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佳佳睜眼便覺發暈。
周圍裝飾極具年代感,記憶瞬間湧出。
這具身體也是倒黴。
新婚幾月,丈夫在警局辦公多日不回,原主不吵不鬧照常上下班,當天回來便發起熱,獨居在家睜眼間她就來了。
钰佳佳前世在病床躺了很久。
父母去世,家族感念血緣,好吃好喝供着她!
她很聽話,光從網上就學了很多,她喜歡畫畫便找人教她。
因為生病,她拿畫筆的時間很多,技藝漸漸精湛娴熟。
學的多又雜,什麼都會些。
但凡喜歡,必追求到極緻。
钰佳佳躺了一天一夜,喉嚨發幹。
撐起身,用瓷缸喝完水,才觀察周圍。
屋裡一桌一櫃,牆上擺着不少畫具,钰佳佳仔細查看,都是些基礎東西。
擺設簡單,沒有男性痕迹。
到此她很滿意,可以重活還是健康身體。
想想是做了多少好事。
開門後客廳不小,一眼望見内側廚房,隔壁還有間房。
她四處熟悉,發現搭的是男士短袖。
暫且不用面對旁人,她緩了緩。
可肚皮打鼓了。
念及一日一夜沒用飯,她也不會做,簡單洗漱便準備出去。
回房換衣服,發現臉和自己很像。
就見鏡中少婦頂着鵝蛋臉,杏眼微瞪,雙眸透亮,一頭秀發烏黑濃密。
臉色發白,唇色也淺,顯得嬌媚軟糯。
她開口,嗓音清冷。
她抿嘴笑,鏡中人也笑。
挎上小包,拿上錢票,钰佳佳覺得要是再不吃飯,她也要沒了。
快步覓食,沒注意有人叫她。
順着記憶去國營飯店,點了份陽春面。
面上桌時,她眼睛都要冒光。
拿下裝飾做的圍巾,店裡的那些男同志眼睛都直了!
好一個漂亮的女同志。
竟是連肉都不吃了。
“面條筋道。”她先喝面湯,又開始吃面。
就見點菜婆子眼睛都亮,這這小同志有她年輕時候的風範啊。
一個同志顫悠悠走了過來。“請問...”
钰佳佳擡眸。
如今風氣開明不少,但這番舉動也很需要勇氣。
“請問你喜歡文學嗎?”
钰佳佳搖頭,她不喜歡那些看幾眼就要瞌睡的東西。
男同志頓時蔫了,她這才明白過來。
開口道:“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說完淺淺一笑,又低頭吃面。
那人欲哭無淚,怎麼就結婚了。
吃飯壓馬路,钰佳佳小心好奇地打量。
就連四周環境都覺得不是問題,有個好身體啊,比什麼都強。
剛說就打了噴嚏,吓得她忙掏出手絹,擦了擦鼻涕。
想着手帕扔掉不好,便把小包的錢票揣在褲兜,轉而将手絹放了進去。
就在這時,忽的身後一陣力道。
搶了她的包就跑。
钰佳佳傻眼,反應後沖了出去。
大喊:“抓小偷...抓賊....抓住...他!”
可她高估了自己,這身體跑了不久就呼哧呼哧。
她喘着停下,那人還回頭嘚瑟地朝她看去。
钰佳佳看清他臉,他就跑沒影了。
這時路過的人勸她,“小丫頭别追,這街溜子混的人多,小心被欺負。”
“是啊,這丢了就丢了,裡面錢票不多吧?”
她想起裡面的東西,但那包卻不便宜。
也知道追不上了,便準備去報個案。
一路摸索聞訊,虧得這就一個公安局。
遠遠就見一棟老式筒子樓,門口還有個大爺。
問她幹嗎來?
她說東西被搶了。
這年頭報案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除了近些日頭疼的綁架案。
钰佳佳順着路進去,大廳裡圍着不少人,叽叽喳喳鬧得很。
她剛踏進幾步,一股男子氣概的味道傳來。
頓時美眉蹙起。
楊可看資料看得眼都花了,随意一瞥就見這個天仙!
脫口道:“我去,這誰啊?”
文職肖天擡頭也被美住,随後他仔細看了眼,這不陸隊媳婦嗎?
這時楊可已經沖出來。
“這位女同志是找什麼人嗎?”
钰佳佳環顧一圈,就看到這麼個閑人,将來意說了。
肖天早就跑去叫陸隊。
“原來是這樣啊,這事簡單但一時半刻不好找回東西。”楊可恨不得撓秃腦袋。好容易天仙來,卻沒幫到她。
“這樣吧,我先給記錄下被搶物品,等有了消息後通知你。”
二人說的時候,周圍那些公安都要打起來了。
粗狂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道:“老子不管這些,這案子已經拖了這麼久,辦不了都滾蛋。”
“頭,咱們都差把地翻個遍了。”
“那怎麼就沒線索,再去問問那倆人的情況啊。”
钰佳佳聽了幾聲,楊可忙解釋道:“哎,最近情況不太好,同志出門時也要注意些。”
随後一問一答,将資料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