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冷藏了一條魚的,我剛切了點魚肉喂了,小鳥好像看你不在,還有點焦躁,你快去看看吧,不在籠子裡,我也不敢單獨放小可進去。”
俞聞清聽了有些驚訝,自己早上離開的時候小鳥并沒有醒,不過也确實沒想過會耽誤這麼長時間。
打開房門的時候,看見一隻怒氣沖沖的鳥立在床的中間,周圍的床單都快被他掄出圈了。
“對不起啊,鳥大哥,我出去給你買吃的了,你别生氣。”
謝息塵睜開眼就沒見着人,一邊生氣一邊怪自己睡得太熟了,記憶裡俞聞清從來沒有不打招呼就走的時候,心裡又覺得不應該罵他。
又不是他的寵物,明面上也不是花生,怪人家幹什麼。
直到俞聞清端來三條小蟲子,謝息塵才覺得心裡好受了點。
雖然已經吃過了寫魚肉,可看着這三條蟲子,他真想開口告訴俞聞清,鳥看着小,但吃個四五條不是問題的啊!
俞聞清還以為他不願意吃,直接放到了手裡,伸過去放到了小鳥的嘴邊。
他嘿嘿笑着,有些谄媚,“鳥大哥,實在抱歉,你要是生氣的話,就啄我兩下,行不?”
又是這一套,這呆子哄鳥的方式也就這麼單一了,謝息塵懶得跟他置氣,人回來了就行,還帶什麼禮物。
一邊怪他,一邊吃得高興。
午飯過後,他們就要回學校了,路程雖然不遠,但也有些耗時間。
俞聞可鬧着要讓小鳥和松鼠牽手,說好朋友之間就是會牽手的,如果沒牽手的話說明這次感情培養得不到位,俞聞清也隻好哄着,對着又被放進籠子的小鳥也賠笑。
謝息塵挺大方,直接伸出了一隻鳥胳膊,倒是沈松枝,戰戰兢兢地覺得拿腳也不好,拿手也不好,最後遞了個尾巴,在鳥翅膀上蹭了一下。
俞聞可高興了,沈松枝有些不開心。
剛剛碰到的時候,也不知道這雷鳥是不是故意漏電,他的尾巴尖兒覺得有點兒麻。
俞利凱送俞聞清去的汽車站,昨天雖然罵的狠,但還是在俞聞清下車前,偷偷給他塞了好幾百塊。
“你媽老讓我身上帶點錢,我這就兩點一線,用不着,你拿着吧。”
俞聞清推拒,俞利凱就兇他。
“讓你拿着就拿着,你們學校在大城市,裡裡外外要花錢的地方多,别被人瞧不起了。”
俞聞清點頭,但還是沒去看他爸。
“同學之間相處,也别太小氣,要記得給人買點東西,知道嗎?”
俞聞清重重點頭,隻在最後離開前小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進了汽車站後,俞聞清特意找了個能夠的着室外的地方,又将懷裡的小鳥捧了出來。
“謝謝你啊,鳥大哥,這關總算過了,你是想在這裡就走,還是?”
謝息塵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卻是啾了一聲,這活兒幹完了就開始趕人了啊,俞聞清你這情商,活該在學校被人欺負啊。
“那罐面包蟲沒法給你一下吃了,回頭我就放在宿舍陽台裡,鳥大哥你要是餓了渴了,就來我宿舍陽台吃點東西。”
這才像話。
俞聞清還是沒忍住,上手摸了摸手上這隻紫鳥的腦袋,又親了一口,“謝謝你。”
吓得謝息塵翅膀都張了張。
“要飛走了嗎?”俞聞清問道。
他得不到小鳥的答案,隻當剛剛張開的翅膀是一個信号,捧着的雙手猛地向上一抛,直接把小鳥抛入了空中。
本來還沒打算啟動的謝息塵,隻好在空中調整了姿勢,伴随着一聲長長的“啾——”消失在了天際。
飛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小小的紫鳥變大,身形比雪雁還要大上好幾圈,扇動一下翅膀就能飛很遠。
他比俞聞清更早到宿舍,隻不過他留在了天台。
謝息塵對着天空吹了個口哨,幾分鐘後,雪雁飛了過來,落地成人。
“少主。”
“讓你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查明白了,”袁野如實相告,“那個收納箱裡的東西,是雞骨頭,确切地來說,是烏骨雞。”
謝息塵冷笑了一聲,還覺得有些丢份,“烏骨雞?”
“是的,但每根骨頭都被洗得很幹淨,也吸幹了水分,又被收納箱密封着,幾乎沒怎麼變。”說着袁野就從手裡拿出了一根墨色的骨頭遞給了謝息塵。
好啊,厲害啊,真有你的啊方昭琦。
一隻烏骨雞,就能把俞聞清騙得團團轉,讓他以為本大爺死了。
謝息塵帶上了袁野給他買的那套衣服,已經弄清方昭琦在哪個寝室了。
守株待兔這種事,他們猛禽最喜歡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