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騙你我是小狗。”
葉笙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林南語一眼,又環顧了四周,最後還是把手給收回來了。
瞧着葉笙半信半疑的模樣,林南語嘴角微微翹起。
喝酒肯定是會有小肚子的,但是抛開劑量談毒性那都是耍流氓,不過這個流氓耍就耍了,反正葉笙也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既然是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吧。
林南語心情大好。
誰叫她剛剛捉弄自己的,這一來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林南語把她面前的酒給收了起來,換成了果盤和橙汁。
“你還是喝這個吧,這個比較适合你。”
葉笙聽了林南語的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大家都喝酒,你讓我喝這個?林南語,你是不是在欺負我。”
她那雙好看的杏仁眸中藏着幾分不滿。
“哪能。”林南語故作深沉地說:“我這是為你好。”
葉笙一聽,藏匿在發絲間的耳根瞬間紅了,她沒有反駁林南語的話,隻是自顧自地端起橙汁喝了起來。
林南語笑了笑。
這一場,她小勝。
……
随着時間越來越晚,夜場的人也多了起來。
酒吧裡有五個酒保,但多數人都點名要林南語來調酒。
林南語花裡胡哨的調酒動作吸引了葉笙的注意力,讓她忍不住多看了林南語幾眼。
簡單的Shake在林南語的手中,仿佛行雲流水,一套的動作下來,赢得了滿堂喝彩。
霓虹燈漸漸暈染開,空氣中的酒味也愈發變得濃郁起來。
不一會兒,葉笙便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奇怪。
她明明沒喝酒,怎麼就醉了呢?
葉笙趴在桌上,眼神幽幽地看着和客人談笑風生的林南語,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比五味瓶打翻來得更快的,是她相互打架的上下眼皮。
耳邊嘈雜的聲音似乎漸漸拉遠,如同遠方傳來般,帶着幾分空靈,聲聲都催人入睡,葉笙也如同很多喝醉的客人一樣,趴在桌上就睡了過去。
等林南語忙完,已經是淩晨三點。
店裡該蹦迪的還在蹦,但已經沒什麼人喝酒了。
畢竟人胃就那麼大,再怎麼造也灌不進那麼多水,所以後半場的客人幾乎都是幹蹦沒兩下,就偃旗息鼓,然後在全場尋找目标,接着酒勁攀談了幾句,便摟摟抱抱的出去,準備幹點成年人該幹的事情。
林南語收拾着工具時,在腦海中淺淺估算了一下今晚的收入,一個沒忍住,美滋滋地笑了起來。
餘光間,她瞥見吧台角有個毛茸茸的黑腦袋趴在那,随即,她臉上那愉悅的表情立馬就拉了下來。
喝醉了可以去沙發區趴着,那不歸她管,如今擱吧台睡着,這不明擺着耽誤她下班嗎?
林南語麻利地收拾好殘局後,走到了客人的面前,拿出自己十二分好的态度,輕聲喚道:“您好,我們要打烊了,需要我打電話讓你朋友來接你嗎?”
黑色的腦袋動了動,微微擡起頭,細碎的劉海半遮半掩,露出了半分似琥珀般的眸色。
“我睡了?”
顯然,這是個疑問句。
林南語正想說話,忽而覺得這人聲音有些熟悉。
再一看,她倒吸了一口氣。
好家夥,這不是葉笙嗎?
要知道她單方面認識這家夥三年了,天天都是十點準時睡的,即便是在高三重要的沖刺時期,她這個習慣也是雷打不動。
葉笙這一極其規律的作息也惹得不少學子羨煞,奈何他們沒人家這本事,次次都能考年紀第一。
想早睡?
能在十點把作業寫完就不錯了!
畢竟他們九點四十才下的晚修。
現在都淩晨三點了,換做以前,葉笙這是要夜不歸宿的節奏?!
林南語瞳孔震驚,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而葉笙沒有注意到林南語的表情,隻是揉着眼睛,細聲地說:“你忙完了?”
剛睡醒的她,聲音夾雜着幾分沙啞,聽上去和之前清醒的時候有些不同,徐徐的柔聲中混着一絲魅人的性感。
“恩。”林南語沒由來地覺得嗓子幹,喉管上下滾動了幾番,問道:“你怎麼沒回去。”
“我在等你。”
葉笙伸了個懶腰。
有那麼一瞬間,林南語看到了那一抹風光的形狀,心虛地瞥了瞥旁邊的花。
“你,你幹嘛等我?”她結巴地說。
這老同學久别重逢的劇情發展,屬實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況且,以她們的關系來說,是不是有點冒昧了。
林南語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葉笙打了個小哈欠,眼眶裡浮起了一抹濕潤。
“等你送我回家。”
“你不是說這裡不安全,萬一我出事了怎麼辦。”
她的笑容,像是株令人上瘾的罂粟,在林南語的眸底緩緩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