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限沒花幾天時間,很快和小炸彈親近起來了。
後面又養了幾天病,溫限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才返回學校正常上課。
顧洲青今天在收作業,溫限之前請假了不知道作業的事情,所以她不用交。
顧洲青也默契地略過了她。
等顧洲青從辦公室再回來時,溫限還在整理這幾天上課的知識點,這是魏萊的課堂筆記。
顧洲青見她這麼認真學習的樣子,不忍心打擾,但還是輕輕敲了敲她的桌面。
“溫限,貓怎麼樣了?”顧洲青詢問道。
溫限擡頭,一下撞入他那雙幽深的眸子,“放心吧,小炸彈它現在很好,腿傷也在痊愈了。”
“小炸彈?”
顧洲青一頓,“這個名字……是你給它取的?”
“對啊,”溫限看着他的反應,“怎麼了?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沒有,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要給它取這個名字?”
溫限認真解釋道:“它一來就把我家廚房的屋頂砸破了,像炸彈爆炸一樣。”
顧洲青聽着她這樣的形容,一下子笑出了聲。
“那你腦洞還挺大的。”
“怎麼了?小貓它自己明明也很喜歡‘小炸彈’這個名字的!”
“行,有空我去看看它。”顧洲青主動提出。
溫限點頭,“好啊。”
反正小炸彈也是他救下的。
魏萊從外面回來,聽見溫限在和顧洲青聊什麼小炸彈,也湊了過來。
“溫限,你們在說什麼小炸彈啊?”
溫限跟她解釋:“是我收養的流浪貓。”
“就是前幾天下了大雨,那隻流浪貓受傷倒在了我家屋頂上,是顧洲青幫忙救下來的。”
魏萊聽她提及顧洲青,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住一起?”魏萊脫口而出,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趕緊找補,“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住在同一片地方?家距離得很近?”
溫限點了點頭,“對,我是搬來以後才知道顧洲青原來也住在那個巷子裡的。”
魏萊忍不住姨母笑,“你們倆那麼有緣?”
溫限看着她的笑容,趕緊攔住她,“好了好了,别說了,正好我有問題要問你。”
溫限拿着魏萊給她的課堂筆記來詢問,果斷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
……
下午,放學回家。
天氣陰沉,轉眼間又下起了小雨。
幸虧溫限帶了雨傘,不至于淋着雨回家。
她收拾好書包,剛準備離開教學樓,卻又注意到一直未動的顧洲青,“你不走嗎?”
“我不急,你先走吧。”顧洲青仍舊坐在位置上。
溫限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顧洲青,你是不是沒有帶傘啊?”
“……”
顧洲青沒有承認,但他擡頭看過來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溫限主動朝着他走過去,“我帶了雨傘,我們一起回去吧?”
顧洲青遲疑片刻,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好。”
溫限的雨傘不算大,兩個人一起撐也是勉強能擋住。
他們要從校内走到校外,是教學樓到公交車站的距離,至少也有個幾百米。
顧洲青負責撐傘,溫限跟着他。
本來兩個人中間還隔着些距離,但傘外的雨水會亂跳,溫限偷偷瞥了一眼顧洲青的反應。
下一刻,她往顧洲青身邊挪了挪。
距離又拉近了——
溫限走着走着,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碰上顧洲青的手臂,不過短暫一瞬的接觸,卻讓她心跳快了幾分。
她又忍不住偷偷去瞥了顧洲青一眼,想看他是什麼反應。
還好,顧洲青沒有看過來,隻是繼續走着路。
但在不知不覺中,顧洲青撐傘的動作開始傾斜了,幾乎都在偏向溫限這一側。
等溫限發現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公交車站前。
溫限看見顧洲青肩頭濕了一大片,先是一愣,然後才問他:“顧洲青,你自己的肩膀被雨淋濕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溫限趕緊拿紙巾出來,想要給顧洲青擦衣服。
淋雨是最容易感冒的。
溫限擔心顧洲青會生病。
結果顧洲青隻是收起了雨傘,與她拉開一些距離,攔下她湊近的動作,“别動,我自己來擦。”
他從溫限手上抽走了紙巾。
溫限感覺到顧洲青的疏離,抿唇站回原位,繼續等車。
公交站台這邊是可以遮雨的,一開始人還不多,後面又有其他學生陸陸續續地過來了,全都擠在一塊。
溫限被擠着擠着,又與顧洲青靠近了。
再次觸碰那一瞬,溫限沒有再向之前那樣避開,反而假裝不知情。
她承認,她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