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穩後,唐晚對着空姐招了招手,“你好,請問有暈車藥嗎?”
空姐禮貌回複:“有暈車貼,您需要嗎?”
唐晚點了點頭,表示她需要。
蘇希坐在後排,問了一嘴,“你暈機?”
“給她拿的。”唐晚指了指陳艾拉。
陳艾拉剛找空姐拿了條毛毯,這會已經把自己的頭給蓋住了,整個人蒙在裡面。
“她不暈機啊。”蘇希陪陳艾拉坐了這麼多次飛機,也沒聽她說暈機過啊。
“她可能隻是不說。”
唐晚撕開暈車貼的外包裝,裡面是兩個小小的圓片,貼在耳後可以減輕暈機的症狀。
她掀開蓋住陳艾拉腦袋的毛毯,順手捏住了她的耳垂。
陳艾拉耳朵裡塞着耳機,被她的動作吓了一跳。
“怎麼了?”
“别動,給你貼暈車貼。”
唐晚的手指是涼涼的,而陳艾拉的耳朵是紅紅的。
“這東西對我沒用。”陳艾拉有暈動症,可她已經習慣了硬抗。
唐晚伸手揉了揉陳艾拉的腦袋,“現在的暈車貼比以前的好用。”
“暫且信你這一次。”陳艾拉說完又把毯子罩在了頭上。
飛機起飛的時候,有很強烈的推背感,唐晚見陳艾拉身體一直緊繃着,後背貼着椅背,伸手過去輕落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陳艾拉的手背很涼,握緊拳頭的指尖被擠壓的泛白。
“别緊張,一會就好了。”
陳艾拉反握住唐晚的手,十指交纏,她骨節分明的指腹壓在唐晚的手背上,印下淡粉色的痕迹。
她确實很緊張,飛機起飛降落是她最害怕的時候。
很快飛機就平穩行駛了,陳艾拉将蒙在頭上的毯子拿了下來。
“好像不怎麼頭暈了。”
“還耳鳴嗎?”
“不……”陳艾拉轉頭迎上一雙黑眸,“離我這麼近。”
唐晚示意了下自己被緊握的左手,無奈道:“你握太緊了,我隻能這樣撐着坐。”
唐晚說完這句話,陳艾拉反而握的更緊了,“不許松手,松手我會頭暈。”
半小時後,陳艾拉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唐晚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指尖微微發麻,手心也全都是汗。
空姐推着餐車從前面走過來,還沒開口就被唐晚豎起食指噤了聲,“她睡着了,麻煩輕一點,我不需要任何食物和飲料。”
空姐回的很輕:“好的,不打擾您。”
飛機在一個半小時後平安落地。
主辦方那邊也安排了工作人員将她們接到了豪華五星級酒店。
主辦方很貼心的給她們準備了兩間套房,原意是陳艾拉一間,她的執行經紀人和助理一間。
陳艾拉趴在前台登記的時候,問前台小姐姐道:“房間好大,一個人住會不會有回音啊?”
“客人您放心,您說的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另外我們酒店安保也很嚴格,非常的安全。”
蘇希知道陳艾拉是害怕,“要不我陪你住?”
陳艾拉磨蹭了半天,才鼓起勇氣道:“我要唐晚陪我住。”
蘇希捂着胸口,表達着自己的傷心,“孩子大了,嫌棄我了。”
“你睡覺打呼噜,你!”陳艾拉話說一半就被蘇希捂住了嘴,“唔唔唔。”
“好了好了,你兩一間,房卡拿好。”睡覺打呼噜怎麼了,誰規定女人睡覺不能打呼噜了,蘇希的老底都要被陳艾拉這小孩給抖完了。
所以最後分房的結果就是,陳艾拉和唐晚住2707号房,蘇希住2708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