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钰佳佳想的還要嚴峻。
連她都看出了警局破案的急迫。
見陸俊華出來,朝她走來,随後帶她進屋。
隔壁辦公室簡潔質樸!
正中間是個穿舊警服的老人,冷硬懾人。
從她進來便一直被觀察着!
“局長,這位是钰佳佳同志,現在在學校任教,是一位美術老師!”
老局長揮了揮手,“好了,钰佳佳同志,組織這裡想特聘你幫個忙,但你不能多問多說,可以做到嗎?”
他面容蒼老,話音強硬!
钰佳佳明白,點頭答應。
“好好,小陸這件事你來辦吧!”
“是,局長!”
钰佳佳要了些紙筆,屋内和門口集結不少公安。
房間四面空白,刷着白漆。
她瞥過右牆一眼,不再打量。
牆外以局長、副局、夏隊為首的老同志們神色一頓!
這是錯覺吧?湊巧對視的吧?
肯定的,老夏越想越覺得對。
... ...
直到房門響起,公安帶了人來。
老劉是個老垂釣愛好者,自打發現了趙三橋水深魚多之後,他每天清晨雷打不動出門。
因為比别人跑的早,幾乎每天兩三條魚。
等七八點鐘,才晃悠着上工去。
“各位警官同志,我真沒看清那人啊,我就是一晃眼的工夫,我我要不還是回去吧,我錯了!”
老劉活了這麼些年,那被這麼對待過啊。
一屋子公安盯着他,他渾身覺得發毛!
這這以後可不敢做啥壞事。
楊可推了推他,“胡說什麼,我們就是再問問情況,你說完就能走了。”
老劉一喜,不敢置信道:“真真的,說完就能走?”
陸俊華緊盯着他,老劉又忙自顧自道:“對對,肯定對!”
钰佳佳眼神掃了掃。
陸俊華就讓他們散開,留下兩個即可!
老劉輾轉,才看到屋裡坐着個丫頭。
心中疑惑,倒是稍安了些。
钰佳佳見他看來,招呼他坐。
女性柔弱,天生比男人更讓人放松。
老劉詫異這姑娘這麼漂亮,注意倒是轉移了些,沒那麼怕。
遞給他杯水。“您先喝點水吧!”
陸俊華站在不遠,直直盯着二人。
肖天從老劉進門便開始記錄。
警員看了眼夏隊,不知心思如何!
警局内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來了,非得看看這陸隊耍什麼混。
“哎,閨女兒你也是警察嗎?”
老劉咽下水,緩緩道。
“我不是,我就專門和您說說話,您把我當成個小輩和我聊聊天就成,别怕!”她的聲量輕柔和煦。
讓老劉緊繃的神經都放緩不少。
“哎呀,我這心底苦啊,你說我這麼個老頭子,平日人啥偷雞摸狗都不敢做,乍一聽那橋下死了人我能不害怕嗎。”老爺子似是受了很大苦楚,一臉郁悶。
“我又聽警察在找,這好好一個地方别給毀了。這糟心的黑心貨幹這種壞事,這不是害人害己嘛。”
你說說他得多倒黴,還讓他給撞見了,老爺子滿臉苦澀,嘴上卻抱怨着。
見他沒說到點,钰佳佳引導着。
“我也聽說了,這人可真是壞的很。聽說死的那個比您歲數都大,這年紀本該退下去帶帶孫孫,想不到...”
老劉一聽孫孫,精氣神一激,秃噜道。
“對對,我就因為這個都沒告訴家裡,丫頭啊我就和你說了吧。應該是29号早晨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我孫子那天生日我說去釣幾條魚上來,照常背着魚竿出門,選了個河邊邊上,把魚竿放好剛開始啃饅頭,我就肚子疼,我得找個地方啊,那邊蘆葦蕩多又密,再說大清早哪有人,我就準備施肥。可剛蹲下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罵。”
提起這個,他顯然情緒激動。
卻不知,被震驚的衆位幹警,用眼把他盯透。
钰佳佳固定畫架,随時動筆!
“我就聽他說什麼‘老不死的活着幹什麼,窮瘋了吧,把他埋着得了!’之類的,哎呀喂,我聽到後半句差點直接坐下,當時那個腿肚子顫悠悠的!”
屋内屋外各各皆是菜色,這老爺子啊......
局長喝水壓了壓情緒。
副局長忙深吸了口氣!
老夏心裡罵髒話,這誰問的話,還不如個丫頭!!!
“那您看到那人的樣子了嗎,比如什麼口音的人、穿了什麼衣服,正臉側臉或者遠遠望見的都行!”
老劉聽她問話,有些陷入沉思。
不久後,他搖了搖頭。
“口音我不會聽錯,應該是本地跑不了,好像是城南那片吧。倒是臉我沒看清,穿的是個黑衣服。那人吓人得很,我當時都不敢動,别說冒頭看了。”
钰佳佳在紙上寫了黑色、本地人城南。
可臉還沒确認,這事不好辦。
她回頭看了眼他,繼而問,“真沒有看清嗎,一點點印象都能說說。”
老劉見俊丫頭又問,這才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