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托馬知道我媽是蒙德人啊?系統你這種事都不告訴我的嗎?!”
“哇!”
系統沉默了許久,半響才蹦出一句話。
[基礎資料确實不包括托馬其實是你媽媽妹妹的子女這件事]系統費解的查詢所有信息,确實沒有在需要告知基礎資料裡發現這一條。
“哇,你知道托馬有多厲害,我說不定根本招架不住啊!”
我躲在角落瘋狂焦慮,關于遠在他鄉隻有那麼一點血緣關系的主線人物和自己撞到後直接當場認親這件事,那可是托馬——那可是社奉行的家政官托馬啊,是那個神裡绫人的手下。
真的不會把我從裡到外都剖析的像壽司上的魚片一樣幹淨嗎?
我對此惴惴不安。
“龍宮小姐,你還好嗎?”
身後傳來詢問。
青年的聲音并不如他的身份那麼讓人感到警惕,托馬還并沒有告訴我自己作為社奉行家政官的身份,隻是在恰巧相遇的時候表明了自己與我這具身體的關系——所以,深呼一口氣,剛剛借口衣服有些不妥而躲在角落平複的我決定還是保持過當的警惕性來面對他比較好。
前提是如果他沒有說出這具身體的生母的名字和姓氏的話——這種事完全沒有寫的很詳細,甚至她還需要争取時間向系統求證。
[剛剛的借口太蹩腳了]
我表情不變的跺了一下腳,這破系統。
“不好意思,已經整理好了——”
我走到他面前,眼前的青年比我高了一頭,或許還要多——
“抱歉,很突然吧——我剛剛的話。”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我搖搖頭示意沒事,但是做完了才意識到這會不會和稻妻的禮儀什麼的不太合适,顯然托馬并不在意,因為他表現的不在意,似乎看出來我的狀态有點奇怪,他對我用的都是敬稱。
我确實狀态有些過于激動了,手腳都是冰涼,心髒都在害怕和興奮影響下的彭彭直跳,耳朵都有些耳鳴——
得思考,思考一下,對方不可能發現不了我很奇怪。
“很抱歉,我——”我選擇張嘴先說一些之前構思好的東西“我确實是龍宮米娅,但是很抱歉我有些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殘留的記憶裡母親沒有說過關于她親人的……事情。”
[你是在做翻譯題嗎]
你他媽給我閉嘴。
說完話我才有些底氣去看對方的表情,我有些怕這些真實出現在面前的,曾經還是紙片人的家夥——托馬的表情也變得有一點奇怪,而且不是那種積極方面的奇怪。
“……或許是我忘記了。”我補充道。
他似乎思考了一會。
這對話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我這樣感覺到,果不其然,在他的目光轉向四周并且停到了某個地方的時候,我似乎預見了他要說的話。
托馬建議一樣的說“我知道有個地方适合坐一坐——龍宮小姐?”
那雙友善的碧綠的眼睛盯着我看,看得我背後發涼。
我歎出一口氣。
“不,請叫我米娅就好。”
——
不可能不懷疑我的吧。
試想一下,一轉過街角被你撞倒的女人瞪着眼睛盯着你看,在你說出你說不定是她的親人的時候,她卻表現的很焦慮很奇怪,還說自己失憶了。
怎麼看都很可疑,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