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書拿起鑰匙就沖了出去，到了車上，餘書父母給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老人年紀大了，這樣一遭不知道能不能挺的過去了。

到了醫院，奶奶還在手術中，餘書的伯伯一家人都守在手術室門口，餘書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剛好手術室有醫生出來。

“病人現在情況危急，家屬需要做好心理準備，跟我過來簽病危通知書吧。”

這話一說完，餘文康看着大哥瞬間暈紅的眼眶，吐了口氣，“醫生，我跟你過去簽。”

看着父親跟醫生的背影，餘書感覺一切好像都不真實，想起昨天奶奶和自己打視頻的時候還笑着說：“印象裡毛毛還是那個夏天坐在盆裡玩水的小孩子，這麼快就高考了。”

餘文康回來後，卓秦一直緊握着他身側的手，但是也不難看出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一群人皆是盯着手術室上方的燈牌，盼望着醫生走出來告訴衆人手術順利結束，隻可惜，幾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宣布了死亡時間。

“老人年紀大了，雖然及時發現，實施搶救，但是手術中突發并發症，還是沒能挺過來。”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哭的，餘書回過神來，也是淚流滿面了，大伯餘弘毅和餘文康進去見了母親最後一面，後面的事餘書就不太記得了，母親載着他和堂哥、堂姐回去大伯家。

卓琴看着兒子魂不守舍的樣子，拉着他坐在沙發上。

“媽媽，我想去奶奶房間看看。”

“去吧。”

進去老人的房間，一眼看到奶奶床頭的相框，是春天一群人去野餐的照片，明明那會奶奶好好的，奶奶還說等他上大學的時候，要拿着自己的學生證，帶着奶奶去A大看櫻花的。

現在都做不到了，應該一出考場就過來看奶奶的，聽伯母說，奶奶下午還一直念叨着自己。

“不知道毛毛考的怎麼樣，不知道現在快出來沒。”

坐在奶奶的床上，餘書後悔的想着，要是早點過來就好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卓琴進來房間，摸了摸兒子的頭發：“先回家吧，明天開始媽媽和爸爸要幫忙你奶奶葬禮的事，這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别太傷心了，你奶奶那麼疼你，一定不希望你因為她的死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