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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重來一次的我按捺下那個念頭,想要把他推起來。
“就讓我靠一下……真是無情的家夥。”他咕哝的說道,聲音低低的,而且後面還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聽到。
[溫迪好感度:—————呲——]
[溫迪好感度:20——18——23]
[呲呲——]
好感度的數字幾番上下,又是這家夥的好感度出問題,腦内熟悉的電磁音又響起來,我暫時停住了推開對方的手。
又要播放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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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又是眼前一黑,落入另一段記憶,這些記憶總是像碎片一樣。
還是那套黑色铠甲,隻是沒有沾滿血污,我的視角看不清這副铠甲的全貌,不過大概是十分高大恐怖的樣子。
阿爾斯特來到了誰的墓前。
我想阿爾斯特肯定不認識那墓裡是誰,因為這神明一路走過,跨過了那個簡陋的墓碑。
眼前是像絲線一樣的風元素,穿過像迷宮一樣的高大外牆——這地方的建築讓我有一種特别強烈的熟悉感,直到這神明面前展現了一座有高塔的城邦。
風中有斷斷續續的歌聲。
這是大幾百年前——革命後的風龍廢墟。
“風精靈?”
“原來真的是小家夥啊。”
那隻小小的,單薄而有些脆弱的小生物是風神曾經最真實的模樣,這小家夥停止了學習歌唱。
此時這小家夥還挂着眼淚。
周身的風元素十分暴躁。
阿爾斯特低低笑了幾聲“你還傷不到我哦,還差的遠呢。”
“吾來自利吉恩,來自遠海與冰川之國。”
小精靈惱怒的在空中打了個轉兒想要飛走,但是馬上就被人捏在手裡,阿爾斯特将他放到肩膀上,接着帶上頭盔“我來為反抗者帶來回報——不過這地方真是寸草不生,風都刺嗓子啊。”
小家夥咚咚砸她的盔甲。
聽着就十分的不滿。
接着視角轉換,我看到這塵世稱作的惡神擡起手,雪白和漆黑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她的身旁,接着便是城外湧進的軍隊。
這些就是阿爾斯特的子民?
那些軍人,與其說是軍人,倒不如說更像訓練有素的土匪,呼啦一下跑進城,罵罵咧咧的開始幫吓傻了的蒙德人修築城市,帶來酒水與食物。
僅僅十日就讓所有的蒙德人都有了住所。
我還看到風精靈被那些軍人哇哇大叫吓得四處亂飛,然後一頭撞進阿爾斯特頭盔上的臉洞裡,或者掉進神明的酒杯裡,被濕漉漉的撈出來嘲笑——外來的神明與其子民打鬧成一片,夜夜盛開宴會,胡亂呦呵着歌謠。
接着又是一日——
阿爾斯特與小小的風精靈在高崖上站定,看樣子要離開了。
阿爾斯特是女性的聲音讓我有一些出乎意料,先前被折磨時的嘶吼太過破碎聽不出任何特征,這般高大可怖的盔甲還真是具有反差感,我感覺阿爾斯特将頭盔摘了下來,接着她向小小的風精靈單膝跪下。
年長的神明将手伸到半空中。
伸向年幼的新神。
風精靈亮晶晶的黑豆眼中倒映出阿爾斯特的模樣——他伸出小小的手,不過看上去像是要坐在對方覆蓋着盔甲的掌心上。
還是小小的樣子,風精靈笑的眉眼彎彎。
“吾阿爾斯特為天空的使者,為新的執政帶來指引。”
“吾向你帶來天空的誠意,你将獲得為塵世執政的權利——去往天空島吧。”
“吾将在那日為你無限欣喜與祝福。”
“吾的朋友——”
下一秒,血色滿天,她被扯的粉碎——
——
我如遭雷擊一樣推開了溫迪。
跌跌撞撞後退好幾步,眼睛死死盯着眼前已經醉醺醺的少年——他沒有跌下來,隻是用另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身體。
“……果然可以啊。”
溫迪咕哝道。
“做以前的事就可以讓你想起來嗎。”
少年透綠的雙眼望着我,他的表情居然變得很嚴肅,嚴肅的讓我一隻手伸到身後,捏出一把冰元素,我警惕到心跳加速“你要做什麼?”
“利吉恩在公海中——如果你要去做那個任務的話。”他突然說道“既然那些動作能讓你想起來,那就想起來吧,但是結果你還是要自己承擔。”
少年說完,露出一個苦容。
無法反抗的風元素從腳下出現,以一種強勢的姿态打散了我手中的冰元素,接着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擦破了我的手臂,一層一層撕裂了我皮肉,逼得我咬牙忍痛。
“——又讓我認出你了。”
溫迪擡起手。
“快跑啊,阿爾斯特,我又要殺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