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指令的機器人，餘書僵着手腳湊近了路淼，被擁到了一個清冽氣味的懷裡，腦袋徹底死機，停止了思考。

餘書覺得那是自己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個晚上了，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覺得那晚的自己像是一個小醜，包括和路淼在一起的一個月時間，所有的畫面都讓餘書心如刀絞。

“早該想到的，早該知道的，一切都是夢，睡醒了就好了，睡醒了就好了。”

巨大的悲傷籠罩住了沙發上瘦弱的身影，餘書蜷縮着，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沙發上的身影終于動了，慢慢的坐起來，看着窗邊灑進來的月光，餘書像是一台老舊的機器，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盯着屋裡的某一點不動了。

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布滿了淚痕，起身走去衛生間，準備打開水洗一下臉，卻發現水閥還沒有打開，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耳垂上寶藍色的耳釘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愚蠢，餘書伸手用力的撤下了耳釘，耳垂上因為主人的用力瞬間鮮血直流，看着手裡的耳釘，想要狠狠地扔到地上，卻還是不忍心，用力的捏緊。

“是啊，在告白的時候也沒有想着可以在一起，之前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是夢寐難求的了，為什麼要這麼難受呢，應該開心才是啊，起碼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不是嗎。”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餘書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和他在一起過就足夠了，不要再去想是真的還是假的，當做是一場夢，一場近乎現實的夢。

想到手裡的耳釘也是路淼送的，應該要還回去的，攤開手把紮進手心的耳釘拔了出來，用手把彎曲耳針掰直，在水龍頭上把血迹沖洗幹淨。

用紙把耳釘小心的包了起來，想着明天要還給路淼。還在想着要怎麼還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小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餘書吓了一跳，第一反應關了燈想着躲起來，敲門聲響了一會就停了下來，想着是不是父母知道自己偷偷跑過來，餘書打開連上網絡，看到不停的有消息彈出來，還未點開看，就發現門被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壞人，餘書緊握着手機想着要不要報警，來人似乎聽到不斷震動的手機，一步步走向了他，餘書感覺自己的心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想着自己不會在失戀的當天還要被入室搶劫的人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