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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的高中同學,媽媽在醫院工作的學姐,常去的中醫,學校校醫,還有已經棄醫跑去搞代購的親戚。
問的人很多,得到的回答也五花八門。
嚴不嚴重,分兩派。
要不要手術,也分兩派。
我的心晃來晃去,難以安定。
到頭來,沒有看過這張單子的人,剩下他,還有我的家人。
長久都是微信問候的母親猛打來了電話,親戚告訴她的。媽媽要我回家,堅信家這邊醫療條件更好,還托了當護士的表親約了對口的專家,要我仔細查查。
“媽媽,快期末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種蹩腳的理由。
她在電話那頭沉默,然後比任何一刻都要嚴肅且大聲地告訴我,按她說的做。
我挂掉了電話,默默蹲在醫院無人的角落。
有一瞬間,我想,我這個病啊,一定要很重很重,重到也許明天我就會死掉。這樣子我就能毫無保留的,把我想做的事,想說的話,通通從心裡拿出來。
或者,我什麼都不講。就這樣悄悄的,悄悄的,一個人來看病,一個人來做手術,一個人慢慢好起來或者永遠好不起來。然後,在很後面的時間被他知道,被責問的時候,就可以笑着說,我是在懲罰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