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點沖擊，梁祯元想提醒他這個詞不能用在這裡。

苑韫初沒看見他的欲言又止，撐着下巴認真聽課了幾分鐘就開始犯困，不想讓自己睡着，拿鉛筆在書本上畫圖，筆記沒做多少，表情包倒是畫了一大堆。

終于堅持到放學，又被通知要做值日。

苑韫初找到和自己一同值日的女同學，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前幾天。”

“......這幾個月我都沒什麼行程，下次叫上我一起做值日吧。”說完這話，自顧自拿走女生手裡的水桶，怕自己逾矩，補充道：“提水就交給我吧，你去擦黑闆吧。”

“好。”

沒過一會，高年級的樸綜星和金善禹摸了過來，就近先找了梁祯元，見他沒和恂初在一起，感到些許反常：“他還沒下課嗎？”

梁祯元摘下一邊耳機，點開屏幕看了眼有沒有消息，看過之後才乖乖回答：“他說他在值日，讓我們先走。”

“那你呢？”金善禹看他桌面鋪開的卷子，才寫到第一面，“拿回去寫也一樣嘛。”

梁祯元轉了下筆，眼神飄忽不定，“我等等他吧。”

“.........”樸綜星難得沒開口，金善禹敏銳地察覺出來不太對勁，可為什麼不對勁也不關他的事，拉着樸綜星的手往外扯：“那我們先走啦～”

“好～”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教室。

苑韫初提來水，女生洗完抹布之後開始擦黑闆，粉塵彌漫了整間教室，捂住口鼻慢慢擦，原本需要好長時間的值日，多了個人之後變得輕松了，隻需要擦完黑闆就可以了，其他的事苑同學都做完了。

“等等，這裡弄髒了.......”苑韫初指了下自己的臉，女生手髒不好擦，她頓了下，用手背給女生擦幹淨了，“可以了。”

“啊謝謝。”耳廓染上了些許粉紅，大膽的想法冒出來了。

苑恂初很愛笑，又很有禮貌，和普通的男同學在外形上有壁，内在也是幹淨的，許多女生對他有着朦胧的好感。

不過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對方是愛豆，還是十足的哥控。

“放學要去哪裡呢？”

“啊？祯元哥還在等我呢……再見。”

又失敗了。

連着幾次，苑韫初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奈何對方的理由太多，梁祯元又不是那種隻有自己一個人回不了家的孩子，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理由。

“是因為niki？”

隻有這個了，如果不是端水的話，為什麼要做無意義的事情呢？

怎麼看也不像他的作風，祯元這樣的孩子應該是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那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在意呢，為了和自己一起放學浪費時間和精力，難不成是喜歡自己嗎？

是喜歡他？還是喜歡她？

這是道僞命題。

“不行嗎？”

“沒有啊。”苑韫初歪頭笑着，“祯元等我我很開心啊，哥果然是很喜歡我吧！”

梁祯元轉着筆，在做完題的空隙中擡頭看自己，上下打量一遍重新低頭做試卷，好在苑韫初也沒仔細看，沒能察覺他填錯了答案，胡亂劃掉之後，眼前的人已經離開去做值日了。

留下的是這些天他收到的巧克力。

“什麼嘛。”

明明自己還是小孩，卻總拿别人當孩子，是看他無聊才給糖吃嗎？

随便拿了顆，咬了一口後，濃郁的巧克力裹挾着淡淡的酒香化在了舌尖，梁祯元微微愣住，倒不是讨厭這個味道。

隻覺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