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那邊唱了幾首,也拿出一張白紙。
五元一首,歡迎演唱。
邊上的神棍瞅了一眼,覺得自己的價過賤了。這可是洩露天機的事啊,才兩元。
思來想去還是沒改。
神棍說來年自己運勢不利,現在多積善行德。
我跟他講,黑色記号筆在露營椅下邊的包裡。
神棍立刻跳起來,拿筆刷刷加了一橫兩豎,“二”順利變成“五”。
一時沒有人去樂隊那嚎一嗓子。
江邊的人各有各的樂子。
成群結隊的女生找了好位置在拍照,青春得要命。
踩着滑闆戴鴨舌帽的酷哥們,一個魚躍,有路人捧場叫好。
周邊居民飯後散步遛狗,叫不出品種的狗狗步子哒哒哒,歡快跑在前頭。
長椅上有情侶挨着一起講話。
往裡的草坪野餐墊和帳篷分别占了好位置。
再遠一點,還有煙和肉香。流動的燒烤店已經開展。
熱熱鬧鬧的。
暫時冷場的樂隊也不着急,更像是幕間休息。湊成一團選接下去的歌,是不是爆發出歡笑聲。
我看看天上隐約的月亮,再輕輕撞了一下邊上的人,“等我一下哦。”
接着跑過去,掃碼付了五元。
先前的主唱一口一個小姐姐,問我要唱什麼歌。
“有什麼歌?”
“企鵝音樂有的都可以放。”
他晃了一下手機,屏幕上明晃晃的綠鑽會員。
“麥克風是隻能用一個嗎?”
他看我選的歌,懂了,比OK,拆了對着吉他的麥。
“這一個麻煩你先拿一下。”我笑着胡編亂造,“網上說這首歌很靈,是男友捕獲器。希望的一首歌唱完前,有人願意接過來跟我合唱。”
我笑嘻嘻地跑到正中間的立麥前,對放音樂的小哥比OK。
樂隊的五六個年輕人拼命鼓掌造勢。
邊上算命的、賣咖啡的,看清是誰要唱後愣了一下,再開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