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早上出門有點急,沒吃飯,可能是低血糖了。”宿煜頭重腳輕,他能感受到祁曜想松開他又怕他摔倒的那種糾結,“行了,你放開我吧,我回去躺一會兒,吃點東西就好了。”
祁曜垂下眼,看見宿煜膝蓋都是彎的,也懶得跟他周旋,直接彎下腰,二話沒說,扯起他的兩條胳膊就把人給背了起來。
劇烈起伏的胸膛,貼上結實寬厚的背肌,兩顆過速跳動的心髒在頃刻之間融成了一片,那種默契無法言喻,像是滋生在血液裡一般難以摒棄。
宿煜比預想中的輕了許多,祁曜怕被人看見,背着他走了側梯,送他回宿舍。
樓梯間的燈忽明忽暗,祁曜輕輕地喘,牢牢地将宿煜的腿固定在腰側,每一步都落得很穩。
這樣的環境,将兩個人身上都防備都卸了下去。
宿煜忍着眼前的陣陣暈眩,在朦胧的視線中,看着祁曜近在咫尺的發茬,微微地側過臉,蹭了一下,有點兒紮。
“你還是頭發長一點好看。”宿煜聲音極輕,像是耳邊暧昧不清的厮磨,“能不能别再剪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種立場說這番話,隻是忽然想說,就不再克制了。
祁曜感受着宿煜溫熱的呼吸纏繞在脖頸,腳下停頓了兩秒,他偏過頭,聲音帶着委屈,“還是半年前的宿煜更好,會像個哥哥一樣照顧我,陪着我。會把我每一點情緒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你呢,能把他還給我嗎?”
宿煜喉嚨間有什麼東西哽住,他将臉埋在祁曜的肩頭,眼眶熱得像是有火在燃燒。
三樓台階的距離太短,不夠讓人整理情緒,祁曜把宿煜放在宿舍的床上,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都是血紅一片。
祁曜逃避地偏了偏視線,一眼便看見了床頭的止疼藥,他心痛地皺了下眉,“你先休息會兒,我讓阿姨給你做點粥。”
“謝謝。”宿煜說。
祁曜走到門口,停下來,像是猶豫了許久,轉過身來說道:“如果你來JHG做教練,隻是為了補償我,那還是算了。”
宿煜聽不明白,“嗯?”
“我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和補償,我也不願意每天見你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祁曜說這話時很平靜,但是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在心尖上,“下個月就開始春季賽了,你在JHG當教練,不管是對我來說,還是對你自己來說,都是種折磨,何必呢。”
宿煜沉默了一會兒,“所以呢。”
“所以請你盡快從JHG離職,否則…”祁曜狠下心,一字一頓緩慢道:“你相信我,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在這個俱樂部待不下去。”
祁曜走出宿煜的房間,找了俱樂部做營養餐的趙阿姨,拜托她熬點對胃好的粥,送到宿煜房間。
做完這些,他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訓練室。
一進門,發現大家機位都是空的,隻有江其凡在,看樣子是特意在等他。
“隊長,他們人呢?”祁曜疑惑道,“這個時間不是隊内排位訓練嗎?”
“都在大會議室了。”江其凡說,“亭帶來一套測試系統,要給一隊二隊的人做測試,哦對了,連青訓的也要參加。”
“測試?什麼測試?”
“電競天賦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