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也是錢啊。”
合作期限是三年,我想了想,不算長。
正在這時隔壁有誰大聲嚷嚷的動靜,納西塔西娅夫人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站起來把門上了鎖,貼在門上聽了一小會,接着快速走回來坐下。
“夫人,他們是?”
“是從至冬來稻妻的人。”夫人搖搖頭“他們從不講道理,像強盜一樣聒噪無理,他們為女皇服務,所以趾高氣揚。”
“我們都很敬重女皇,但是這種人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納西塔西娅夫人顯然不想再繼續談論下去,我順着她繼續說話,談論關于至冬國的風土人情。
但是隔壁為女皇服務的人。
我長了個心眼。
“小米娅,你看上去還沒有我剛剛成年的妹妹大,你怎麼會開起酒館來?”
“我的母親是一位調酒師,我學到了母親的手藝,并不想荒廢它——而且自己做自己的老闆很自在不是嗎?”我呲着笑臉有問必答。
“哦你的母親,我真抱歉。”她給了我一個帶有安慰意味的擁抱。
這位夫人對我抱有很強的熱情。
而我吃軟不吃硬。
納西塔西娅夫人是初次經營酒類的生意,而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的人,兩個人瞎貓碰到死耗子算是撞到一塊了,也多虧了這位夫人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商人。
“夫人既然很久都沒有回家了,鎖國令解除後不回去看看嗎?”
“啊——我很想回去呀。”她煩惱的撥弄自己的頭發“可是我答應了家人掙了錢才回去,你知道嗎,隔壁小我五歲的阿賈克斯都已經做了女皇的士兵遊曆大陸,而我現在不僅一事無成,還馬上要奔三了嗚。”
“回去了我的父親肯定又要說我經商不如打漁,我甚至連衣服都做的沒有小冬妮娅做得好!”納西塔西娅夫人捂着臉“就這一口氣我不想讓他看扁,但是這都五年了……”
“經商不如冰釣,幹什麼都不如冰釣。”
這位夫人完全脫離了初見時候的優雅,她越說越難過,然後哇的一聲抱住我——
“我也想回家啊,外面一點都不好,我好想家啊………”
我收回我的話。
她不像金漸層,她像金毛。
納西塔西娅.彼得耶夫娜哭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我實在是長的太矮,差點被悶死在納西塔西娅夫人那引以為豪的頭發裡,發量多的像是瀑布,還要想辦法艱難的安慰她。
不,比起這個。
阿賈克斯我是不是在哪聽過?
——
從一位熱情的至冬國女人懷裡逃離出來,讓我覺得我仿佛重獲新生,走路都腿軟。
外面的天接近黃昏。
[你看起來像是被一群金毛拱過]
“她看上去像是八百輩子沒跟人說過話了一樣。”我從領子上拿下好幾根納西塔西娅夫人拱到我衣服上的頭發,很長的頭發,保養的金光閃閃。
“話說巴克那怎樣了?”
“我很順利,老闆。”數據人冷不丁的在我身後說話,把我吓得抖了一下。
他拉着一輛小推車,上面林林總總放了一大堆東西。
巴克早上出門有多溫和整潔,現在就有多溫和整潔,他的頭發甚至都沒有亂,打着漂亮的微卷,他把兩份合同遞給我。
“莫非是蒙德的商人更好打商量?”
他搖搖頭,還是那麼無害“他們隻是讓我跟他們喝酒,但是最後他們都躺下了,我就拿到了合同,甚至比您預算的十萬摩拉要少六成。”
我腦子裡放出了震驚貓貓的表情包,突然想到某個嗜酒的風神和他的那些子民——
對哦,蒙德人好像更嗜酒。
沒把人喝死吧。
我沒忍住戳了戳巴克平坦的肚子,軟軟的一點都不鼓“你不會醉嗎?”
[數據當然不會受到酒精影響]
“讓我看看,薄荷,紅茶,果醬,還有杯子和調酒的酒器,咖啡豆,牛奶……如果隻是蒲公英酒,雞尾酒,葡萄酒和火水的話還不夠。”我看着那些東西,搜尋着記憶中米妮拉所教給我的東西,示意巴克先把它們搬到酒館裡。
“我們需要更多的酒。”
我擰着眉頭思索,雖然不太想和某個人打上關系,但是。
“巴克。”我說。
“我們得想辦法通過蒙德商人連線上蒙德的酒業巨頭。”
——迪盧克.萊艮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