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抱歉——”
這就是違抗天理的下場,阿爾斯特。
原諒我們——
“我絕不原諒你們——”阿爾斯特開始最後的掙紮,在軀幹徹底崩壞的前一秒,這惡神嘶吼道,裂開壞死的眼眶中流出血淚——
“我詛咒你們,我詛咒你們和天空——”
“吾将在輪轉重生之時,毀滅你們的全部存在,以吾阿爾斯特之名,以吾永恒的自由起誓。”
“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絕不原諒——
——
——
“米娅小姐?”
我猛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差點把臉跟前的派蒙撞飛出去。
“抱歉我走神了,剛剛怎麼了?”
“你好像昏過去了一小會。”阿貝多回答我,示意我看桌上的小擺鐘“三分鐘。”
空把派蒙拽到旁邊,而我身邊坐着可莉——她正一臉嚴肅的擡頭瞅我,一隻帶手套的小手搭在我的腿上。
可莉?
我捂着臉蹦了起來。
“果然!”小姑娘雙眼放光“隻要可莉不帶着神之眼就不會傷到米娅姐姐!”
“啊?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隻要可莉不攜帶神之眼就沒問題,但是如果米娅小姐你不攜帶神之眼,也還是會被可莉的神之眼攻擊。”空做出總結。
“在稻妻的器材完全不足以讓我徹底研究你的體質,米娅小姐。”
阿貝多向我走了幾步,那雙眼睛很認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你能拜訪蒙德——其實也是我的私心。”
“我希望能研究清楚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阿貝多好感度:10]
我眨了眨眼“叫我米娅吧,阿貝多先生。”
“——我會去蒙德的。”
——
“你說我如果讓阿貝多解剖我,他的好感度是不是會暴漲二十?”
[非必要請不要用這種極端方式]
我伸了個懶腰。
“言歸正傳,系統,我問你一些問題,你不需要一定得回答我。”
[——你要問什麼]
“目前我能知道的疑點,系統你并非一串數據,而是個活生生的生命體,對嗎?”
[——是的]
我笑了一聲,開始挑道路上的磚塊,跳着走,薰衣草酒館的門上還是挂着停止營業的牌子,我走到門前等了一會。
沒有重要人物的提示音,看來溫迪走了。
于是我推門進去。
“第二個問題,系統——”
一眼望進屋内,棕色頭發的酒保巴克向我招了招手,于是我指着巴克。
“巴克不是巴克,也是另一個生命體,對吧?”
這次系統沒說話。
冰元素在指間凝結,刹那間一道冰刺就從我的指尖打出,毫無阻礙的刺入數據人的身體,接着炸開更多的冰刺,炸掉了他半個身體,露出裡面五彩斑斓的數據光塊。
“老闆,快到晚上了。”
巴克絲毫不受影響,用那副殘破的樣子走過來關上了門,看上去像是賽博瘋子。
我躲開他的路線。
“你們到底是什麼?”
巴克笑眼彎彎,無視我的躲避,他故意欠身替我挽起一邊的頭發,嘴裡卻說着和系統同步的話——
[權限不足,無法告知]
“權限不足,無法告知。”
我躲開青年的手,盯着他的臉“我攻擊了你,你怎麼還是在笑?”
“還請叫我巴克,我很珍惜你給我取的名字。”青年說“從很久以前我就是這樣,你腦子的那個家夥也是,那該死的脾氣從沒變過,從很久以前。”
“有多久?”
[幾千年]
“幾千年。”
又是同步的回答,我感到很奇怪“你們有多少人?”
“很多,老闆。”
“都在幹這種把别人拉來模拟的工作?”
[權限不足,無法告知]
這次巴克沒有附和“這裡不僅僅是模拟,這裡不隻是模拟——”
[你再說下去我就撕了你的嘴]
巴克舉起雙手閉上了嘴。
系統很明顯的表現出了憤怒,非常明顯的惡狠狠的威脅道,似乎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他不是個機器,于是不再掩飾自己對于巴克的敵意。
他的聲音也變了一個模樣,完全沒有絲毫機械的僵硬,像一個壞脾氣的男人。
“你們的關系很糟糕?”
“當然,在你之前,我們厮殺了幾百年呢。”巴克說“好幾次我們都幾乎成功的殺死對方了,但是總是殺不死,總是隻差一點。”
[因為我們不死]
系統冷冷的補充到。
[——我們永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