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無語,這眼淚怎麼就是流不完了呢!
她朝着門外的錢老太喊:“别偷聽了,把秀兒帶回去睡。”
錢老太緊了緊抱着衣服的手,她隐藏的這麼好,呼吸都不敢幅度太大,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這個惡鬼怎麼這麼雞賊!
錢秀站起身,撸了一把錢來的頭,才腳步輕快的朝門外走,見到錢老太:“媽,你下次别偷聽了,這習慣不好!”
錢老太:“嘿,老娘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了,沒大沒小。”
又将手上的衣服往錢秀懷裡一松,“趕緊把衣服接着,拿回去疊好,我去上個廁所。”
王芊聽到,趕緊喊:“等我,我也去。”
她穿來這段時間,還是不習慣在尿桶裡上廁所,所以她晚上就算是再冷,也要在睡前去趟廁所。
錢老太則是非常不情願,外面黑黢黢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她不太想跟惡鬼單獨出去。
她可不是害怕,就是覺得陰氣重的很,她有風濕。
王芊才不管錢老太的意願。
她們倆出來的時候想着大院門口有燈,就都沒有帶手電筒。
但出來後才發現燈泡又閃了,倆人隻好借着不太亮的月光,憑着往日的經驗找到坑的所在地。
一人一個坑,雖然味道有點大,但是也沒辦法,必須得習慣。
倆人也沒有在廁所交談的興緻,快速解決好,就打算往出走。
王芊走在前面,她眼尖,一下子就發現在在不遠處依依不舍的陳大媽和周六福。
她猛地頓住腳步,跟在後面的錢老太沒注意,一腳踩在了她的腳後跟,她感覺自己的腳後跟應該掉了一層皮。
錢老太聽到王芊磨牙的聲音,趕緊想撇清關系,剛張嘴,嘴巴就被王芊捂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想掙紮。
王芊忍着後腳跟的疼痛,用眼神示意她外面有人,她依舊掙紮,王芊的手捂得更緊了。
錢老太趕緊點頭示意她知道了,王芊這才拿開手。
但是錢老太卻在心裡默默流淚,啊啊啊!王芊這個癟犢子,她上廁所都沒有洗手,惡心死她了,呸呸呸。
她在心中猛虎咆哮,但身體卻不敢發出一點動靜,跟着王芊慢慢探出頭。
這一看,喝,這對野鴛鴦終于回來了!
隻見二人站在巷子口的大樹下,周六福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有人,才飛快地在陳大媽的小嘴上“吧唧”一下。
隔得不算近,錢老太隻能看到動作,聲音是她自己腦補的。
真是不害臊,都多大年紀了,還玩兒這一套。
周六福真是個下/賤玩意兒,前兩天還在給她造謠,現在就跟陳大媽親在一起,看看,這就是男人,還好她劉珍是個清醒的女人,從來不信男人那一套。
等着吧,後面有陳大媽哭的。
王芊也在心裡啧啧啧,上次看到陳大媽進周家,她就已經感歎這輩人的生活多姿多彩了。
現在看到這麼精彩的現場直播,她更加稱奇,不都說這個年代的人保守嗎,這就是所謂的保守?
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都做不到摟着别人的男人在大馬路上就開始親熱啊!
不過,還好倆人還算是知道點輕重的,稍稍親了一下,就散開,一前一後地走進六号院子。
她們倆人是走了,但是王芊婆媳倆卻不能走。
因為又來人了。
劉前進的女婿從六号院子裡出來,往廁所這邊走,卻被一個女人喊住了。
王娣不知道從哪回來,看到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從六号院子裡出來,她大聲問:“你是誰啊?”
楊華拿着手電筒,轉身借着手電筒的光,就看到一個穿着碎花小襖,戴着紅圍巾,臉蛋也被冷風吹得微微泛紅的姑娘,因為小襖有點緊,把姑娘的上圍顯露出來,看着俏生生的。
所以哪怕這個姑娘卻蹙着眉頭瞪着他,他也被光影下的姑娘迷了一下,她可真好看!
王娣也借着手電筒的光看清楚了男人的長相,不僅矮,還不好看,以前從沒見過。
見這個男人不說話,就是盯着自己看,王娣有點生氣:“你誰啊?怎麼從六号院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