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雲畫狐疑。
“可不是?這是在自家,小的哪敢欺瞞姑娘?”小厮連連作揖,“是小的愚笨,忘了和姑娘講清楚。”
半信半疑,雲畫還要出聲,徐知薇使了個眼色,主仆幾人繼續跟着小厮。
離晚香閣越發近,雲琴脾性比雲畫差些、急些,張口就要罵人,徐知薇還沒阻攔,主仆三人眼前一黑,倒下了。
再醒來,主仆三人被關在晚香閣。
長期無人打掃,院裡的草比人高,徐知薇最先醒來,她早便覺不對,細想下猜出幕後之人是徐知妤,将計就計,她本身也不願見徐二伯。
這般正好,既能免了見徐二伯的困境,又洗清身上的嫌疑。
徐父、大娘子原打算把她過繼給徐二伯,後嫡姐就哭着鬧着要過繼,兩人或多或少對她有些疑心。
雲畫、雲琴醒來,吓了一大跳,“姐兒。”兩人縮到徐知薇身旁,“咱們莫不是被那兩個小厮賣了?他們好大的狗膽!姐兒放心,有我和雲畫在,拼死也要讓姐兒逃出去。”
徐知薇又暖心又覺好笑,“你們兩個想法倒是奇異,在咱們府中,那兩個小厮是不要命了嗎?青天白日的,一口氣賣三個?”
“我再不受寵也是個主子,他們兩個怎敢輕易發賣?”
“姐兒你是不是早猜到了?”雲畫素比雲琴沉穩機靈,“這事兒是四姑娘做的?對嗎?難怪姐兒剛剛攔着我。”
“什麼和什麼?這怎麼就是四姑娘做的?姐兒和雲畫打什麼啞謎,我腦子愚笨,好姐姐快和我講講。”
雲琴輕聲扯着雲畫袖子撒嬌。
沒一會兒曉得全部,雲琴皺眉替徐知薇喊冤,“都是些什麼腌臜事,就因着咱們姐兒是庶出這般磋磨。”
-
彼時。
徐府前廳。
“怎的還沒來?”周媽媽站在大娘子身後,小聲念叨着,不曉得那小厮是誰的人,哄騙她說二哥兒有事兒,偏大娘子和老爺正招待着二老爺。
這會兒上前禀報,免不了讓二老爺看笑話。
因着四姐兒的事兒,大娘子看不慣二老爺,再在二老爺面前失了面子,恐……
“罷了,在等上一會兒,若還不見人……”
周媽媽數着時間,其餘哥兒姐兒一個個到,五姐兒還沒個影。無奈,周媽媽上前幾步,“大娘子,老奴忽的想起忘了拿您要送四姐兒的玉,瞧老奴這記性。”
“玉?”大娘子微微蹙眉,視線看向周媽媽,“出門前我還囑咐你,愈來愈不把我的話放心上了?”
“老奴的錯。”
“行了,今兒二老爺在這兒,饒你這次,快去取來那玉,等等,你可記得那玉放在哪兒?”
周媽媽不言。
大娘子白了她一眼道:“左側那櫃子裡。”
“謝大娘子,謝老爺、二老爺。”周媽媽惶恐離開,待出了正廳,左右沒了人,周媽媽沉下面色,她不認得那使喚她的小厮,卻認得老爺身邊那小厮。
尋了人問,得知那小厮中途回來一趟,又走了,周媽媽審問小厮回來見過的人。
日頭緩緩西落。
家宴結束,大娘子尋到周媽媽,“五姑娘今兒怎麼沒來?”
“大娘子……”周媽媽神色複雜,“五姑娘被人鎖在晚香閣。”
“?誰做的。”
“四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