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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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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歐哈”。口無遮攔見我如此好說話,激動的連它習慣性的笑的程序竟都忘了。“我想做個老巢的千蟻長,以實現我的平生的夙願。小勇夥伴,您瞧瞧我,歲數都已經把我改造成了個中老年蟻,可是至今卻還是個光溜溜的,連自己的一部分的自由都要被别的蟻約束的小小的蟻。為了得到更多的自由,為了能管别的蟻,為了讓自己的才能有一個發揮的場所……,我想——實現我的上述理想隻有一個途徑,這就是做一個一呼千應的千蟻長。”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不解地看着口無遮攔,“我是一隻新巢蟻,而你卻要謀老巢的一個千蟻長職位。哈哈,做老巢的千蟻長,我這麼一隻新巢的蟻怎麼能決定得了呢!”

“小勇夥伴是決定不了老巢的事情,但是,您可以用您的私蟻關系影響能決定老巢事情的蟻呀!”口無遮攔的語言系統結束了傻笑的狀态,“比方說固化首相,噢!隻要它一句話,我做千蟻長不就穩妥了嗎——哈哈!”

“夥伴,你是要我向固化說情,那麼固化會接受我的說情嗎?”

“當然會。”口無遮攔信心滿滿地看着我,“小勇夥伴和固化首相是發小,所以,您的面子它總會給的。”

“我的面子有那麼管用嗎?”我沖口無遮攔搖了搖,“我看你得憑本事去跟别的蟻競争,靠關系弄來的東西拿着不牢固,因為它總讓蟻産生有一種不屬于自己的感覺。”

“哈哈,我的好小勇夥伴,我隻能說你還是不了解老巢。”口無遮攔用失望中帶着希望的目光看着我,“在老巢做千蟻長除了要靠自身的能力之外,還得被說了算的蟻的欣賞,而我最大的不幸就在于總是不被老巢的上層蟻欣賞。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好多年,今天,尊敬的小勇夥伴來到了老巢,如此我就認為讓我的仕途繞過上司的欣賞,而達到目标的機會終于來啦!”

“在老巢隻有蟻皇陛下能決定誰能當千蟻長,可是,難道固化也能決定千蟻長的職位嗎?”。我問。

口無遮攔想都不想,立刻就對我的問題作出答複,它說:“批準能當千蟻長的自然是蟻皇陛下,但是,負責欲提拔的後備名單把關,和将确定後的名單呈送到蟻皇那裡的蟻則是固化首相。”。

“原來如此。”。我點頭應道。

“所以,”口無遮攔開始把話說的緊湊起來,“所以小勇夥伴,您真的應該幫幫我,看在是同一批蟻的份兒上,更看在——皇宮離您越來越近,而我不能再繼續向它靠近的份兒上。”

“好吧,我答應你,再見到固化的時候,一定替你美言幾句。”。說完這話,我開始加快步速向前走。而口無遮攔則停住了腳步,轉身按照原路返回了。正如口無遮攔所說的,我已經依稀看到站在皇宮門口把守的十個衛兵,而随着距離的更加接近,依稀的視覺也轉變為了看得清清楚楚。

皇宮門口有十隻兵蟻把守,它們個個都持着一把長槊,表現出體系性的兇光泛泛、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面貌。實話實說,單憑眼前的印象做個判斷,皇宮的武備狀況已的确是今非昔比了。想想當年,我率領新巢敢死隊可是所向披靡地殺進皇宮,繼而,把傲大中窟子爵和它率領的兵蟻衛隊是幾乎全殲。不知道今天的皇宮衛隊還是不是當年那般的不堪一擊,然而,要了解它們現在的狀況就得靠真實的較量去檢驗,但是,受制于今天兩巢間相互威懾的平衡戰力,要想再像以前一樣雙方大打一仗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着想着我已經走到了衛兵的跟前,沿着皇宮穴口的兩邊對峙站立十隻兵蟻是立刻推槊交叉,這明擺着是向我展示武力,同時,又想通過鋒利的槊刃打擊一下我的氣勢。哈哈,什麼樣的兇險場面我沒有見過,豈是幾隻搭着槊洞的兵蟻能夠震懾得了的。

