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又執着地看向他。
就見男人挑了挑眉,桀骜的神情越發平和。
像是全身上下滿足過一般。
“快起來,你先出去吧。”
兩人一番收拾,等成功踏在路上,已是下午了。
買了卧鋪車票,陸俊華實在怕她難受。
“趕緊坐下歇歇,要喝水嗎,水果吃不吃,餓了嗎?”
“不要,我困。”
“那好你睡吧,我在旁邊守着。”剛上車,他就全程照顧。
钰佳佳打了哈切,倒下就睡了。
兩位同志看完全程,皆是不可置信。
沒想過這麼對待對象的?
火車呼噜噜開着,等快到站還是把她叫醒的。
陸俊華見她迷糊,有些後悔。
昨日不該胡鬧的,可看她就差扒拉在自己身上,他的嘴角又不控制上揚;
虧得這時候人擠人,都忙着下車沒顧得她們。
不然還真有說道幾句的。
钰佳佳背着小包,蹭着男人身旁。
陸俊華一隻手拿着行李,一隻手不忘環住她,時刻小心保護。
二人先坐公交到了招待處。
拿出資料登記,根據結婚證開了間房。
将東西放下,又打水給她洗了臉,她才清醒。
钰佳佳想起這川菜有名,便說要去試試。
陸俊華有心勸她,卻沒叮囑她的撒嬌。
點了麻婆豆腐、幹鍋雞,這頓下來她全程喝水,隻把米飯吃光。
于是就把希望交給了他。
晚上臨休息時,她又心疼他吃了那麼多辣。
生怕他吃的難受,哪知被他辣得沙啞嗓音吓到。
“别動了。”
“你吃着辣不辣啊,我後悔點這菜了。”
陸俊華好笑她還記得,摸摸腦袋。
“沒事,睡吧明早去玩。”
“嗯嗯,我知道了。”
第三日,二人早早起來退房。
路邊吃了些東西,便坐着公交車駛入青雲山。
這山她前世聽過,但從沒去過。
此刻坐在他身旁,想想和他能一起去看看,好像也不錯。
相隔這麼久的人,竟然有這麼樣的緣分。
钰佳佳偷偷去看他,不想被抓包。
“要喝水嗎?”
她搖搖頭。
手去伸出過去,大掌一拉将她的手扣得緊緊。
聽着周圍說話聲,她輕聲笑。
搖搖晃晃到了地方,映入眼簾的便是階梯。
陸俊華見她愣神,輕聲招呼她來。
一下車周圍的空氣瞬間席卷,清新怡人。
可這山到底多高啊。
“我,我們今日要下山嗎?”
他這才看出她的懼怕,安慰道:“這山不高也不遠,有住的地方,不行我就背你。”
“你說的啊,那我們快走吧。”
懼怕是一時的,見有人兜底她就精神了。
一鼓作氣,爬了小一半。
钰佳佳讓他歇歇,二人邊走邊說,看到什麼她就問一句,時間倒是過的快。
身後倒也有遊客,不少裝備齊全。
看到他們,還禮貌地笑笑。
钰佳佳回憶微笑,倒像談對象的時候呢。
吃了些東西,走到半山腰,陸俊華竟拉着她走了。
钰佳佳忙問去哪,遠處看的山巒疊嶂。
可走近了,還是有些怕的。
陸俊華帶她拐了幾處,二人竟到了一處大路。
“這邊近。”
“你之前來過啊。”不然哪知道的。
“執行任務的時候來過,我知道一處風景很好。”後半程她扛不住了,左右沒人趴在她背上。
等停下時,眼前的美景讓她久久不能言語。
層層的山脈起伏,環抱住一片綠色中,有一角金山,閃耀璀璨,令人觸手可及。
“那是什麼啊,好漂亮?”
她隻覺問他都會有答案的。
果然,“月鳴山,傳說中的吸收日月精華,有福之人才能得見。”
“真的,那我們豈不是都有福氣。”
钰佳佳笑得眉眼彎彎。
“對,我們最有福氣。”
山頂風大,給她加了衣服,二人墊墊肚子便準備下山。
帶她看的也看過了。
陸俊華很滿意。
下山快了不少,路上還買了農人挑的餅子。
是番薯餅,加了些糖,軟糯微甜。
改革開放後,内陸人民也開始做起了生意。
山腳不遠就有幾家小店。
二人選了個幹淨位置,點菜時還說接下來去哪。
哪知就聽到有人在嚎。
是真的嚎?
陸俊華出門一般都不多管閑事。
尤其她在的時候,深知某些案件發生的可能,他很是小心她。
帶她爬山,與他戒備不相矛盾。
“天爺啊,這明明是我家阿旺,你們就是生不出來搶孩子的,我要報案。搶人家孩子你們要不要臉,我們阿旺是我們老顧家的種。”
“呸,你說是你家的就是,這孩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大十月懷胎養大的,你說是就是你誰呀,你問問這十裡八鄉誰不知道這是我孩子。”
“就是秦嬸子從懷到生下來我們都看到的。”不少鄉民搭話。
“你胡說,阿旺啊,我是娘,你說話啊。”婦人哭聲如凄就要去拽那小孩子。
可還沒被她碰到,就被鄉民阻攔。
那婦人不知怎麼,氣惱又心死般。
往不遠的界碑上就是一撞。
鮮血噴濺。
在場,驚愕!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