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五月份,臨近經紀人資格證的考試,蘇溪忙着複習備考,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路加的樂隊演出效果很好,趕上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各大商家都想利用暑期來臨前做些推廣活動,樂隊接到的邀請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外省的商家也找上門邀請樂隊參與。
有一陣子,樂隊經常從一個城市演出完,馬上搭飛機去往下一個城市,五個人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樂隊有了些粉絲基礎,有時候還能在機場碰到來接機的粉絲,給樂隊應援,送些小禮物。
時間一晃,蘇溪和路加竟然小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宗建明和陸國源那邊,自從春節兩人和家裡徹底攤牌之後,忽然又沒有了動靜。日子陷入了難得的平靜,蘇溪和路加有時候會幻想,就當他們已經默認了兩人的關系吧。這樣的日子,也很好。
轉眼間到了考試的日子,考試當天路加在臨近的錦城有演出,蘇溪進考場之前給路加發了消息,讓她不必急着往回趕,專心演出。
路加的消息很快傳回來,說演出完馬上就會回來,讓蘇溪安心考試,結束之後帶她去慶祝一番。
經紀人資格證的考試難度不大,全都是選擇題,蘇溪很快答完,等到鈴聲響起交了試卷。走出考場的時候,就看見路加背着吉他,戴着口罩靠在一棵樹下面安安靜靜的等。
或許是因為這段日子真的太忙,顧不上打理自己,路加的頭發長了些已經挨到肩膀。她随手在腦後紮了個半馬尾的發型,幾縷碎發不經意的掉落在鬓邊,顯得慵懶又随性。
蘇溪看的一時有些晃神,覺得路加身上莫名多了幾分“明星相”。
沒等蘇溪走近,幾個人搶先走過去給路加遞了名片,說自己是某個經紀公司的經紀人,問路加是否有意出道。路加擺擺手,指着蘇溪,說自己已經有經紀人了。
那幾個人不死心,還是把名片塞進路加懷裡,讓她考慮看看。
等到人群散了,蘇溪終于有機會上前跟路加說上話。
蘇溪伸手揉了揉路加的頭發:“怎麼留了這麼長,一直沒時間剪頭發嗎?”
“恩,這段時間到處飛,根本沒時間打理。”路加牽起蘇溪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不好看嗎?那我一會兒就去剪。”
“不會啊,很好看。”
路加把鬓邊的碎發别到耳後,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頭發這麼長,我還挺不習慣的。”
兩人伸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發了目的地,坐到後排座位上。車子一路奔着路加定好的餐廳行進。蘇溪歪過頭看着路加的發型打量了半天,還是張口說道:“......要是實在不習慣,剪短也好,你舒服比較重要。”
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蘇溪和路加下車進到店裡,服務生按照提前預定的坐位給兩人引到一個雙人包間。
包間裡提前擺放了一束玫瑰,還有紅酒和蠟燭,俨然一副燭光晚餐的樣子。
蘇溪看着屋内布置的環境,覺得有些過于隆重了:“慶祝考試結束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吧。再說考試成績還沒出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下來。”
路加翻着菜單,随口答道:“考試結束本身就值得慶祝了,成績什麼的不重要。再說......”路加擡頭看了一眼蘇溪,繼續說道,“前幾周行程太忙了,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今天特地回來給你補上。”
“重要的日子?”蘇溪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路加說的重要的日子是什麼。
路加點了餐,又按照蘇溪的口味交代了幾句。
等到服務員拿着點好的餐牌和菜單出了包房,路加看着蘇溪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學着蘇溪的聲音說道:“第一,違規停放,機動車停放在消防通道阻礙交通;第二,私自改裝,增加排氣等賽車配件;第三,非法上路,新出台的交通法規明确規定未經上牌登記的摩托車,不允許進入市内主城區。三條,你覺得你很占理麼?”
蘇溪猛然想起,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蘇溪說過的話。明明是自己撞壞了别人的車,還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實在是很不講道理。蘇溪輕哂一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路加~你别學了。”
路加不依不饒,繼續學道:“......十萬塊,微信還是支付寶?”
蘇溪被路加調侃的沒了辦法,揮着手上前去堵路加的嘴,“哎呀,你别再說了。最後不是沒真的讓你賠麼!”
路加一手拉住蘇溪的揮舞的手,笑着說道:“小姐,你講講道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蘇溪收回手裡的動作,用手支着下巴轉了轉眼珠:“反正現在車子賣了,你死無對症!”
“哈哈哈哈。”路加被蘇溪這一副耍小聰明的樣子逗笑,用手刮了一下蘇溪的鼻子:“我家小溪還是這麼不講道理,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副不講道理的樣子。”
路加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銀行卡,推到蘇溪面前。
“小溪,這張卡裡是我們樂隊這段時間的演出費。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這段日子很多演出都是用了你的人脈資源,包括服裝贊助也是你幫我們談下來的,所以商演的錢理應有你一部分,你不要嫌少。”
路加說完把卡推到蘇溪面前,指着另一張卡繼續說道:“這張卡是我全部的演出費,剛好十萬塊,也全都給你。我許諾過要和你一起攢‘fuck you money’,這件事我一直記得,我也希望你能早一點離開宗建明,走自己選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