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系統沒有幹出強制扣血條的行為。
老人的腳步又從房間裡離開了,我等到老人的腳步徹底消失後馬上爬起來,我的衣服已經洗去了血污疊在一旁,甚至被縫補了,為了處理和不壓到傷口,我身上除了繃帶和短褲就沒什麼遮擋了,我快速用刀劃開身上綁着的繃帶并套上衣服,我将旁邊放的粥一飲而盡,眼見血條快速回升。
然後我從旁邊的窗戶快速翻了出去。
鬼婆婆的居所位于八醞島,而且天空晴朗,看來是在稻妻主線之後,我一路小跑向上,路過堇瓜樹時我找了幾個果實幾口吃進肚裡。
血條果然又回升了,而且背後傷口開始發癢,于是我把樹上的三個堇瓜全部吃掉,血條便回複了大半,活動身體的時候背上也不怎麼痛了。
“現在離開他們的視線了嗎?”
[已遠離]
我會記住對方的恩情的,我這樣想到,站起身遠遠的看那座小木屋,甚至能遠遠的看到一個高大的白發赤角的鬼和一幫孩子嬉戲打鬧。
“我暫時沒有投靠誰的想法。”
我對系統說道,又看了看那些人最後一眼。
“和他們在一起太怠惰啦。”
荒泷一鬥雖然在故事裡就是個勇敢的好笨蛋,不過一開始就依靠别人這種事,還是依靠這種人,我并不想做,而且我也沒做好看着這些角色從紙片人變到我跟前的沖擊,葉公好龍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荒泷一鬥那麼高,感覺一隻手都能捏死我。
“幸好這裡不是主線之前的稻妻,不然我會被雷電烤成血葫蘆。”
“系統,現在準确的主線時間是什麼時候?”
[位于淵下宮初開時]
我想了想,瞥見了不遠處一個傳說中的10級火之神神樂丘丘人正搖頭晃腦的溜達過來,我一咬牙提着劍沖了上去。
“現在升級要緊——”
——
在成功殺掉幾十個小體格的丘丘人之後,剩一半血條的我興奮的看着自己的14級發出了蕪湖的聲音。
丘丘人的身世有諸多猜測,我甚至在第一次割下其中一個頭收集面具時手都在抖,為此還被偷襲了一把,那些血液噴出來沾到身上不久後就會消失,但是殺死第二個第三個時就開始麻木了,隻要不把對方當成對等的人,就沒有太強的負罪感——
畢竟殺生這東西,一回生二回熟。
我一邊啃着堇瓜,一邊聽系統說話,系統似乎很滿意我的效率。
[這附近的丘丘人部落等級最高是15—20之間,暴徒,法師和薩滿出現的概率很少]
“那就是說我要去清理他們喽?”
[清理完畢大概可以達到15級,可分配點數為5]
“4點分配到攻擊,1點到防禦。”
果然是感覺不一樣了,我單手抓起以理服人,在空中掄了個圈把它砸到地上,身體中充盈的力量變多了,按照之前單手揮劍還有點吃力的對比來看。
在這座島的東面能遠遠的看到一點稻妻城的影子。
我站起來,想要再從樹上拿一個果子啃時,卻一把抓到一個紫色大蟲子,我并不怕蟲子,甚至有點喜歡它們,于是我幹脆把這個有我巴掌大的大家夥拿下來看。
是很大個的鬼兜蟲。
我看着它在手裡不緊不慢得撲棱,想起來救自己一命的荒泷一鬥。
“這個收納起來還能活着嗎?”
[可以]
我正要把它收回背包裡,突然想起來。
“背包容量是多少?”
[60]
“切,真少。”
把這隻大家夥放進背包,有機會的話,就把它送給荒泷一鬥當做謝禮吧。
——
荒泷一鬥連輸了兩把鬥蟲,垮着臉被幾個小鬼畫了一臉的烏龜,大個的鬼蹲在那嘟嘟囔囔,然後一鼓作氣。
“本大爺下次一定赢過你們啊,别給我太得意!”
鬼的嗓門太大了,直到他喊完他才聽到鬼婆婆的聲音,他幾步跨過屋子裡,發現撫養他長大的婆婆正在對着屋子裡歎氣。
“……那女孩傷還沒好,怎麼就走了啊。”
裡屋的毯子被掀開,疊了幾下放到一邊,地上散落着被割斷的斷裂的沾血的繃帶,窗戶大開,吱呀的響了一聲。
是他早上在海灘邊發現的那個女孩走了。
初見時背上長長的一道傷口趴在地上,被強盜團團圍住,血流得到處都是,刺激的人鼻子發悶,女孩體型并不大,是很嬌小的那種,反倒顯得那傷太觸目驚心了,好像要把她劈成兩半一樣吓人。
透綠的眼睛死氣沉沉。
高大的鬼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婆婆,别擔心!”他大大咧咧安撫老人道“本大爺肯定能找到這個家夥。”
老人看他一臉都是墨水畫的烏龜,哭笑不得的給他去拿手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