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讨回公道
早晨起來的時候,江獵頭疼欲裂,身體并不是正面朝下,反而腹部蓋有一條毛毯,手腳略帶冰涼。
窗簾遮蓋落地窗,他不知道現在是白晝還是黑夜。
“唔嗯……啊…”江獵難受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撐起自己的身子。
昨天晚上的畫面回想起來還曆曆在目。記不得說了些什麼了,隻記得抱着周止,躺在他的腿上,哭泣。
周止的手溫柔地拂過他的發絲,給自己安慰的話語。
……
“搞什麼?”江獵不可思議地說着,随後一把拉開簾子,“好刺眼。”
他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摸了腦袋,還躺懷裡哭。
但是聊了什麼是一點想不起來。隻知道酒後壯膽,又一次見了顧淋澤。
“操!”越想越生氣。
周止來插什麼手!
他明明是準備跟顧淋澤玩一下欲擒故縱,再燃一個晚上的。靠!
周止不會真的暗戀我吧?多管閑事,居然那麼擔心我。好像還為了我推了顧淋澤。
顧淋澤。
顧淋澤?!
江獵一下撲回床上,“我吼了他還說???操了,我真是!……”即使是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那樣對顧淋澤。
怎麼就……
周止的存在好像有一股神奇的魔力。
茉莉。
“操……”
房間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江獵沉重地想點根煙,才想起來自己私底下并不是煙酒都來。
好煩。莫名其妙的煩。
“咚咚”
“誰啊!”他煩躁的下意識大喊。
“啊…周止。”打開門,周止露出一隻眼睛。“我想問問你昨晚睡的好嗎?”
江獵頓時變得難堪。
……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兇人家?
“…睡得挺好的,怎麼了?”江獵摸摸自己的後脖頸。
看來他是隻想起來了昨晚睡前的事情,想不起在床上的事了。
“睡得…好…就行……”他點點頭。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床邊低着頭,不約而同地低頭看自己的指甲。周止完全忘了自己是來叫他下去吃早餐的。
“那個…”江獵提出話題,“我昨晚上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周止扭頭看向旁邊這個好像什麼也沒事的人,“嗯…”
我總不能說,你昨晚一直壓着我睡覺,到半夜才翻身,我才得以離開的吧?
我的清白…已經粉身碎骨了。
“還有你昨晚,說了什麼嗎?我記不起來了,但是…我好像想記起來。”他可能是第一次這麼清醒地謙卑了。向家裡的一個窮人廚師。
“我昨晚說,”周止歎口氣,兩隻手撫上江獵,将他的大手上下蓋住,“我希望…”
“嘎吱”地聲音打斷,門外的貝薇伸進小腦袋,“你們怎麼還不下來吃早飯呢?”
周止趕忙整理動作,松開江獵。真是的…
“沒什麼。”他拍拍大腿,趕忙起身先離開了。
那昨晚上算什麼?!
他自以為說了些能讓江獵醒悟的深刻的話,自以為江獵可以就此改變。
但酒精抹去了一切。
也對,他可是“情仙酒聖”。
呸!你就是個混蛋!混蛋!
江獵到草坪的餐桌時,周止還在煮趙韻要吃的面條。
沒有貝薇在旁邊咋咋呼呼,真不習慣。隻有還在餐桌上,織毛衣的母親和工作的父親。
江獵越看越煩,放下勺子裡的麥片,拍桌起身很快離開。
江獵灑脫的背影讓趙韻不禁歎口氣。“你真的要過兩年讓他繼承你的航銘公司嗎?”
“嗯。”
“可是我們的兒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經商之道。我的意思是,獵兒甚至學不懂高中的題。”好吧,其實初中的也堪憂。
江哲黎沉重地放下手中的鋼筆,“我也很擔心,但隻有他是最佳人選。”
“女兒其實也可以。”趙韻放下手中的針織,與江哲黎冷漠的眼神對視。
“兒子更合适。航銘太大,分公司太多,薇薇還沒學會懂事,年齡太小。”
“她比獵兒更有頭腦,她會學會的。”
“難道兒子就學不會了嗎?”
“那你說說獵兒有哪一樣在行?他會願意學嗎?”
……
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