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懶得在這方面下功夫,所以他的腕表、領帶大多都是基礎款,怎麼穿都不會出錯。
所幸還有前幾天各大奢侈品品牌送來的新品可以讓沈清言盡情發揮。
兩個小時後,沈清言抱臂看着自己整理的兩大櫃傑作,滿意地點點頭。
他正要離開,卻不經意間瞥見旁邊的衣架櫃門開了一條縫,那裡面放着的是傅川的日常衣物。
……裡面該不會全是老頭襯衫吧。
沈清言遲疑了半秒,被好奇心驅使着打開了櫃門。
裡面挂着清一色的黑白灰,沈清言撥了撥衣服,感覺沒什麼發揮的餘地,正準備關上,蓦地手指一頓……
一件熟悉的藍白相間衣服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是滿櫃單調色彩中唯一的點綴。
沈清言把衣服拿出來看了看,胸前清清楚楚印着“燕大附中”這四個大字。
沈清言有些驚訝,傅川竟然也是附中的學生?!
他和傅川是高中校友!
這個認知讓沈清言莫名地開心,原來他和傅川這麼早就有聯系了嗎。
沈清言拿着校服左看看右看看,鬼使神差地,他穿上了這件有些寬大的校服外套。
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撥弄着額前的碎發,試圖招喚出十八歲的沈清言。
突然,沈清言的腰被一雙手攬住,用力往後一帶,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清言,你在幹什麼?”傅川低頭咬住了他的耳垂,低聲含糊道:“這好像是我的衣服。”
“……我,我就是想……唔……”
穿着别人的衣服還被主人抓包,沈清言臉微微發紅,剛想解釋,卻被後頸傳來的微痛晃了神。
傅川一手攬着沈清言的腰,将他整個人藏在懷裡,一手伸進寬大校服的衣擺中,不輕不重地摩挲着白嫩的肌膚,聲音都有些啞了,“你怎麼把這件衣服給翻出來了,嗯?”
隻有天知道,當他下班回家推開門看到沈清言穿着校服的那一刻是什麼心情。
一瞬間,他的心不可控地漏了一個節拍,繼而仿佛被打了興奮劑似的,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刺激到張開,耳邊全是血液急速上湧造成的嗡鳴聲。
一件校服,直接掀開了傅川掩藏在心裡多年的隐秘角落。
現在的沈清言和高中時全沒有任何區别,一如他第一次見到沈清言的那樣,幹淨,清澈,在舞台中央閃閃發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傅川漫不經心地叼着沈清言後頸的嫩肉,一邊回憶着高中的初見。
那是高二的元旦晚會,國際部和國内部所有的學生一起參加晚會是附中的傳統。
傅川百無聊賴地坐在位置上,心想什麼狗屁晚會,還不如翹掉去咖啡館做兼職。
見傅川要走,一旁的許岩趕緊拉着他,“别走啊老大,馬上就到沈清言的鋼琴獨奏了,去年你都沒看,虧大發了!”
傅川:“不看,沒興趣。”
他向來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在蛋糕店打工。
許岩抱着他的腰:“那可是咱們附中的校草啊!老大你睜開眼睛看看行不行,那可是沈清言!”
一位還沒有分化但憑借一張臉無差别掃射所有人的天仙,管你是分化還是沒分化,是a還是b還是o,統統拿下!
也就是傅川這種整天忙于學習和打工的“原始人”,連學校内網的論壇都沒有上過,竟然連沈清言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哦。”傅川面無表情,擡腳就走。
“老大,你不是傻了?”許岩往他手裡塞了一台相機,“你在這裡拍幾張沈清言的照片,出去賣給那些一中三中的學弟學妹,不比你在咖啡店端盤子強?!”
傅川皺眉:“真有人買?”
太誇張了吧,沈清言又不是什麼頂流大明星,哪有傻子願意花這冤枉錢?
許岩一努嘴,“瞧見了沒,這一圈人你看着是不是很陌生,都是外面其他學校混進來看沈清言的。”
傅川環顧一周,三秒後,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等沈清言出場。
他可不會跟錢過不去。
“下面,有請國際部二年一班的沈清言同學,給大家來帶鋼琴獨奏。”
那一刻,滿世界耀眼的燈光和熱烈的掌聲嘩然褪色,所有的一切化作白茫茫的安靜背景,傅川看着台上的人,瞳孔猛烈收縮,連呼吸都緩慢了。
所謂一見鐘情,莫過于此。
沈清言淺淺的笑意,仿佛一簇烈火瞬間流入血脈中,而後幾年,在傅川心裡滋生出瘋長的藤曼,将他牢牢困在這方寸之間,無處可逃。
……
砰的一聲,沈清言被傅川護着後腦勺壓倒在地上。
“清言,你這是在勾引我。”傅川控訴道。
“我沒有……”沈清言想要推開他,無奈兩個人之間的體力差距太大,撼動不了他分毫。
“你就有!”
“别鬧了,快起開。”沈清言笑着戳了戳傅川的臉,卻發覺身上的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
下一秒,沈清言聽見他說:
“寶寶,我的易感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