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的決斷明顯不合常理。”達·芬奇趁着短暫的換班時間把另外兩位迦勒底的臨時負責人堵在了自己的工坊裡面,“立香和瑪修這次回來連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沒到就執行了第五特異點的靈子轉移——而你們甚至沒有和過去一樣在靈子轉移執行前安排針對性的作戰會議……”
“因為已經沒辦法進行針對性安排了。”蘭瑟梅羅拍了拍達·芬奇的機械手,“你不是也清楚這這個事實的嗎?”
“你們有事想瞞着她們。”達·芬奇笃定道,“她們自己也對此心知肚明——”
“萊昂納多。”羅曼叼着片吐司,打開速溶咖啡的易拉罐,在工坊的沙發上坐下,“你能确定獲知情報之後的你不會影響未來的走向嗎?”
“事實上,我認為未來的發展已經開始改變了。”蘭瑟梅羅聳了聳肩,“但我擔心的是公開範圍擴大後會引起世界本身的反撲,導緻結局依舊走回原點——你看,畢竟在Grand Caster這一方面已經出現分歧了。”
“……我無法确定。”達·芬奇看向羅曼,“但我認為我有必要獲知這一部分的情報。”
“那麼……就麻煩管制室的大家再堅持一下吧。”
“迦勒底的軍師。”年輕的王者坐在營地的背陰處,避開了另一頭氣勢洶洶的護士長小姐,“你看上去可不像是這種人。”
“哈。”埃爾梅羅二世短促地笑了一聲,站到紅發王者的面前,擋掉了北美夜晚過于暗淡的月光,“在下可不是聖人——但在下确實也不是第一次被排除在外了。況且,在下隻是在擔心那兩個孩子罷了。”
“餘能看出來Master和那個小姑娘都有些疲憊過度了。”王者吸了口氣,慢慢地讓自己的上半身靠到帳篷上,“即便餘明白她們身上壓着人理的重擔,也無法理解她們幾乎不眠不休的行為。”
“比起這一點,在下還是更擔心他們都憋着不說一路憋到大結局。”埃爾梅羅二世回過頭看着不遠處那頂燈火通明的帳篷,“現在兩邊都隻是在互相逃避而已……這樣可做不到避免Bad Ending的發生啊。”
“Bad Ending?”
“對于人理來說應該是Happy Ending的分支——”埃爾梅羅二世歎氣,“她想要的可是無人犧牲啊。我想,立香應該已經猜到這一點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那孩子才會寝食難安吧。”
“Master可真是個溫柔的人啊。”王者感慨,“雖然有時候看着還是會耍小孩子脾氣,但在這種事情上反而溫柔得過分。”
“因為一開始,她不過就是個和魔術師毫無關系的普通人而已啊。”帳篷内的燈光終于熄滅,護士小姐也被其他從者拽走,埃爾梅羅二世收回目光,“魔術師可不是會顧慮他人性命的生物,羅摩王。”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和小立香坦白?”達·芬奇坐在兩人的對面,硬是一個人擺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你們兩個難道打算等人理燒卻結束就把小立香從迦勒底裡排除出去嗎——”
“事實上,特異點的記錄全部被修改過了。”蘭瑟梅羅看了眼當鴕鳥的羅曼,“行動的主導者被修改成了我——你總不會想看着藤丸被卡利昂當成聖遺物給封印指定。”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達·芬奇深吸了一口氣,轉向羅曼,“你們甚至已經直接越過人理燒卻看到了更久遠的未來——”
“……俄狄浦斯的悲劇。”羅曼避開了達·芬奇的視線,捂着臉歎息,“對于千裡眼和預言來說,最絕望的發展就是這樣了——明明避開了一切,反而卻促成了結局的實現。”
“我可是萬能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