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模仿鬼鸮也叫了三聲,正如她所料,隻片刻工夫,屋外便響起一陣騷動聲,随即,隴佐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隴佐見了無衣,既心喜又心疼,他連忙過去揭開綁着她的繩索,問:“師妹,你可好?”
無衣撇了一下嘴,嗔道:“師兄還記得我哦。”
隴佐道:“細雨一直下了好幾天,引路的大娥蝶雨天不出來,我們無法找到匪寇的老巢,雨停後,赫連族長留下的迷香大部分又被雨水給沖刷掉了,害得我們找路找得很是艱難,因此晚來了幾天,讓你受苦了,以後,你再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了。”
無衣心裡的委屈一下子迸發了出來,不禁淚如雨下,她鼻子翕動,道:“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師兄了呢。”
隴佐為她抹去淚水,道:“傻瓜,有師兄在,怎麼能讓你……哎我說,那幫土匪有沒有欺負你?回頭我把他們一個個剝皮削肉,锉骨揚灰,直接送他們下地獄。”
無衣問:“師兄,無衣有個不情之請,此寨的大當家還算是個良心未泯的女人,并非惡貫滿盈、十惡不赦之徒,我聽說,她販售私鹽沒錯,但她轉手低價賣給了吃不起鹽的窮苦人,盜亦有道,就憑這一條,師兄可不可以網開一面,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隴佐為難,道:“盜就是盜,匪就是匪,黑白分明,豈可混淆是非?不能因為她做了一點點好事,便枉顧王法,替她洗脫開罪,如此,引得旁人效法怎麼辦?是非曲直不是由個人喜惡來評斷的,否則,還要王法做甚?”
無衣道:“我可以去勸降寨主,若她能歸降,至少可以減少我方無謂的損失。”
隴佐想了想,勉強同意:“雖說我隻負責剿匪,審判他們輪不到我,但我可以給父王進言,盡量保她一命,其他人,特别是那個射我一箭,差點取我性命之人,我必殺之,以解我心頭之恨。”
無衣欣喜,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