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住旅店的原因有很多。
可以說用品不安心,隔壁何許人也不知道,包括一般雞肋的客房服務,還有沒有絲毫安全感的盥洗室,更别提我專門找了一家小且偏的小旅店。
姑且不提安全感,我不知道璃月的供水系統究竟是怎麼搞的,早上一打開就是燙水,差一點送走我的臉和手爪子。
[這難道不是說明他們鍋爐好嗎?]
“但是水龍頭上也沒有冷水鍵啊。”
我把神之眼丢到木盆裡冷卻燙水,這個溫度用來燙豬皮都嫌高。
冰涼的神之眼咕咚一下掉進盆裡,接着開始和熱水劇烈戰鬥,源源不斷的冒出白氣來,自從我拿到了神之眼,我越發碰不得太熱的東西,包括很辣的食物,被太陽曬久了都會焦躁。
[火鍋呢?]
“火鍋無罪,可以吹涼。”
[噫]
對了,說到火鍋,那當然要去吃頓好的。
我推開窗戶看了看,白天的璃月又是另一種熱鬧,感覺沒有夜晚的那種擁擠,空氣中飄滿了食物的味道。
“我來之前就有點饞肉了,哪有天天啃堇瓜和日落果的。”
在璃月住兩天後再去蒙德。
不然以我的速度剛拿到信就飛去蒙德,不在璃月玩一下就太浪費了。
況且璃月這地方還有不少需要注意的事情——自從我昨天從港口與愚人衆分開,總覺得有人跟蹤來,那種很奇怪的,被人盯着的感覺。
但是又沒有跟進客棧來。
“這麼文明的尾随,會不會是七星的人?”
[尾随還用文明這個詞]
我離開客棧去,大大方方的走上街,因為早就在船上換掉了和服去,沒幾個人能認得我是個稻妻人,果然在我踏出客棧的時候,那股莫名的被窺視感又湧上心頭。
我不做任何反應,就跟着感覺逛。
順便難得的和系統光明正大的聊天。
“看來有背後靈扛着狼牙棒的龍宮米娅從稻妻來到璃月了~”
[大概在閣樓,一個年輕男人]
“好,一會吃什麼比較好呢?”
[你不是在船上吃過海鮮了,那不算肉嗎——他跟下來了]
正好路過高處有着北國銀行的閣樓,原本打算去北國銀行探探水的,看來今天隻能用來閑逛——如果跟蹤我的人是七星,那麼抓起來不放或許就能讓身後的人站出來與我講話,如果是别的勢力。
不排除愚者,不過他們的人抓住了也沒有用,而且目前應該沒有跟蹤我的立場,愚人衆大概會抛棄消耗掉跟蹤我的小兵。
[有沒有可能是盜寶團或者别的什麼人]
[璃月的勢力很多]
正這麼分析着,我轉進西邊人少的一條小巷子,就聽見身後那斷斷續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系統很快提醒我那人靠近上來了。
——對方伸出了手。
——
——
“咳,小姐,你能不能先松開我………我的手快斷了。”
年輕人被我摁在牆上反扣着手,痛的呲牙咧嘴,我聽這話,又抓緊了一些,他嗷的叫了一聲。
我搜了搜他的身,從兜裡和懷裡摸出來一堆黃紙,還有紅色的砂,以及一些系着白繩的粗麻繩,光是看着這些東西,我突然就明白這人是幹什麼得了。
“小姐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歹人!”
他嗷嗷解釋道。
“我家是幹驅魔的,真的小姐你身上有妖邪呀!”
确認他身上除了衣服就搜不出别的東西了之後,我把東西都踢到一堆去,扯長了他的袖子都系死在背後才松開他。
我拿出以理服人輪了一圈拿在手裡,開始居高臨下的問話。
“名字。”
“趙,我姓趙,叫趙瑞,字禦心——”
這年輕人忙不疊的報上名來“小姐你相信我你身上的妖邪很重,若不驅散遲早釀成大禍啊!”
聽這話說完,他還挺着急的,我踩了下鞋跟不以為然“你是說我自言自語?那個老毛病了,但是因為這個也不至于從昨天跟到今天吧。”
這個叫趙瑞的人臉上的神色茫然“昨天?”
“可是,我今日才從閣樓看到你的呀。”
那昨天跟蹤的是誰?
[這人有說謊的可能]
我挑了下眉頭,不怕他說謊,先看看他到底想幹嘛吧。
趙瑞短暫的茫然後馬上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不是自言自語的問題,小姐你身上有郁結的怨氣,已經成型有害身體,需要抓緊祓除啊!”
“可是我身體還挺好啊。”
他露出意外的表情“難道你沒有肩膀酸痛,身體沉重氣血不通疲乏多覺的現象嗎?”
這說的也太溜了,該不是騙子吧。
我臉上看騙子的表情十分明顯,讓他急的在地上快要打起滾來,一邊說着來不及一邊掙紮——可惜我給他的袖子打了死結,誰叫璃月人的衣服有長袖子的。
就這麼鬧着,我突然聽見巷子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聽着不像一個人。
“你還有同夥?”
我一邊問道一邊扛起以理服人握在身前,還沒有來得及附上冰元素,隻見一隻水劍自半空中飛來,那樣式格外的眼熟,帶着一股濃重的水元素飛了過來,我用武器格擋開的下一秒,耳邊響起破空聲,一把和以理服人同重量級的大刀從上劈了下來,上面纏着一股不屬于我的冰元素。
這都不用系統報名字,我一眼就知道來者何人。
[你才是來者]
我把揮着大刀的藍發少年彈開去,一轉以理服人姑且砸出一道冰刺來和他們拉開距離,咬牙切齒道。
“……你他娘不好好提示你玩梗?”
[咳,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