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裝逼夥伴的精神可嘉,那就定下了,明天上午我們在一号洞道口是不見不散。”我說:“作為新巢蟻民的朋友,你若是能參加不笑的追悼會,一定可以進一步地促進死去的靈魂安息。”
“是啊,”有點酷呀也說,“不笑的靈魂需要安息,所以,去得蟻越多就越能促使它在另一個世界幸福地睡覺。哈哈哈,對繁忙的蟻來說,能永不被幹擾地睡覺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若常睡不起那可就不十分的好了。睡覺把幹活的時間都占去我倒是不反對,可想想它還要占據享受蟻生以及玩樂的時間,那當然就是不值得的。”
“讓逝者的靈魂幸福地睡覺,”我又接過話說:“這應該是生者送給死者的最好禮物。反過來說,若是死者總是睡不着,那它就會讓自己的靈魂插上翅膀來折騰生者,若是那樣倒不如我們為它開個圓滿的追悼會,使其老老實實地趴在陰間的卧榻上睡覺才好哇!”。
“啊——,哈哈,這個這個小勇夥伴說的很好,當然,也這個這個考慮得也很全面嘛!統領閣下這個這個說得就更好了,當然,這也是這個這個地必然的,哈哈,官越大越這個這個就看得這個這個地越全面嘛!”。說話的同時,裝逼肥胖的身軀開始朝統領府穴口的方向轉。“我看這個這個時候也不早了,哈哈,我得這個這個地回我的居所為調養身心而紮紮實實地睡覺去了。噢!哈哈,我的這個這個觀點是隻有這個這個地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地這個這個進行工作,并且,也隻有這樣才能使工作的效率有這個這個大大地提升。關于這個這個工作效率的話題,這個這個我是有發言權的。因為我的一切有用的這個這個地經驗,都這個這個地來自于這個這個地對實踐的探索。啊——,我無數次的蟻的實踐已經這個這個概括性地證明,一隻身心疲憊的蟻是永遠都這個這個地幹不好工作的。哈哈,它的能量和精力在工作還沒有這個這個地進行之前,顯然,就這個這個地耗費掉了大半了嘛!所以,這個這個地,我必須批判性地這個這個地說,那種不會休息的這個這個的蟻統統都是對自己、對蟻巢、對螞蟻王國不負這個這個地責任的蟻。它們是這個這個地守土勉強拓土又無能,是這個這個所在群體的顯著的、張揚的、裸露的短闆,而且越是這個這個地發展它們就越不會有邊際貢獻,最終,還會這個這個慢慢淪落為群體的這個這個地沉重的拖累。啊,我想我的這個這個地上述的話語,統領和小勇夥伴都這個這個地既理解也明白。你們兩個都是這個這個超級聰明的蟻,這個這個搞清楚道理對你們而言猶如這個這個地吃上些小小的零嘴一樣的簡單。我是個不喜歡這個這個地說啰嗦話的蟻,那麼,接下來你們也不要這個這個地再黏黏糊糊地挽留我,因為那樣就是違背你們這個一貫的重視效率的這個這個地作風嘛!哈哈,告辭了,我要去這個這個地享受幸福的睡眠去了。”。
“這家夥是個樂天派,即便是遇到了苦惱的事,也會被它以夏季的烈日曬化冰塊的速度給消融得蹤影全無。”。我掃了一下裝逼離去的身影,随掉過頭将目光投向有點酷呀,問道:“明天不笑的追悼會,你确定就是不參加嗎?”
“小勇夥伴,”。有點酷呀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個不能面對悲哀狀況的蟻,所以,一旦涉足到那樣的場合我怕自己會因受不了刺激而傷心得昏厥過去。要知道那可是件出醜的事,若是無新巢統領的身份也就罷了,但是——啊,我可不能攜着統領的身份在衆蟻的面前丢面子呀!”
