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女人是獵鷹基地的和平者,子桑暮雪也不再躲着,她将夾竹桃放回腦袋上,随後走向了那名女人,可當她走近時,那女人卻警惕地望了過來。
看到子桑暮雪的容貌,女人先是一怔,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她坐起身将右手放到腰上,随後握住纏在腰間的鞭子利落地朝着子桑暮雪揮出。
子桑暮雪側身躲過,“等等等等!我不是和她們一夥的,我也是和平者!”
雖然她隻是和希望基地在合作,但她應該也算半個和平者了吧。
女人的神色一頓,她的神色有些疑惑,但見子桑暮雪似是真的沒有惡意,加上她現在太虛弱了,于是她将鞭子收回重新纏在了腰上,随後擡起兩隻手比劃着手語。
「她問你是哪個基地的,想幹什麼。」系統解釋道。
“我叫子桑暮雪,是希望基地的和平者,我剛剛聽到了你是獵鷹基地的,同志,我找你們找的好辛苦!!那個,我不小心迷路了,你知道希望基地怎麼走嗎?”
子桑暮雪有些淚奔,她走近了些,眨巴着眼睛看向女人有些期待地問道。
女人卻有些沉默,她看向子桑暮雪的眼中充滿了複雜,心中也搞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傻子原來是把獵影聽成了獵鷹,把她當成了和平者。
而且還有這傻子似乎有點問題,大部分人為求生存都會将每一處路線背熟,特别是回自己基地的路線,可這傻子卻不知道,她也從來沒聽過希望基地裡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人的氣息很幹淨,很舒服,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正在思考的女人腹部一陣劇痛,她臉色煞白,痛苦地皺着眉頭。
“你沒事吧?”子桑暮雪有些擔憂,她差點忘了這人還受着傷,于是她擡起手控制自己的力量将女人的身體包裹。
那女人原本有些警惕的眼神瞬間愣住,她感受到疼痛開始緩解,體内的污染緩緩下降,而她身上那些駭人的傷口也開始愈合。
原先那顆充滿怨恨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壓抑在心中的情緒被一點點撫平,她的呼吸放緩,眼神卻緊緊地盯着子桑暮雪。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先前她看到這人有着一頭白發,以為這是變異導緻的,便沒仔細看,這時她才突然發現這人的身上沒有一絲污染。
零污染加上擁有降低污染的人,不論被哪個基地得知都将受到争搶,這傻子卻不提防着點,隻因為将她看成和平者就傻乎乎地湊上來。
女人看向子桑暮雪的眼神越來越晦暗。
她原本是想着直接坦白自己是中立派,再用去希望基地的路線和這小傻子做交易,讓她找點藥品為她治療。
可如今,她突然有些不想了。
她們中立派的理念不止為獨善其身,她們也會為自身利益去做出一些與掠奪者相似的事。
比如現在,她不想放這個單純卻又強大的小傻子離開了,她想将這小傻子帶回去,或許将她交給基地能收獲一大筆不小的财富。
将女人的傷全部愈合後,子桑暮雪本就不多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再次問道:“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你可以告訴我回希望基地的路線了嗎?”
子桑暮雪的眼神亮晶晶的,沒有摻雜一絲一絲惡念,隻有擔憂與重回基地的期待,她微微勾着嘴角,笑容是那樣幹淨。
女人心頭一緊,她愣愣地看着子桑暮雪,呼吸有些急促,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嗯?怎麼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見女人遲遲沒有回答,子桑暮雪又問了遍。
‘沒。’女人比劃手語回道,她的手微微頓住,随後又繼續比劃道:‘我記不清路線了,你可以先和我回獵鷹基地,我幫你問問其他人。’
不,那爛透的基地不配擁有這個小傻子。
她要将小傻子帶走,藏起來。
聽到系統的翻譯後,子桑暮雪沒有多想便答應了,畢竟目前最好的辦法也隻有這個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子桑暮雪問。
女人沒有比劃手語,而是握住了子桑暮雪的手,随後将她手擡起翻轉過來,又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處一個字一個字寫下她的名字。
在她寫完的那一刻,子桑暮雪輕聲念出她的名字:“司,青,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