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結舌,問:“你說,隻要我能做得到。”
隴佐道:“我有個問題想知道答案,剛才被你一打岔,我突然忘記了,記得,你今生欠我一個答案,至于什麼問題,等我想起來了再問。”
無衣笑着搖了頭,道:“師兄居然忘記了,看來這問題無關緊要。”
“若是關乎生死呢,你說重要不重要?”隴佐也笑了笑,又問:“長榮說,你的膻中穴有個紅色的梅花烙印,有什麼特别的意義嗎?”
無衣臉紅,怯怯地問:“這就是我欠師兄答案的那個問題嗎?”
隴佐道:“非也,我隻是好奇而已,說不說在你。”
無衣道:“是父母所為,與師兄無關,我就不解釋了。”
隴佐又問:“禦醫說,你臉上起了很多紫色小疹子,你知道原因嗎?”
無衣忽然想起自己面部起的那些疹子,不禁内心惶然,臉紅耳熱,她趕緊捂着雙腮,問:“疹子還在嗎?是不是很難看?”
隴佐假意幫她看疹子,端詳着她,道:“無礙,師妹怎樣都好看”,無衣被他看得羞怯,以為疹子還在,便扭過頭去,隴佐又道:“陳禦醫給你敷過藥了,疹子已經全然褪去。”
無衣舒了一口氣,道:“想來是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臉上才起了疹子。”
隴佐搖了搖頭,道:“非也,陳禦醫說,這是本地特有的紫痧疹,小米粒大小,晶瑩剔透,奇癢難耐……他說,你這是中了海黃蜂毒。我大淵海域出産一種号稱‘海黃蜂’的水母,劇毒無比,不小心被它蜇到,非死即傷,無一例外。”
無衣疑惑:“我之前并沒被水母蜇到,又沒有食用過,如何中毒?”
“外用也可以中毒”,隴佐道:“有人将海黃蜂曬幹,磨成齑粉,用來以毒攻毒,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比如牛皮癬、白癜風,但若塗抹到正常皮膚上,便會引起紫疱疹,痛癢難耐,輕者會落下疤痕,重者甚至會毀容。好在陳禦醫藝術精湛,他有特效藥膏,你又治療得及時,這才幸免于難。”
難不成是我的胭脂被人下了毒?誰幹的?舅母,還是表妹?
無衣這麼一想,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