“好吧。我對統領的決定表示理解,并保證把你的哀傷和祝福給逝去的靈魂捎帶過去。”。我點了點頭,便不再和有點酷呀提追悼會的話題。
盡管如此,我心裡可明白這位新巢統領不願意參加不笑的追悼會,其真實目的是為了回避和衆蟻見面。哈哈,畢竟在競選的時候這家夥吹的牛太多,而當了統領以後它卻不能兌現大多自己說過的話。可以想象一旦到了追悼會的現場,有點酷呀和衆蟻見了面,那麼,它肯定就會成為大家圍堵和糾問的那個目标。
我又和有點酷呀讨論了些其它的事情,随後就離開了統領府。哈哈,要和統領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并且還和裝逼見了面,剩下的要做的事情也就隻有行動了。
第二天,蟻們從四面八方紛紛朝一号洞道口前的空地走,在我到達前睿已經到達,而令我沒想到的是裝逼那家夥也先于我來到現場。以我到達追悼會現場的時間為起點,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彙聚過來的蟻就已經有一千多隻了。所有的千蟻長都來了,與不笑生前有較深交往的蟻也都來了,當然,新巢的一些名流蟻也不會讓自己錯過這樣一次展現自我的機會。哈哈,來的蟻比我想象的要多,可以說已經超過了預期,而這也預示着追悼會可以開始了。
我站在一号洞道口前,這裡的地勢較高,能夠俯視衆蟻,因而,我也就把追悼會的主席台選擇在了這裡。睿站在我的身旁,裝逼被我邀請到發言席上,另外,被我邀請到發言席上站着的蟻還有家夥、滾蛋、滾刀肉、誠懇、倔強、妙算、好窺等蟻。哈哈,站在主席台上的蟻不是有一定的職位,就是和不笑生前關系較好,要麼就是像滾刀肉那樣的喜歡出風頭的所謂新巢的名流。站在主席台上的這幫家夥具有代表性,各個來源、職位、品性、風格的蟻都有,我把它們叫上主席台的原因就在于它們各自的特色。
我沖睿點了點頭,示意它可以發言了。
睿走到主席台前,并朝着不笑生前居住的那個巢穴的方向深鞠三躬。說道:“夥伴們,不笑讓自己的生命跟活着說了再見,随後它便以生者意想不到的速度離開了蟻世(人世),可以說,它走的可一點都不光明正大,甚至還有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噢!到底不笑夥伴是去另一個世界,為了不驚擾大家,它不辭而别的做法反而會隐約暴露出某種高尚的品性。夥伴們,這是它個蟻之于苦難的現實世界的解脫,當然也是對我們這些繼續生存在這個世上的蟻的一次無情無義的冷漠抛棄。老老實實地說,它不真不該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捷足先登而到那個世界報到去。不過,我們這些活着的蟻決不能以此為理由而抱怨逝者,因為它的先去也是在為我們的未來探路,為我們有朝一日到了那個世界,能更好地适應和融入那樣的社會而做忘我奉獻的開路先鋒。大家應該這樣理解才是,不笑夥伴要到那個收容靈魂的世界為我們這些生者做調查研究,并且還想着在那裡開辟一個和現實中的新巢一樣的自由、平等、互助的美好的蟻的世界。哈哈,基于以上的情況,我們真應該感謝不笑才是,它活的潇灑、從容、淡定和處亂不驚,而它的靈魂也能做到勤懇、奮發、清正和絕私拒争。親愛的不笑夥伴:您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雖說您的身體不能再能和我們互動,但是您的靈魂依舊是我們之中的一份子,并且永遠伴和我們的思想協作在一起,共同創造智慧、正義、誠實、勇敢、無畏、樂觀的精神産品。——在此,我建議來到這個追悼會現場的所有蟻,暫時把您的高貴、尊嚴、面子、怨恨乃至不好意思抛開,我們一起向着不笑生前居所的方向三鞠躬,而後大家再閉上眼睛心裡想着不笑的形貌而默哀上一分鐘。”。
追悼會的緻辭說完,睿又将自己的正身調整到對着不笑居所的方向,它并沒有回頭看衆蟻,而是又報鞠躬的序數又身體力行地帶着大家一起鞠躬。在鞠躬的儀式進行完畢之後,大家又跟着睿一起為不笑默哀了一分鐘。
