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母說回去了,當天就悶着頭學了好久呢,問她怎麼回事?
她就如此這般講了一遍,直把钰母逗得輕笑。
钰母把車停下,拉起她的手。
語重心長又很輕松道:“我看你最近情緒很好,和女婿相處的不錯吧。”
钰佳佳低着頭,聽她說。
“嗯,女人結婚就是一輩子的事,當初我就怕你和女婿吵架,這婚事是你爺爺定下的,媽不希望你後半輩子不好過啊!”
明白一個母親對兒女時刻的擔心。
她笑着點頭,“我知道的,您和爸不會害我,我如今過得很好。自由自在地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稍稍放肆了些,但也是内心的想法!
钰母點了點她額頭,“你呀,小時候就不喜歡管束,從小就抱着畫筆。你爸說你開始還鬧,後面大了直接冷着臉,你爸也擔心你呢,時不時有空回來看看他。”
“我知道了,我有時間就回來。”
母女倆說完,钰母騎着車就走了。
她看的眼熱,可這時候的自行車又高又重,不适合她!
... ...
警局裡燈火通明時,那幾個出警全都癱在椅子上。
娘的,沒聽說把腿走軟的!
就連老夏都有些遭不住。
回來灌了壺水,便坐在凳子上不動。
但後勁還在明天呢。
陸俊華同樣走的腳趾痛,他們今天花了一下午,眼下一共有53條路。
小路通着大路,山婆子習慣從大路開始掃。
一一掃幹淨後,才開始掃小路的葉子。
但她說也不知道是哪,隻說那邊葉子好像黃得厲害。
“我從林業局拿的山裡布局圖,這山裡光樹木就百種啊,咱們怎麼着啊?”
“确實,這難度不小,你們今天覺得怎麼樣?”
有同事說,“山裡茂林,有些地方草深,我一過去差點被蚊子吃了!”
陸俊華敲了敲桌子,“法醫怎麼說?”
陳泰陽拿出報告,“都在這裡!”
衆人看去,就見裡面鑒定結果竟是一個成年男性頭骨。
且,在頭骨内壁發現人的小手指骨節。
這是無意?
有人念頭剛起來,立刻自己又反駁了。
誰無意把手指骨頭往這放?
“那?”
劉山問!
夏七斤,“搜山!”
陸俊華,“搜山!”
衆人一聽,眼睛都要發直了。
這搜山,工作量巨大!!!
“夏隊,咱們這些人也不夠吧?”
老夏直接罵道,“肯定不夠,多少人都不夠,那怎麼地就不管了。”
“案子出來了,就是咱們公安的事,大不了踩壞幾雙鞋,再說也不是沒辦法啊!”
“啊?”
陸俊華也擡頭看去。
兩人對視一眼,“山裡雖然樹多、地方大,但确定山陰山陽,這時節天氣熱陽光充足,樹木照得多葉子肯定也黃得多啊!那咱們就去陽面山開始搜。”老劉這一解釋,直把衆人聽得一愣。
“這能行嗎?”
“要不試試?”
試試就試試,當天夜裡他沒回家。
睡了五六個小時,早早起來鍛煉完回家。
路上還帶了早點。
卧室裡她自然還睡着,他沖了澡換了衣服。
才輕輕推醒她,“佳佳,佳佳!”
钰佳佳睜眼,“怎麼了?你回來啦!”
陸俊華摸摸她腦袋,“我這幾天很忙,可能就在局裡睡。”
她立刻精神,坐起身來。
“又出命案了!”
他點頭,“我給你買了早飯,我等會還要出去,回來告訴你一聲。”
钰佳佳見他五官輪廓清晰,完美的下颚線就在眼前。
于是她幹脆伸手去摸。“你不用擔心,我就在家裡。”
男人抿了抿唇,似要說些什麼。
钰佳佳叮囑他小心些,要是自己能幫上忙,可以直接說。
“等你回來,我告訴你個秘密吧!”
陸俊華眸中一閃,輕笑道:“是你喜歡誰嗎?”
钰佳佳大驚,瞳孔下意識放大。
“不是的,我沒說這個,沒有喜歡的,不是我現在喜歡你啊!”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男人聽到最後一句,曬黑一層的臉笑的肆意!
神色愉悅,“嗯,我知道!”
“哼,你知道就好。”她幹脆撲在他懷裡。
怎麼辦啊,這人越發讨她喜歡。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你在家好好的!”
她點頭,目送他在門口時。
很想把自己的來曆全部說出口,也不知這個秘密瞞不瞞得住?
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呢?
陸俊華走時深深看了她一眼。
沒有錯過,她眼裡糾結又擔心的神色。
他想,一切都會解決。
等他回來!
... ...
這一等就是連續一周。
這一周内,兩隊幾乎把進山的路全部踩了個遍。
路上的草都怕被他們踩幹淨了。
他們還真找到了幾個地方。
都是陽坡,一片是地勢較高的銀杏林,還有兩片桑樹群。
常見的黃葛樹就在大路盡頭,也是公園最深處的位置。
他們帶着山婆子去了現場,山婆子見狀“哎喲”一聲,說應該是黃葛樹那邊。
因為它的樹根最粗,外形張牙舞爪的!
她記起來了。
衆人開始挖掘時,卻沒發現山婆子嘴角一勾。
見有人擡頭看來,她又僞裝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