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前後桌。
前桌,時常讓人懷疑他是買進我們學校的。
次次墊底的成績不說,打扮格外吊兒郎當。校服外套大敞,裡面全換成自己的衣服,logo印滿。腳下鞋子七天不重樣,紅的黃的藍的紫的,通通都有。其他臭美的男生也會這樣,但隻有他,高一進來,左耳朵上就叮叮當當。
光頭教導主任拽着他的耳朵,從走廊這頭拉到走廊那頭。訓斥的話語蠻難聽的,最常規的“還有沒有學生的樣子了!”“要不要讀書了!”還不痛不癢。後期上升到性别攻擊“你這個打扮不男不女的,是人妖嗎!”。
一整層四個班都聽得一清二楚。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壓根沒聽,還有人代入了一下,已經拳頭梆硬。這還能忍?
結果他真的忍了,跟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說對對對,是是是,老師您别生氣。接着潇灑地回到教室,拉開椅子坐下,拿出酒精棉片處理被教導主任硬生生拽掉耳環出血的耳朵。
後面回班的細節,我沒看到。我隔壁班的。
是他們班女生講的,紅着臉說,鏡子還是問她借的。
嗯,對的。
前桌是個帥哥啊!
韓式花美男那一款,當然,眼睛是歐式大雙。對着女生眨一眨,粉紅泡泡都快冒滿了。
縱使我不是很吃這一挂,但也不會昧着良心說他不好看。真正的帥哥,那是不管什麼審美都會承認的他帥的(握拳)。
還蠻好奇,男朋友怎麼跟他玩到一起。兩個人的性格有點不搭,男朋友是對花裡胡哨類型嗤之以鼻的那種,看我穿印滿圖案的lo裙,這男人會說眼睛難受。
聽完問題,男朋友反問我:“你是怎麼跟你室友熟起來了的。”
室友那個魔鬼,厲害和難搞的名氣不分上下。
我老老實實講,她是我隔壁床,腦袋靠着腦袋的那種。哦,她還做過一段時間我的同桌(桌子沒有靠一起但地理位置是就是),最後受不了我在數學上居然能有那麼多的問題,以及座位太偏看不清黑闆,跟班主任申請調換到第三排。
總結一下,就是相處時間夠多。
男朋友動了動他尊貴的下巴,“他做了我三年的前桌。”
那感情不得好到穿一條褲子。
“還有,”他伸手捏住我的耳垂,“他聽到有人說我臭屁,不就成績好一點,就真當自己是獨/裁暴君。就上去打了那人一拳。”
我模模糊糊回憶起來,“高一下學期,九班的xx?”
“你知道?”
“怎麼不知道!那xx的家長都鬧到學校裡拉橫幅要學習開除你前桌才罷休!要不是學校和報社關系好,非得占個a般頭條。”
我激動地說完。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那時候大家吃瓜吃得雲裡霧裡,就知道是xx嘴巴不幹淨被打了,具體說了什麼還都是猜的。不妨傳得有鼻子有眼。最後前桌硬是沒出事,都在猜他家裡多有錢,花了多少萬。
“這樣說你的人還挺多的。xx是不是還說了更過分的話?有沒有那種帶威脅性和傷害性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