三項儀式進行完畢,睿退回到主席台上的衆蟻的隊伍裡。在站定之後,它側頭看了看我,随又把臉扭正,說:“我們尊敬的統領對不笑的去世傷心至極,實話實說,悲痛的情緒已經影響到了它的行動能力,使它的六腿暫時忘記了什麼叫做行走。夥伴們,我說的都是真實的情況,它的确鑿性就如同你們的腦袋的最前沿長着一副大颚一樣,永遠不會使你們懷疑颚和腦袋是彼此不聯系的兩個身體的系統。當然,大家也不用擔心,因為尊貴的有點酷呀遲早都會恢複到它原來的那個樣子,哀傷隻是暫時占據了它的心靈。既然,眼下統領沒能親自參加這個追悼會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了,那也應該有一個能代表統領的蟻來到現場。大家都看到了,小勇長官現在就在我們之中,而我要說的是它不但代表它自己,也一樣代表了我們的統領。據我所知,在昨天夜裡統領和小勇長官就呆在一起,那期間,統領把自己所有的對不笑夥伴去世的哀傷情緒,像水流找窪地一樣半點兒不剩地都灌輸到我們的第一行政官的頭腦之中。夥伴們,有這樣的前提在先,接下來我們看到小勇長官如何做,也就是等于看到了統領在做什麼;相反,我們看到小勇長官不做什麼,也一樣和看到統領不做什麼無異。下面,我再提出個建議,來參加追悼會的每一隻蟻依據自願的原則,都可以把你對不笑評價和看法當着衆蟻的面說出來,當然,語言的形式最好不要那麼死氣沉沉,——噢!我的意思是大家要用能讓言語的接受者歡笑的話為不笑送行。現在,我就先請小勇長官站出來評價一番不笑,哈哈,論個蟻關系,在場的各位誰又像它那樣和生前的逝者那麼鐵杆呀!”。
面對睿的邀請我可沒有絲毫推脫的意思,而是小跑着來到前台。止步站定,我深情地朝不笑居所的方向點了點頭,以此表達對它的敬意,随後便開始發言。我說:“夥伴們,睿說的比較準确,相當認真,大體也符合實際。當然,我也認為自己是不笑夥伴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哈哈,若是有“之一”——我可不認為這是對我自不量力的嘲諷或打臉,因為,我從來都把和别的蟻分享不笑這樣一個好朋友當作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哈哈,基于以上前提,睿讓我先站出來評價不笑一番,我想——這也算是個不摻絲毫疑點的正确選擇吧!說到我的剛剛逝去的那位朋友,我得說它是一個正直、狡黠、诙諧、有趣兒的蟻,跟它做夥計——特别是在你絕望的時候,它就總能制造出某種讓你一下子看到希望的驚奇作為出來。哈哈,這樣的經曆我至少有過三次,在這裡,我隻舉一個例子分享給大家。記得是在我剛出道的時候,我們三隻小工蟻跟數量十倍于自己的一隊紅蟻交戰,結果我受了重傷,在我們陷入絕對的被動狀況下,是不笑率領着援兵趕到并斬殺了所有的追擊的敵蟻。哈哈,我必須得承認:第一,那一次是不笑救了我;第二,那個時候我和不笑并不是朋友。當時,不笑早已經是個千蟻長了,——我呢?則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工蟻。說到這裡我得感慨一下,——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若是沒有不笑的那次救命,今天,小勇能否站在你們之中為不笑開這個追悼會還真是個未知數。夥伴們,不笑是個演講天才,它的言語——特别是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最具鼓動性。但是,在你因它的激勵而奮勇拼殺争取到活路的那個時候才發現上了當,哈哈,自己之前的無畏、無懼、無敵竟是被它‘蠱惑’出來的。雖說是這樣,可誰都能理解如此的道理,在獲得生存權的面前——就讓不笑的那種‘欺騙’來的再猛烈一些吧!就此,請讓我暫時變成一隻思想狹隘的蟻,并以井底之蛙的見識對我去世的那位朋友實施些品頭論足。哈哈,我得說不笑的相貌跟俊美相差甚遠,屬于怪而不是醜那個範疇裡的。哈哈,是嚴重否定端莊,而給蟻留下的初步印象則為不放心和非常不放心的模樣。然而,和它接觸的久了,你就會越來越覺得放心,哈哈,是它的穩重、踏實、睿智的作為粉碎了你對它的以貌取蟻(取人)。不笑的這一特征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被蟻的相貌欺騙,否則,你定會為此付出代價。老巢的那位不正前首相就是這麼一個例子,它以自己極端端正的形象作掩護,而明裡暗裡卻幹了數不清的壓制正義、放縱邪惡的壞事。