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佑雙手一陣亂打,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快速從蘇澤的魔爪裡逃了出來。翻着白眼,氣呼呼的瞪着立在邊上的蘇澤。
蘇澤也不生氣,就那樣依着桌子垂眸看他,靜靜地等着,大有他不喝酒,就不離開的架勢。
三十多雙眼睛全盯着這裡,唐嘉佑煩躁無比。
怎麼就不能做自己該做的事?易感期都過去了,還黏着他幹什麼啊!
唐嘉佑端起來桌子上的酒,“喝,喝!”
說完一飲而盡。
蘇澤滿意而歸,喝了酒,重新坐了回去。
其他人這杯酒喝的,好像被人強行塞了一把東西,混合着有些辣的白酒,灌入了腹中。
張超原本要調侃唐嘉佑的,他覺得蘇澤跟他是一樣看不慣唐嘉佑的。然而蘇澤的行為,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張超胡亂的說了幾句就下了舞台。
包間裡再次陷入雜亂無章,幾乎都是三三兩兩的各自聊着天,有的人無聊的刷着手機。
原本想要結識蘇澤的人,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做出的事情,太匪夷所思,摸不着頭腦。
當初蘇澤逼唐嘉佑退學的時候,人都沒有露面,唐嘉佑想求饒,都找不到蘇澤的人影。
兩個人甚至沒有說過話,唐嘉佑落魄之後,兩個人應該更無交集。怎麼現在看來,兩個人很熟悉呢。
衆人自然不敢去問蘇澤,于是就往唐嘉佑身邊湊。
唐嘉佑立刻道:“别問。”
衆人:“……”
終于吃飽喝足的唐嘉佑,就看到此時主桌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端着酒,靠在椅子上,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蘇澤。
有人靠近他攀談,他就聽着,并不開口。來人說的天花亂墜,他也是興緻缺缺。來人隻能不好意思的走開了。
一個是縮着背,兩隻手捧着手機,低垂着頭,看似在玩手機,卻鬼鬼祟祟偷看蘇澤的謝楓。
蘇澤的眼睛但凡動一動,他就像隻受驚的老鼠,趕緊收回來眼神,一動不動。
唐嘉佑:“……”
這他媽的劇情怎麼走?
好想抱兩盆,撬開他們兩人的嘴,一個人灌一盆春、藥,一了百了。
兩個男主不幹人事,他得幹啊!
唐嘉佑站起來,擡高聲音道:“大家都困了嗎?怎麼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咱們來個小遊戲玩玩好不好?”
金子琪他們自然喊好,一個個拍手叫好,招呼着其他人歡呼喊叫。
張超道:“你要玩什麼遊戲?”
這樣是挺不好的,明明蘇澤就在那裡,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親近。或許玩個遊戲也不錯。
唐嘉佑道:“國王遊戲。”
張超一聽,眼睛一亮,“這個好玩,人多,也熱鬧。”他是班長,自然想着要把場子熱起來。
拿到大王牌的人,可以指定任意一個或多個數字花色擁有者完成一件事。
金子琪他們就想着唐嘉佑能高興,無論他說什麼,都呼喊着,好玩,要玩,說着就去找服務生要紙牌。
張超的人也紛紛支持,一時間不想玩的人,也不好意思拒絕。
已經走了兩個,還有幾個有急事,馬上就要離開。剩下的人剛好三十個人,湊了一桌子。
唐嘉佑他們都坐好了,金子琪道:“可不許扒褲子,做這種沒品的事。”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卻看到主桌上還坐着兩個人。
謝楓和蘇澤。
唐嘉佑把銀牙都咬碎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唐嘉佑仰頭喊道:“過來啊,就剩你們兩個人。玩不玩?”他的語氣并不好。
謝楓有些膽怯的看了唐嘉佑一眼,他縮着肩,也不說話,也不動。
唐嘉佑扭頭對孫琪道:“把他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