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真的?”
钰佳佳很是客氣,“我需要泥土草木填充頭骨,使得頭骨複原,根據泥像重現,畫出頭骨生前的畫像。”
她簡單解釋了句,何一飛聽着也覺得有理。
可這事,他們之前怎麼沒想到。
還有這畫出來的能成嗎?
他愣在原地,深深想着還有什麼辦法,可今早讓手下去拿資料時,簡直都要哭了。
統計出三年入省,人員竟八萬之多。
他們怎麼排查?
“算球了,死就死,弟妹你說怎麼搞吧。”
在場還剩下的公安紛紛側目看去。
都沒明白這是鬧什麼。
何一飛去要頭骨了,二人坐在長廊一角,觀察院内景緻。
钰佳佳簡直越看越喜歡,“這地方要不是警局,我非得好好轉一遍才行。”
“這麼喜歡?”
他有些驚訝,媳婦平日就喜歡畫畫。
“是啊,你看着長廊,上面的雕壁畫多好看!”
“要是喜歡,咱們就買。”
“買,不能吧?”二人正說小話,就見二進沖出來兩人。
最先跑出的是老何,他邊跑邊喊,“你就借給我試試,到時候再還你。”
“這是能借給你的嗎,啊?”
“那個木腦殼說要頭骨,過來和我說。”
二人這番,直接把右廂房全部人都吸引了出來。
钰佳佳忙拉着他後退。
小聲道:“咱們要不還是走吧,好兇啊!”
任誰看白大褂帶血,拿着刀追人的都得怕吧!
陸俊華聽懂,眼神一閃。
“鬧啥子,啊你們又在搞撒?”
白老頭捧着個茶壺開口。
“何局,你問這驢問我要啥,他好意思開口我都不好意思說。”徐法醫狠狠道。
老何可不管臉不臉,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正等着挨收拾的徐法醫就聽何局開口,“小徐啊,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偵破工作不已,你就接他用用吧,我保證不給你弄出一點痕迹,成不?”
“何局,您,您這是...”
老何看向陸俊華二人,擺手讓人跟去拿。
徐法醫隻得答應,但必須全程陪同。
老何答應啊,外出的同志也把東西帶回去。
非得看看他搞什麼東西的衆人,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還有個漂亮姑娘在。
正想問呢,就見何隊把人請進了一間空置的辦公室。
就看她和面、揉面似的搗鼓什麼。
兩個骷髅正對衆人,她将泥土剛往上摸。
徐法醫眼毛火光,正想斥責胡鬧,外面門就有一女聲大吼。
“住手,你在幹嘛,你這是給屍體抹泥,亵渎屍體也是犯法的知道嗎?”
本就吃驚的幹警們互相看看。
薛果發現是她,更是指着罵道,“趕緊住手,這是哪來的頭骨,不會是你偷的吧?”
隔壁,有人立刻跑出來。
钰佳佳把手中忙完,才輕聲道:“誰敢在警局内做犯法的事嗎?”
“誰,誰知道,你誰啊?無關人等不能進來不知道嗎?”
她實在覺得厭煩,轉頭道。“你們要是再不讓她閉嘴,我起身就走!”
有些看了全程,知道何隊求了半晌。
忙把她往外拉,就連徐法醫的眼神都變了變。
不過全程還是一眨不眨。
有時她都受不了,解釋道:“我不會做故意損傷和侮辱頭骨的事,隻你們除了屍體外其他線索一無所獲,我這般能推測出生前面貌,也許能給你們提供些什麼。”
“你這是什麼原理?”
法醫追根溯源,钰佳佳搖頭。
“沒什麼原理,這泥土填充就像人的血肉,頭骨不變再有血肉這就能看出人的五官輪廓,到時候經過推測畫像,也不難的。”
說着不難,可她也生生用了兩天一夜!
等畫像擺到衆人面前時,大夥都不可置信。
這兩日可謂艱辛,一日日翻閱資料,查閱人員。
還有薛果說她白費工夫,不知道何隊為何非要相信。
無形中讓他們也沒那麼期待。
可這鼻子眼睛都擺出來,心底的可能倒是多了不少。
警局衆人看着這四十多張畫像,真心覺得還可以哈。
比起八萬多張來,不值一提。
钰佳佳早回去補覺。
當夜,警局同志翻閱資料還真發現了一個相似的人。
“何隊,您看這個是嗎?”
“哪呢,我看看。”
老何也愁啊,喝了半肚子茶水。
眼都看花了,這會兒精神地沖了過去。
仔細對照,“哎,嘿你們快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他怕是幻覺啊。
從各省調來的資料看,畫像和這位同志确實八/九分像。
“何隊,我覺得有門!”
“我也覺得。”
“是嗎,我看看,我看看。”
“我的腿啊,還真是啊。這真神了!”
“真是,哈哈哈啊,真是啊。”
深夜,辦公室發出一陣狂笑大吼。
“哈哈哈啊,太好了這誰,快查查看他一起的還有誰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