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爺爺，我許願得到一個美味的銅鑼燒！”小孩仰頭，翠生生開口。

楊皓林被抱住褲腿，人中上的假白胡子，瘙癢着他的皮膚。

他忍着打噴嚏的欲望，盡量掐着聲音：“好的！許願成功！”接着小孩就十分雀躍地蹦起來，一下脫離他身邊，回到媽媽身邊，笑嘻嘻地分享。

楊皓林眉眼彎彎，見到這溫馨的畫面有一瞬間想到自己的媽媽。

說出暗語“聖誕爺爺，我許願獲得一份銅鑼燒”就可以免費得到一份銅鑼燒。

并且還可以獲得“bomb”專屬小聖誕帽。

楊皓林笑嘻嘻地探頭進去，叽裡呱啦把對方的訂單口述，快速從後背敞開的櫃子裡頭抽出小小的紅白帽子。

“當當當！”

帽子戴在小孩頭上，小孩高興地扶着邊角轉圈，禮貌地說着謝謝。

楊皓林回頭，香甜滾燙的銅鑼燒就出現了！還有限定聖誕專屬冰淇淋。

客人接踵而至，距離下班時間愈發前進。

楊皓林站了一天，疲倦地伸着懶腰。

市街依舊熱鬧，家家戶戶都戴着聖誕帽，身着紅白聖誕外套。

阖家歡樂。

楊皓林回到洗手間，面向鏡子裡頭的自己。

假胡子黏性太好，他連扯幾下，紋絲不動。

最後扯着皮膚才撕下。

莫名又了幾分悲傷，沮喪地垂着腦袋。

林叔很快就來，楊皓林蹲在地上，又忍不住畫他的黑大帥。

手上捧着三個熱熱的銅鑼燒，以及姜餅。

一份給周政屹，一份給林叔，還有一份給他自己。

以後他要創立黑大帥印章的銅鑼燒。

邁巴赫停在路邊，楊皓林哈出熱氣，搓着手。

他快速用腳掃開黑大帥圖騰，伸出僅剩的一根手指勾住車柄，費力往外拉。

一個踉跄差點栽倒在地上。

鑽進車内，明媚地勾唇笑。

周政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蹙眉嫌棄道：“你穿的什麼……”

楊皓林低頭，聖誕老人的服裝他忘記換了，聞言瞪大雙眸，“忘記換了。”

街上到處都是聖誕老人，而屬于他和周政屹的小空間内，他成為了聖誕老人。

林叔和楊皓林都格外注重節日。

所以當車開進莊園時，碩大的聖誕樹參天豎立。

楊皓林忍不住探頭出去，風吹紅他的鼻尖，他驚呼地縮回腦袋，水靈靈的大眼睛驚訝地眨巴。

他望着周政屹，周政屹看着面前的楊皓林，“你下去吧，剛好和那顆樹做配。”

周政屹的冷笑話沒有人笑。

楊皓林愣在原地，“你……”周政屹率先繃不住，輕扯過唇角，偏頭看向一邊。

反光的玻璃窗，清晰可見燦爛的笑容，幾分拘謹及矜貴。

楊皓林看呆了眼，楞在原地，屁股堅硬地貼着軟墊。

周政屹不常笑。

笑起來冷峻的面孔冰雪消融，冷氣驟降，瞧起來年輕好幾歲。

楊皓林驚覺，周政屹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人。

周家的教育恐怖如斯。

楊皓林不免吝啬，随即也勾住唇角，開懷笑起來，嘴裡應和：“好啊好啊。”

林叔爽朗的笑意貫穿車廂。

楊皓林的手心滾燙，低頭才想起自己握着的東西。立馬伸出手将一份小甜點遞給周政屹。

周政屹笑意收斂，冷漠地接過楊皓林手中的食物，指腹相互摩擦。

電光火石。

……

他們僵化在原地，直到林叔懵懂的一句：“小楊少爺我的呢！”

楊皓林每天下班都會給林叔帶小甜點，所以林叔玩笑似地打破冒着粉紅泡泡的他們。

兩隻橫在中央的時候相互迅速抽走。

指腹都泛着輕微的粉。

楊皓林紅着臉，四肢不協調地從袋子中拿出最後一份，氣勢低微地回應：“有的。”

這一經曆讓楊皓林回想到那天踩着周政屹腳背的回憶，盡管隔着棉鞋，還是能感受到骨骼的突兀。

楊皓林忍不住在床上翻滾，洗漱前，突然發現桌面上有黑絲絨盒子。

心跳喧賓奪主。

楊皓林捏着浴巾的手激動地抖動，下意識掃向門口。

雀躍地跑過去，揭開……

盒子剛要打開，敲門聲随之而來。

楊皓林不管這些，急不可耐地打開盒子。

入目是一枚漂亮的鉑金戒指。

驚訝地楊皓林直接戴上那枚戒指，沖向門口，火速拉開了門。

周政屹皺着眉頭，楊皓林臉上是不可忽視的笑容，耀眼的虎牙靈動，他吞咽着。

手心握着的禮物如同燙手山芋，早已決定好拿出，可事到如今，又生出幾分窘迫。

楊皓林揚起手，閃耀的銀白色冷光乍現。

不知道為何，周政屹微微泛紅的面頰一下宛如冰霜，手也不抖了，

楊皓林見到周政屹的模樣，活躍的血水倒流回體内，火熱的身體像冰水一般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