“您是小勇閣下嗎?”領頭的兵蟻用客氣且顯緊張的目光盯着我。

“是的,我就是新巢的第一行政官小勇,今日到此是要拜見蟻皇陛下。”。我恭敬地站着,用不卑不亢的期待眼神瞥着領頭的兵蟻。

“這不是問題,因為首相大蟻已經批準您可以往皇宮裡進,我們隻能遵令而行。”。領頭兵蟻說這話的同時,沖我做了個表示某種遺憾的臉色。“但是,請原諒,我和我的夥伴們的槊既然已經交叉架在一起,這堅硬而鋒利的東西就再難分開了,因為它們就像彼此受到磁性力的作用而膠着強粘在一起,所以,要想從這裡通過您就需要順着這條槊洞走過去。”

“是嗎——?”。我仰頭看了看眼前的這個槊洞,臉上也不自覺地現出猶豫的神情。心說若是在我鑽的過程中這十隻兵蟻往下用力一壓槊杆,可以肯定——我就将立刻被它們斬為多段而變成一個碎屍體系。在我的認識當中,世界上還真沒有那隻身體分家的螞蟻能夠繼續存活下去,也就是說上述想象中的情況一旦發生我将必死無疑。然而,要是不鑽,我就将像再次經曆一次柔弱殺手事件,說不定會被新老巢的好事分子扣上一頂“怯懦使者”的帽子。唉!這可是一道難度系數極高選擇題,我無論怎麼做都将承受嚴峻的考驗。鑽,就将冒慘死的風險,可是,即便是死我也不願如此窩囊的交出自己的生命。不鑽,我又将落一個非常糟糕的,絕對是大殺我的勇敢精神的壞名聲。

“您可以選擇不鑽我們的槊洞,”領頭的兵蟻顯然看出了我内心的糾結,“如此,隻需要您說上一句‘我不敢鑽’之類的話,那麼,我們的槊之間的吸引力就會立刻消失掉。若是這樣,您,尊敬的小勇使者就能大搖大擺、毫無顧慮地往皇宮裡走了。”

“我絕不會說‘我不敢鑽’這樣的話,我可不是能被你們吓住的,在我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害怕的概念。就你們擺出的這個陣勢,哈哈,我見得可太多了。”。盡管說心裡的确是既顧慮又忌憚,但是在言語上我可不能向這十隻兵蟻服軟。“若是你們之中的誰想和我比試比試,完全可以選擇站出來單挑。隻有懦弱者才會借用公共能量,向個蟻公報私怨、借勢大家。現在,我越來越看出你們中個蟻膽略和勇敢精神的欠缺,所以才組合在一起相互借膽為難血脈上同宗同源的新巢使者。”

“尊貴的小勇使者,我們擺出的這個槊陣沒有任何的針對性,這是蟻皇陛下定的規矩,——隻要是進入皇宮的非老巢蟻都得由皇宮門前的槊陣下鑽過去。”領頭的兵蟻倒是能情緒冷靜地和我對話,“不笑閣下鑽過我們的槊洞,滑頭大使鑽過我們的槊洞,冷血教頭也鑽過我們的槊洞。現在輪到您小勇閣下了,老實說,您表現出來的猶猶豫豫比它們三位可都顯著。要是您不想鑽,并且又不願說服軟的話,那您完全可以選擇轉身回您的新巢去。就目前您所處的狀況來說,轉身向後走可是太容易了。”

“哈哈,你錯誤地判斷了我的意志力,把我蔑視你們的威懾的從容态度看成是臨危懼怕的猶猶豫豫。”。我可不想讓它們給我的行為定性,随就竭力為自己剛剛的表現辯護。“你們之中有幾個經曆過血雨腥風的戰場厮殺,實話告訴你們,我經曆的那種場面可多了,并且我還要說兵蟻在戰場上的表現從來都不怎麼樣,你們隻會在自己的巢穴裡面耍耍橫。眼下,就你們這幾條交刃的長槊威吓,能跟非你死即我活動戰場厮殺的場面比嗎?哈哈,你們,既不要試圖憑着利刃吓住我,也不要用根本就不符合事實言語來激将我。我什麼都不怕,也什麼都不在意,即便你們現在的殺氣和威風再加大三倍,而我依然還是那個安之若素的小勇。”

“尊貴的小勇閣下,您的廢話太多行動太少。”領頭的兵蟻繼續它冷靜的言語風格,“無非就是三種選擇,而您卻像個罵街的潑皮一樣在這裡盡情放縱自己刻薄的言語,說到底不就是從進、怎麼進和退回去三個事項中選擇一個嗎!”。

