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業的事,我哪清楚内幕。”陸硯書回。
原著中有提及過,男主的事業遇到了麻煩,但情節集中在男女主的互動上,商戰情節約等于零。
至少,男主沒陷進圈套,因為他還是和女主結了婚,并打着女主的名義,将瀕臨破産的林家收入囊中,順帶懲罰了趕女主出門的惡叔叔們,獲得女主的愛意。
男主名利雙收,大反派竹籃打水一場空。
林鏡:“你隻有這點兒能耐?”
“我能耐多着呢。”陸硯書抓着她的手放在他唇瓣上,含着似真似假的挑逗,“林小姐想怎樣體驗?”
他在觀察她,揣測她是不是和淩遠琛同一陣營,故意釣他好套取和寶業有關的信息。
林鏡掙脫他的手,指甲刮着他的皮膚,指尖一路滑到他的下巴和咽喉處,稍微用力。
陸硯書喘不過氣,神經登時興奮起來了。
不重要,他喜歡危險邊緣遊走的刺激感。
“你應該知道,退婚會讓林氏承擔多麼大的損失吧?”林鏡拿濕紙巾細緻地擦了擦手。
“林小姐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陸氏。”陸硯書自認為給出了絕對的誠意,“和我結婚。”
“結婚,”林鏡搖頭,“我另有人選。”
“是誰?”陸硯書不由得脫口而出。
除了陸氏,誰有如此龐大的資金接手項目。
有誰會願意冒着和淩氏集團作對的風險,接受林家大小姐不堪的名聲與林楚諾聯姻?
“與你無關。”林鏡拿出合同,“我要這個。”
陸硯書簽了合同,林鏡如他所願放出消息。
“合作愉快。”
真實目的達到,她起身便走,不拖泥帶水。
陸硯書忍不住問:“你打算和誰結婚?”
他在腦中過了一遍名單,找不出頭緒。
“結婚時會邀請你出席的,記得禮金。”
“………………但我對林小姐的喜愛一如既往,”陸硯書很快恢複了鎮定,追在後頭,“即使林小姐有了新丈夫,我也甘願為林小姐奉獻,哪怕沒名沒分。”
宋啟銘守在門口,聽見他的話:“………?”
說得大義凜然,不就是想當大小姐的情人。
呸!追着當三,不要臉,真是個下賤貨色。
宋啟銘在心底唾罵了他一萬遍。
至于他自己,當然是不一樣的,他給大小姐當三是真心相愛但迫于世俗和家族威壓的無奈之舉。
陸硯書接收到敵視的目光,不甘示弱反瞪。
林楚諾找誰聯姻,都不可能找一個窮保镖。
大家都是當小三,誰比誰高貴?
便宜貨,明明宋啟銘才更符合。
林鏡坐進車裡,立刻接到了電話轟炸。
“你給我滾回家!”男人的咆哮聲,幾乎要震碎耳膜,“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
咳嗽聲響起,像是林鴻業氣背了過去。
聶婉拍背給他順氣,又抓住時機對電話那頭暗示:“你爸正在氣頭上,你先别回家。”
“大小姐,”宋啟銘犯難,“我們去哪兒?”
林鏡:“回家。”
給姑姑的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
某些人不死,未免太不給面子。
林鏡踏進别墅大門,一隻茶杯擲向她面門。
幸好宋啟銘早有準備,撐着黑傘,擋住了茶杯,沒讓一丁點茶水濺到大小姐的身上。
“混賬玩意兒,你還有臉回來!”林鴻業罵。
他甩出娛樂頭條——林家大小姐和保镖的桃色新聞,将兩人的愛情故事寫得繪聲繪色感人肺腑,附照片為證,簡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
私底下攤牌有情人,淩遠琛已經極力忍耐。
将醜事鬧到明面上,屬于忍無可忍的範疇。
他不會讓淩家淪為衆人議論的對象和笑柄。
淩氏集團單方面宣布結束兩家的聯姻關系。
甚至沒和林家商量,不留餘地。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嗎?”林鏡疑惑,“難道你老糊塗,自個兒才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肯定是有誤會,”聶婉出面拉架,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快和爸爸道個歉,好好解釋。”
“你聽聽她說話的态度!”林鴻業怒火更盛,“我今天,非得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不肖女。”
他一巴掌拍向桌子:“其他人統統滾出去。”
保镖,傭人,包括聶婉同在其他人的行列。
聶婉縱然關心女兒,卻不會忤逆一家之主。
林鏡低聲對宋啟銘道:“你也出去。”
别墅中,隻剩父女兩人遙遙對峙。
“我讓人去緊急公關了,”林鴻業勉強喘順了一口氣,“你去和淩遠琛說你和那個保镖沒有任何關系。”
林鏡:“我從不撒謊的。”
重點是是撒不撒謊?重點是項目已經啟動,淩氏突然撤資會給他們造成多大的損失。
“何況是淩遠琛的問題,我早就和他說過要養小三,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應該好好反省糾錯。”
養小三?她是怎麼有臉堂而皇之說出口的?
和淩氏集團的合作算是徹底泡湯了。
想到林家岌岌可危的未來,林鴻業雙眼發黑,喉嚨直直地湧上一股腥甜,仰面摔倒。
林鏡沒有查看他的狀況,而是繞過了他在桌邊坐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泡好的參茶。
“不是告訴過你,高血壓不能吃人參嗎?”
她帶着微微抱怨的語氣。
“這下好了,把自己喝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