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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初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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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高錦彬,總是雷厲風行地我行我素。

稱呼他為“叔叔”,也僅僅隻是出于禮貌。

即使如此,少年并不喜歡叫他,任何一個稱呼也罷。

車窗外的天空,好似與他的内心毫無關系。春日的豔陽當照,在寒冷的初春顯得暖洋洋的。

可惜少年的心仍像是未融化的冰雪,寒冷得刺骨。就如他的新名字一樣。滑稽又可笑。

“高峻寒”……

這是他在這個“家”待了未滿四年,因為要出國當交換生,高錦彬給他取的新名字。或許就是這樣。

雖然這個名字已經跟随他已經有一年了——在他十三歲生日那年,為他慶生的母親說,既然要給他新的人生,便要為他取一個新的名字。

原來,這個新名字最後用在了這種地方。

他讨厭那個男人,也讨厭極了——這個聽起來還沒親生父親取的名字來得好聽的姓名。

少年原名姓徐,單字一個江。

雖然筆畫不多,僅僅姓氏與名字兩個字,可他還是更喜歡這個原本屬于他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很喜歡總在小小的角落裡躲着偷偷哭泣時,母親無奈卻又親昵地呼喚他的乳名——“小江”。

如今在他看來,“高峻寒”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的人生。

即便再怎麼努力提高成績,也依舊卑微地不入那個男人一眼。

一直坐在副駕駛位的佐藤草芥,擺出一副好相處的面孔,有一茬沒一茬地跟他搭話。

剛才竟然還毫無邊界地,用母親才會呼喚他的小名叫他。

一想到這,少年撇開臉,惡狠狠地看着那人的後腦勺。

可又察覺到自己現在還坐在陌生人的車裡,手無縛雞之力,他這才讪讪收了怒色的表情,懊惱自己剛才的決定。

他應該逃跑的。帶着母親一塊逃跑。

或者說點惡心那個男人的話,讓他放棄要把自己送去國外留學的行為。

看着車子不斷駛向何處,他終于耐不住好奇。

“诶,我們要去哪?”

佐藤草芥見他終于肯說話,卻反倒不想回應了。

他支着手肘,靜靜地看向窗外的景色,不予理會。

“……”看着對方不願搭理自己,少年又一次啞然失聲。

他咬着牙,可憐巴巴地垂下頭,隐忍想從胸腔沖破而出的委屈,獨自一人坐在後座,用已經被沾染了鼻涕水和眼淚的髒袖子,不停擦拭那止不住如汪洋般的淚水,抽噎着啜泣。

這一刻,已經沒誰會覺得他可憐。隻有他自己。

直到車子停在了偌大的機場門口,少年這才反應,他們說的話是真的。

對未知的國度,和不熟的陌生家庭,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就像一把尖刃,直直地刺入心髒,令他對這個地方産生劇烈的抗拒。

但在下車之前,佐藤草芥就威脅他不能亂跑亂喊,他還說,很多像他一樣的小孩兒,都是充滿期待地去往他們要留學的地方,唯獨他是那個膽小也不男子漢的懦夫。

聽到一個東瀛人嘲笑他是懦夫,少年立馬重拾雄心,一通亂麻地擦了擦幹涸的淚痕,怒氣沖沖地坐直身子,生怕被人看見自己一個被趕鴨子上架的“壯士”,就這麼怯懦地被外國人欺負。

“嘛,這樣才對。”佐藤草芥見少年恢複了朝氣,他又變回了那個笑臉盈盈的卷毛大叔,低頭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邊說邊問,“距離登機還有三個小時多一半,你要跟我走走嗎?當然,還有帶上你和我的行李。”

“……我都可以。”少年努着嘴點了點頭。

“OK。”佐藤草芥對他笑了笑。

等兩人下了車,各自拖着一大一小的行李箱,就開始在機場附近閑逛。

佐藤草芥邊走邊看四周的建築,慢步在車來車往的路邊人行道上,語調怪異地跟少年閑聊:“看完就回那裡吃午餐吧。”

少年雙目無神地跟在男人身後,百無聊賴地看着周遭陌生的環境,生怕跟他走丢了,隻好寸步不離。

他也知道,即便他向機場的工作人員求救,回到“家裡”,那個男人也會想盡辦法把他送走。

現在的他至少隻不過是被迫送去國外留學,而不是送到更遠的别人家去,讓母親棄養他。

“你要不要現在學點東瀛語?”佐藤草芥見他一路都默不作聲,他卻按耐不住性子,用着撇腳的華夏語跟他交談。

“哦……”少年無精打采地嘟囔一聲,緊接着,他疑惑,“現在學?”

“是啊。”走在前邊的男人突然停下,放下手中的拉杆箱,叉着腰笑對他解釋,“去東瀛讀書,就要在東瀛生活,不懂東瀛語,你很難生存下去。我帶了教學書,你可以先學看看,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能學會。”

“……哦。”少年聽着,也覺得對方說得有理有據,他點頭示好。

見他同意了,佐藤草芥彎下腰,拉開行李箱上放着的書包,把包裡的《基礎東瀛文教學》遞給少年。

原本興緻缺缺的少年,在翻看了手裡那些看得懂又看不懂的文字後,更是索然無味。

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學,那他在異國他鄉的日子隻會更艱苦。

腦海裡消極的念頭一閃而過,又使少年不由得撇了撇嘴,緊緊咬着唇,一臉委屈。

少年一邊捧着書看,一邊跟着書上教學的内容自力更生地跟讀。

偶爾讀錯了,佐藤草芥還會好心糾正他的發音。

有時還會教他如何區别兩個字形相似的平假名。

拖着手裡帶的東西也沒多少的行李箱,跟着男人回到機場候機室,他就連吃盒飯的時候也沒放下手中的書本。

擠眉皺臉地努力辨别那些跟中文兩模兩樣的文字。

直到檢查了一切行李,和護照、身份證之類相關的所有東西後,他才放下手裡的書本,兩眼瞌睡的坐上了飛機的普通艙位。

疲乏的身體和倦怠的靈魂,都在少年落座的那一刻,在終于能夠讓精神松懈的那一刹那間,他帶着對人生惘然的淚水,倚靠在座位上,酣然入睡。

原本想為這位少年拭去淚水的佐藤草芥,心想他的委屈與自己又有何幹,便又收回了手,扭頭看向狹小的窗戶外的景色,深深歎息。

雖然是坐在飛機上睡着的,但剛經曆了提心吊膽的哀求和告别,這一路頂着昏昏欲睡的頭腦,少年難得眠得一頓好覺。

或許是與女孩相處了一段時間,他與女孩有所感應;又或許是他的自作多情,夢裡的妹妹察覺到他離開了。

雖然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光掉眼淚不吭聲地哭泣,但他心滿意足地在夢裡跟她好好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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