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已經是深夜了。
顔婷卸了钗環,回頭卻不見謝均。
謝均今日請了假,但朝中如果有政事,還是會送過來讓謝均處理,估計是去處理事情了。
她披了外套,準備去書房找謝均。
謝均手裡端了一碗面,問顔婷:“要出去?”
顔婷看見謝均手裡的面,熱氣騰騰,香氣撲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笑起來:“原本是要去找你。”
她走到謝均身邊,低頭深深嗅了下,“好香啊!謝大人你好厲害!”
謝均隻是笑,他對顔婷說:“下午吃的飯,現在肯定餓了,吃長壽面啦。”
顔婷點頭,胳膊摞在桌上,眼睛看着謝均,唇角的弧度勾起,筷子夾起面條,一口一口吃着。
面條吃完以後,顔婷端起碗連湯喝了個幹淨,“言止,你做的長壽面好好吃!”
謝均很高興,他說:“想吃随時和我說,我去做。”
他把碗筷收拾送到廚房,外邊天空響起了煙花。
顔婷擡頭看着夜空,謝均站到顔婷身邊,輕聲說道:“婷婷,生辰喜樂,歲歲無憂。”
煙花聲中,顔婷大聲說:“謝謝言止,我好喜歡!”
謝均把一枚玉環放到顔婷掌心,這玉環的形狀顯然是半個,顔婷不解看向謝均。
謝均從自己腰間解下另外半塊,拼上去,“我自己做的,是一對。”
顔婷握着半塊玉環,問:“你什麼時候做的這些?”她聲音有些啞,眼睛潮濕發酸。
她知道謝均不會做飯,謝家人不會教自己家的孩子去做飯,不論男女,哪怕是受到親長苛待欺壓的謝均,也不會被允許進廚房,可謝均剛才做的那碗面比酒樓的還好吃,他肯定花了很多心思。
她都沒看見過謝均去學做飯。
還有玉環,她拿着的這半枚,上邊刻了吃榛子的小松鼠,下邊有她的名字,謝均的那半枚是剝榛子的小松鼠,下邊是他的名字。
他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謝均把玉環挂回腰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忙,婷婷。”以前他隻忙着朝事是因為沒有其他事可做,現在家裡有了他挂心的人,自然不會再攬那麼多政事。
顔婷踮起腳尖,在謝均臉側吻了下。
她珍而重之地把玉環挂好,看着上面吃榛子的松鼠,好奇道:“言止,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榛子?”
從最開始見面就知道。
謝均說:“你告訴我的。”
我把我最喜歡的東西分給你。
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告訴我了。
顔婷隻以為自己是表現出來過,她沒有再問。
外間的蠟燭都滅掉了,謝均一把抱起顔婷上床,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顔婷手指故意在謝家腰間撓癢癢,點火,“你請了三天假,這次不會突然被叫走了吧。”
謝均壓過去,含着軟嫩的唇瓣,輕撚慢咬,分開時,顔婷的唇色紅的要滴血。
顔婷說:“去把蠟燭滅掉……這樣看的太清楚了。”
謝均沒下床,隻是松開了綁着的床幔,隔着淡色的床幔,照進來的燭光暗了不少,朦朦胧胧的。
謝均故意閉着眼睛:“呀,好黑,我看不見了。”
他伏在顔婷身上,熱燙的呼吸打在顔婷小腹,一點一點向上嗅過去。遇到柔軟的阻礙時,顔婷身體酥麻,謝均卻像得了趣,在這裡玩弄,遲遲不離開。
顔婷用手把謝均挪開,謝均的鼻尖停留在顔婷頸側,他也不動,就這麼挨着。
顔婷卻覺得癢了,她朝後縮,謝均就這麼跟上,不留一點兒距離。
“不是說看不見?”顔婷問他。
謝均依舊沒睜開眼:“差點找不到你。”他深深吸氣,“但是我聞得到。”
顔婷笑着說:“小狗。”
謝均靠在顔婷頸窩裡,用力蹭了蹭,然後在顔婷肩膀處咬了一口,淺淺的牙印在玉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格外誘人。
但謝均閉着眼,渾然不覺,挪了地方,又咬一口。
顔婷翻身,托住謝均的臉,“壞小狗,愛咬人。”
兩人挨的越來越近。
謝均說:“我學了些新花樣。”
當顔婷被謝均擺弄好姿勢以後,臉已經紅透了,她想不明白謝均怎麼會學這些東西的。
鈴铛聲伴着喘息聲,顔婷壓抑着自己的呻/吟,身體好似軟成了水。
鈴铛聲響起,顔婷迷茫睜開了眼,她想起昨晚的情形,感覺身上哪哪都酸。
她坐起來,瞪着謝均。
謝均被顔婷瞪醒了,他手伸過去,顔婷像是抓住了什麼小辮子,立刻興師問罪道:“我給你畫的小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