哈哈,看來事情無論好、中、壞都是有品牌的,就拿壞事來說,不正牌壞事可謂是涉及到哪裡就一定會讓那裡成為一塊遭殃的天花闆。——噢!這是不笑的追悼會,我為什麼又不自覺地提到了那個令蟻憎惡和掃興的不正呀,應該排除其它的蟻而把不笑作為唯一的言語描述對象才是。不笑夥伴一生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操心,雖然在平時我們看到的它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可我卻知道在它的内心永遠都在為新巢的未來進行着思考。哈哈,它的舉重若輕把大家都蒙蔽了,但卻欺騙不了我,因為我早就掌握了它思想活動的密碼,或者說它想要幹什麼我都能看出來。——噢!我可不是一個神蟻,之所以能夠掌握不笑内心思想活動的狀況是因為我和它彼此互為知己,哈哈,這一前提就決定了我了解它而它也一樣了解我,對于我内心的運動狀況它也像我看它一樣能夠掌握和探知了。說到不笑的操心,我不想舉什麼生動的例子,隻想說大家都能切身體驗到的情況。現在,我們能夠普遍享用到的白糖粒,往久遠的方向追朔就是不笑操心的傑作。是它不顧個蟻的安全,爬高涉水、臨危處險、知難而進才為新巢找到了那個寶藏之所。總結性地說,當初,如果新巢沒有不笑這麼一隻蟻就不會成為一個出産白糖的富礦,而若不是我們掌握了白糖這樣的硬通貨,如今我們置身的這個繁榮、富強、勇武、文明的共同體也就不會産生,若是,恐怕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新巢蟻現在就都還生活在原始社會吧!哈哈,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對此是深信不疑,所以,我要發自内心地說——感謝不笑為新巢做出的貢獻。綜合以上,我們應該無條件認為不笑對新巢的貢獻是巨大的,至于巨大到什麼程度,大家把自己目前的狀況和我們這個螞蟻王國以外的陸地蟻的狀況做個對比就都會清楚了。夥伴們,我還想再說說不笑的思想,那可比我腦殼裡的同一部機器要包容、開放得多,是它的努力讓新巢成為了一個不同蟻族的蟻能夠和睦友好地在一起生活的熔爐,而也正因為是我們這個共同體所具有的這一特征,才使得新巢的文明比别的巢穴更具開拓性、創造性和引領性。——哈哈,對不笑的贊美話語裝了我滿腦子,要是把它們一下全都說出來恐怕别的蟻就沒有發言的機會了,所以,我需要讓我的言語工具暫時歇一歇,也好利用這個空閑看一看不同風格的話語對不笑是如何評價的。”。
哈哈,我讓自己的發言停止下來的真實原因是忘了詞兒,不知往後該說些什麼,而擺脫如此窘境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出說話的機會給别的蟻。當然,我也确實感覺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像是在唱獨角戲一樣,出于顧全大局的考慮,索性利用想不開詞兒的這段時間将話語權交給别的蟻發揮也算是兩全其美了。話畢。我又沖不笑居所的方向恭敬地點了一下頭,随就轉身退回到主席台上站在衆蟻當中去了。
“不笑夥伴真的死了嗎?”。見我不再發言,滾刀肉快速竄到主席台的前沿,看它的那個迅疾的樣子,大概是害怕被别的蟻搶了發言的機會吧。再往下看,腳步還沒完全站定,滾刀肉的發言就先‘亮相’了。它繼續着自己的話語:“哈哈,我當然知道說不笑死,這是對亡靈的不敬。但是,我可不想用那種拐彎抹角的所謂高雅的詞彙,來表達内容一模一樣的那種生命已經終結的既成事實。不笑夥伴應該就是死了,也可以說活着已經和它沒了緣分,哈哈,這就是我自己對自己的提問的答複。可是,既然不笑已經死了,那為什麼我們就見不到它的屍體呢?難道它的屍體也死了嗎?哈哈,當然死了是不會再有死了的機會的,因為活物一生隻能死一次,而不是兩次或是更多。關于不笑的屍體的問題我真不想逼問誰,因為它的确不好回答,或者說它的答案會使所有活着的新巢蟻的内心,生出強烈的抵觸現實權能的情緒。接下來,我想問不笑的死能怪誰呢?怪老巢蟻?——不應該,蟻家(人家)明明對它是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從形式上我們找不到責怪固化首相的任何理由。怪不笑自己?