領頭兵蟻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把我火熱的情緒給澆到了常溫狀态。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言語和行為的失當,認為我剛剛的言語沒能體現出一個有身份的新巢蟻的素質。哈哈,既然有了這樣的意識,那就得立刻對之實施糾正。若不及時糾正,出醜的事還會繼續在我的言語和行動上反複上演。更關鍵的是我代表的是新巢,給新巢蟻丢臉的事情若是發生在我這個第一行政官的身上,無論如何也是交代不過去的。不就是一個用槊搭起來的洞洞嗎,通過它走進皇宮又能怎樣,它還真能把我給吓住嗎!假若頭上的那些利刃不落下來,鑽過這個刃洞跟走平常路也無本質的區别,而我卻主觀想象着會被斬成數段,真是自己吓唬自己而不必擔心丢蟻現眼(丢人現眼)呀!想明白了就得做起來,不然就是空想,哈哈,空想無疑是在浪費時間。自此,我不再言語,是目視前方、泰然自若地走進槊陣的入口,并邁着穩健的步伐朝着它另一端出口的位置不快不慢地走了過去。

換一個角度看同一個場景,這和出巢訪問檢閱異邦的儀仗隊并無本質區别。哈哈,若再有對方的領導蟻陪同檢閱,那豈不是更美妙的一次訪問經曆嗎!所以,我就自己把自己當作一個訪問老巢的異巢元首,此刻正被它們以最高規格的外交禮儀接待,如此,在心态上也就平和無慮得多了。是啊,有的時候唯心的想法真能變成現實的能量,要不怎麼會有哀兵必勝、背水一戰、師直為壯的說法呢。然而,想法在未跟現實碰撞之前終歸還是主觀的東西,正在發生的事情朝哪裡運行也隻有現實知道,畢竟,主觀在現實的面前永遠都是被動适應的那一方。眼下,我就在經曆着自己的主觀想法跟非己的客觀現實的碰撞,但願我所左右不了的狀況之于我能變成無害的。

走到槊洞中段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頂上,突然産生速度極快的、向下的、透着陰森氣的力,于是,一種不詳的征兆立刻就在我的腦海之中産生了。不用想象,一定是上方的槊刃落了下來,看來,這個槊洞對我是不友好的。在這危急時刻我能做出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繼續現在的穩步走路狀态,要麼是立刻調整步頻,并以最快的速度前沖跑出槊洞。若是我以不變應萬變,像個英勇就義的烈士一樣面不改色地朝前走,被碎屍若幹段的危險變為現實的可能性應該不會低于九成,而這就等于我把自己頗有質量的生命,白白地交給這名不見經傳的十隻老巢兵蟻定奪。再有一個選擇,若是全力沖刺躲避落下的槊刃,暫且不提能否實現逃命的目标,如此做,逃跑分子的壞名聲肯定就落在我的頭上了。“柔弱殺手”就夠我受的,哈哈,假如不死,就肯定會出來一個“逃跑分子”來惡心我,如此——我可是受夠了。時間緊迫,這樣的生死關頭絕不會讓我有寬松的考慮過程,我必須立刻做出個抉擇以指導自己的行動,否則,未來無論為何就都隻能攤上個不明不白的結果了。

我決定繼續旁若無事地向前走,讓它們看看一個勇敢的、大義凜然的蟻是怎樣對待死亡的。在我的理解當中名聲可比生命寶貴,因為死隻是一時的事情,而名聲則是要經曆若幹代的蟻的口碑傳送。哈哈,也就是說直至最後一隻知道我的蟻的生命畫上句号,我的名聲(無論好壞)在記憶上才會徹底消失,而成為無的汪洋之中的一枚微不足道的水滴。軀體沒了還可以投胎,而名聲一旦壞了則能把靈魂一起毒死,哈哈,這就是我不懼死亡而選擇名聲的根本原因。

頂着駭蟻、逼蟻的凜刃之氣,我是神情自若地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就見一抹槊刃,像是自由落體的重物一般劈了下來,噢不!在速度上它應該相當于重力加速度的最後階段的表現。面對這樣的情況,我隻能說我内心的擔憂終于成了現實,哈哈,之前的預料沒有落空也算是我的一個小小的自豪吧!預想中壞的情況轉化為事實總是容易,而好的情況朝事實轉化則是一件萬般的難事。頭頂的不詳征兆積攢的能量終于釋放了,然而,這個“落地的靴子”對于我來說卻是個生死判官。

