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澤好似話裡有話,意有所指,無衣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心中不由得疑惑,小心問:“殿下的意思是……?”
同澤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尴尬地笑了笑,趕緊掩飾:“沒啥意思,本王隻是有感而發,直抒胸臆罷了,王妃不必挂懷,就當是本王說笑了。”
無衣不罷休,追問:“嬰兒可以調包,難道性别也可以?如何做到?”
“人生不過百年,然卻滄海桑田,啥事都可能遇上”,同澤乜斜了無衣一眼,岔開話題,道:“就拿王妃你來說,當初若不是命運弄人,陰差陽錯,錯嫁給了本王,你現在本應是北鄢國的王後了,統領後宮,母儀天下,又有夫君寵愛,幼子繞膝,過着尊貴的人上人生活……唉,可惜了,一步錯、步步錯,連本王都覺得,老天爺偏心,待你刻薄,這點,我倆倒是同病相憐呢。”
無衣不悅,埋怨道:“殿下,咱有事說事,有問題解決問題,何必揭人傷疤?誰還沒有點不堪回首的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被本王說中心事了?呵呵,難道不是藕斷絲連?就不怕死灰複燃?”同澤一疊聲地發問,他笑了,心裡酸酸的,冷冷道:“老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老話還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話說回來,我們兄弟之間的龃龉,你最好不要摻合,若是把簡單的事情給弄複雜了,對我們三個都不好,王妃如此聰慧,不會不明白本王的意思。”
“身正不怕影子斜,妾身為人謹遵禮法,做事光明磊落,自認沒有對不起殿下的地方”,無衣深感委屈,想了想,又道:“既然殿下覺得妾身妨礙了你們兄弟的情分,我願意退出,咱們好合好離,無論殿下以何種理由提出和離,妾身均無異議,無衣我與你們兄弟從此形同陌路,不再相見。”
“若是……本王不同意呢?”
“殿下會的,妾身總有辦法說服你。”
“噢?這麼自信?哼哼”,同澤詭異一笑,心裡在想:多好的籌碼哦,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