哈哈,老了就應該死似乎算是個理由,可是不笑在離開新巢的時候明明身體健康、行動矯捷,思維敏銳、活力四射,我們從它的身上看不到半點将要和死神要進行擁抱的迹象。怪上天,哈哈,我要說上天是萬能的,它是理由的倉庫和錯誤的礦藏,所以,怪它是既能說得過去也說不過去。那麼,既不怪不笑自己又不怪老巢方面,并且還不能理直氣壯地怪上天,那到底應該怪誰呢?哼哼,恕我直言,最應該對不笑的死亡負責的蟻就是新巢的所有選民,你、我、它才是把新巢的前第一行政官推到墳墓裡去的罪魁禍首。是大家的冷漠和眼歪害了不笑,随嗾使它朝着死亡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大家想一想,假若是不笑當選了新巢的第二任統領,這會兒它一定正卧在統領府裡為新巢的未來運籌帷幄呢?哈哈,别說是死,想讓它不好好的活着都很難呀!論才能,在新巢也隻有不笑和小勇最适合做統領,但是,真不知道選舉的時候每一顆有投票權的腦袋是怎麼想的,睿智、勇敢、大氣、從容、鎮定、正直的候選蟻居然都名落孫山,兩個最算是蟻才的新巢蟻竟都被我們的選票給忽略掉了。我不想對現任的統領品頭論足,它有它的行事習慣和風格,任何一個腦袋裡的思想都要與衆不同才能成為它自己,否則,世界一定是一個顔色、一個造型、一個品性、一個趨向的。——噢!瞧我都說了些什麼,光顧着埋怨和發牢騷了,殊不知需要揮霍一些自己的贊美之詞,來誇一誇我們的不笑長官。我該怎麼說呢?哈哈,即便是我把地球上最具贊美意義的好詞、好句都拿來,再将它們用在對死者的褒獎上,可又有什麼用,難道能讓我們那位尊貴的夥伴重新活過來嗎!哈哈,鬼才信呢!不信就利用做夢的時候問一問不笑的靈魂,它一定會說——鬼的确是信了。基于這樣的态度,我不想再去誇一個和我們已經不在一個維度生活的不笑,我隻想祝願它的靈魂安歇,希望它在那個世界過得和生前的世界一樣的快快樂樂。我認為最讓死者的靈魂欣慰的,即便是千言萬語也不如一句話,這就是:請走好吧,我們的不笑好夥伴。”。
滾刀肉的發言也是用詞、用句、用情頗多,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它居然為不笑和我說了不少的公道話。哈哈,客觀評論,它在自己本能的發揮上是有失水準的,因為它沒能像樣地完成一次‘滾刀肉’式的招蟻煩的攪局,而這無疑是它對自己一貫風格的顯著違背。然而,若是說到它言語所表露的道理,那還真有一定的深度,甚至讓我這個慣于講道理的蟻也對它的發言是點頭、贊賞不斷。滾刀肉的發言使我又有了新的感悟,以貌取蟻(人)真是一個陷阱,在諸多的社會交際中,稍有粗心或鄙視就會把一個蟻才(包括正能力和負能力)給判斷成了不才。
還是那句話:活物的世界沒有廢物,有的隻是懷才不遇或雷鳴瓦釜,這便是把功能體放錯位置而産生的必然後果。如果說做好事是一種能力,那麼,做壞事又何嘗不是一種能力。哈哈,不管做什麼性質的事情,天分都是底氣和助力。不然,為何當年劣迹斑斑的小頭、猖狂的所作所為,比開不正做的壞事就地攤貨和名牌産品之間的較量。哈哈,技能的天花闆是容易看到的,但是能夠着它的蟻可是寥寥無幾呀。
在滾刀肉之後,是妙算站到了主席台的前沿,這家夥竟也成了個發言積極分子。看着妙算的身影,我心裡斷定緊接着的肯定是一段枯燥無味的話語展示。什麼樣的蟻性就決定什麼樣的談吐風格,一隻精于算計而不善诙諧的蟻能為我們奉獻内容有趣的話語嗎?哈哈,我心裡給出的答案是絕對不能,實際的情況也是這樣,我的樂趣探尋功能早就跟妙算斷絕了聯系。哈哈,這回我堅信自己的腳下沒有陷阱,畢竟,妙算這家夥的思想運轉模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我給看透了。所以,即便我是以貌取蟻(人),也絕對不會掉到那個專門懲罰預料不周的陰坑裡去。妙算總能把眼前的路看得很清楚,而遠見卻是它的弱項。面對未來這道題,它的算計往往是失能的。我要說,妙算短淺的見識決定了它做蟻的格局,而格局則是能限定住蟻言語的寬度、深度和長度的。我對妙算的印象即成,可以說已很難再轉變過來,可是不管怎樣我必須尊重它發言的權力,即便已經預料到它話語的大緻内容,也得在臉上裝出一副認真、嚴肅、知趣、樂享、虛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