槊刃“唰!”的一下落在我前進路線的地面上,是剛剛差了一條螞蟻小腿的厚度就碰到了我的颚尖。還好,落下的槊刃并沒有真正傷害到我,由此可以确定,持槊兵蟻的這一下砍的主要目的隻在于檢驗我的膽量,而非憑此一砍要結果了我的性命。面對這既在臆想之中又出乎預料情況,我給自己的表現打了滿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躲閃,而且臉上還繼續着之前的那種鎮定自若的表情。即便如此,我還得用現實的目光看當下,因為眼下的現實對我充滿了威脅。我得一步一步地深入危險,并以一種聽天由命的态度面對危險。要說開,我的未來隻有兩種結果,要麼僥幸走出危險,要麼成為危險的犧牲品。噢!順便說一下,揮槊下砍的那隻兵蟻的功夫還不錯,能貼着我的颚尖下槊且還沒傷害到我,由此,足可見它在對槊刃控制上的老練和娴熟。

落下來的、在作用上側重于吓唬我的那把槊并沒有适時收回,而像是被重力拽在了地面上一樣橫梗在我的面前,看樣子我必須得跨過它方能繼續前行了。客觀而論,眼前的這把落在地面上的槊也是個危險源,我的理由在于:第一,它落地後依舊還是槊刃朝上(兩面刃),這就造成它能夠殺蟻的事實;第二,持槊的兵蟻有自己的主觀能動性,而這也保證了槊刃的随時運動。能夠運動的利刃對任何活物都是威脅,更何況它的運動還存在着之于我的針對性。可以想象,若是在我從它的上面跨過的那一刻,操縱它的兵蟻突然起杆上挑,哈哈,往最樂觀的方向想我會被它攔腰截成兩段,往不樂觀的方向想我很有可能成為槊刃上的轉葉,而在以槊刃為軸的轉動中面目全非、體無完膚地和活物的世界告别。

現在,我已經渡過了一次危機,對于現在我已是滿不在乎的心理狀況來說,再來一次危機也很無妨。我毫不猶豫地擡起兩個前肢跨過了槊刃,緊接着兩條中腿、兩條後腿也都跨過了槊刃。哈哈,又是平安無事,槊刃在我通過它的時候并沒有向上挑,然而,在我通過之後它竟像個被壓縮的彈簧突然沒了壓力而迅速地反彈起來。這樣的狀況倒讓我有些後怕,還好,我預想中的第一、第二種結果都沒能成為事實,可謂萬般慶幸再加上個萬般慶幸。

經曆了兩次危險的狀況之後,我也在不知不覺中走出了槊洞。此刻,後面的十隻持槊的兵蟻已跟我沒了關系,它們繼續自己守皇宮外門的工作,而我則往皇宮的内間方向走以期盡快完成自己的使命。皇宮的内室與外門之間依舊還是那個空曠的大廳,我看到這裡大概有三百隻左右的兵蟻把守,它們像把守外門的十個兵蟻一樣也是個個持着一把長槊。哈哈,瞧那架勢,眼前的這幫家夥可比傲大中窟子爵時期的兵蟻衛隊更整齊劃一,估計在戰鬥力上它們應該強于自己的前輩吧。

領頭的兵蟻長得有點像從前的那位被我消滅掉的皇宮衛隊長,噢,我好像記得它是傲大中窟子爵。當然,有點像也說明并不完全像,更說明它不是傲大中窟子爵。在我舉目觀察不遠處的那位皇宮衛隊長的工夫,它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它看我的眼神之中透着些仇恨的情緒。我很明白這家夥為何如此看我,面對仇蟻,沒有誰能夠讓平靜的臉色完全壓制住其内心憤怒的思想的。誰都知道在兩巢的二次戰争期間,是我率領的新巢敢死隊把傲大中窟子爵率領的皇宮兵蟻衛隊給殲滅了。這樣的仇恨若是現在的皇宮衛隊成員都不計較,那隻能說明它們是一群沒有骨氣的家夥。哈哈,眼前的這個家夥眼神裡透着些的仇氣,而這反倒讓我高看了它一眼。是啊,不管是傲慢、狂妄、暴躁抑或是卑微、偏見、固執,無論什麼品性的蟻都不會以鄙視的目光看待其鐵骨铮铮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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