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無戲言,我已立下軍令狀,不打進戎勒王宮決不回轉”,同裳望着她,心裡暖得發癢:無衣,你還惦記着我哦。
無衣見無法阻止同裳,就将随身的一個包袱遞給他,道:“這是家父留給我的秦氏傳家寶,是件密連環鎖子軟甲,據說可刀槍不入,箭矢不穿,殿下穿上它,希望能護你周全。”
同裳雙手接過那件軟甲,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感覺尚存無衣身上的餘香,他心裡一陣銳痛,喃喃道:“你還……心裡還有我,對麼?”
無衣淡然:“殿下親征禦敵,浴血奮戰,無衣坐享其成,于心不安,願盡一份綿薄之力。”
同裳盯着她,問:“還有呢?就這些?”
無衣不敢看他那脈脈含情的雙眸,别過臉去,輕聲道:“殿下保重,我們大家,等你凱旋”,說完,她告辭,轉身離去。
同裳過去,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緊緊地将她摟在回來,低頭伏在在她耳邊,輕嗅她的頭發,溫柔以央:“無衣,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希望,讓我還有活着回來的意願,啊?”
同裳的勁兒好大,無衣被他摟得動彈不得,她掙紮了半天無法解脫,就冷冷地喝道:“殿下自重,我乃洛王妃。”
同裳一下子洩了氣,松開了摟着她的臂膀,望着無衣哀怨的眼神,同裳想象着她與洛王夫妻恩愛的樣子,不禁又是一陣心痛沮喪,他目光散亂,兩眼無神,自怨自艾:“洛王妃?你本該是太子妃的,不是麼?赫,沒錯兒,都怨我,自以為是,自作自受,如何怨得了旁人?”
說到激動處,同裳突然大聲咳嗽了起來,他咳得太猛,嘴角流出了血,無衣見了,心酸又心疼,她趕緊掏出那支繡着鴛鴦戲水的手帕為他擦拭血迹,小心問:“殿下,是,‘刻骨噬心’的餘毒發作?疼麼?”
同裳努力止住了咳嗽,看了她一眼,心裡五味雜陳,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從她手裡搶過那條帕子,道:“這個,留給我了,做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