之一了。
利劍賜予我充足的戰鬥能量,而我的戰鬥行為也得再接再厲地持續下去,否則就是對這種能量的浪費。我的劍鋒又對向身後的敵蟻。此刻的我就像一部不兼容憐憫、同情、慈愛的殺蟻機器,對這六隻保護不正的工蟻實施精刺正砍,一口氣就把它們的身體全都改造成了靈魂出殼屍體。如此,不正的羽翼就被我給徹底鏟除,接下來我就可以集中精力專心緻志地對付它了,以實現我來到這裡所擔負的根本任務目标。公正地說,不正并沒有被我的冷酷嗜殺的行為給鎮住,它甚至也沒有像在皇宮的那一次一樣掉頭逃跑。而是站在原地,臉色平靜、目光詭秘地看着我。
“柔弱殺手!”不正是一陣的奸笑,“哼哼,柔弱殺手,柔弱殺死!!!”
我真佩服不正的勇氣,都淪落到孤身作戰的地步,竟還敢挑釁和侮辱它強大的對手。也許是已經習慣了的原因,抑或是剛剛被刺激得過了頭,此刻,我反倒沒了之前被群蟻稱‘柔弱殺手’時的那種怒不可遏的情緒,而是異常冷靜地瞅着不正,說:“不正,我要把最最痛苦的死亡過程給了你,因為你已經向我預訂了這樣的結束生命的狀态和方式。”
“哼哼,小勇夥伴,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可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絕對,因為,我們倆誰死誰活還真的很難說。”
“你說的很對,要以結果論英雄,絕對不能相信事情沒有發生之前的那種瞎咋呼。——噢!謝謝你把應該的尊重又還給我,竟能想起小勇這個名字,而且在其後還加了一個體現友好态度的‘夥伴’。哈哈,即便是這樣,也成為不了你今天免死的理由,因為下決心要殺死你的小勇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我一點都不會祈求你改變主意,因為我還沒有淪落到指望别蟻憐憫、同情的那種地步,但是我仍舊要真心真意地感謝你。至于為什麼要感謝你,哼哼,你除掉了這個巢穴之中的二十個白吃,這就等于給我省了幹同樣事情的力,如此,我自然是要感謝你的了!哼哼,對于隻知道消耗糧食而做不成實事的蟻,我稱呼它們是白吃,這絕對精準無誤。”
“那二十隻工蟻是在保護你,連十隻宮蟻也為你獻出了生命。”。我駁斥的言語攜着不可理解的眼神兒,一起朝向身前這隻自私到無恥的工蟻。“你把忠誠的蟻當作廢物看待,隻是因為你嫌棄它們的嘴巴要吃東西,我得說你的這種做法是錯誤的。你連對下屬基本的生存需要都不願意滿足,隻想讓它們在不消耗糧食的前提下耗盡體力、精力為你服務。作為一支隊伍的首領,這實在不應該呀!”
“忠誠而沒用,哼哼,這就是廢物。”不正冷漠一笑,“二十隻工蟻和十隻宮蟻全都被你一隻蟻殺死,這說明它們無能,因為廢物的特征就是功能喪失。作為我的衛士,臨戰即敗,如此,我要它們又有何用。我好吃好喝地養着它們,最終卻沒有得到“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戡平威脅的回報。基于這個原因,我說那被你殺死的二十隻工蟻是廢物,它們不配做我的衛士,我也羞于被它們保護。但是,我絕不會說被你殺死的那十隻宮蟻是廢物,因為參與戰鬥隻是它們自願的行為,并非職能所在,而我也沒有要求它們站在你和我之間,充當我的衛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