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帶着合同趕過來的時候，祁司懿正在病房外走來走去。

“祁總，合同拿來了。”王芳喘着粗氣，特意在到了醫院後跑了幾步，表示自己非常努力完成祁司懿交代的事情。

“嗯，王芳，我是很看重你的。”祁司懿接過公文包後狀似随意地說，“但是闫非燃的近況好像不怎麼好啊。”

闫非燃就是王芳新接手的流量藝人，愛豆轉行演員，粉絲黏度高，十分吸金，算是祁司懿公司所在的搖錢樹之一。

瞬間，王芳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祁總您放心，都是小問題，我很快就能解決的。”

“最好是這樣。”祁司懿給王芳上完壓力就走回了病房，絲毫看不出來，闫非燃那些雷都是她找營銷号爆料的。

闫非燃在原著裡也是個反派，不過戲份靠後，前期挺會僞裝，祁司懿就拿她給王芳搞點刺激。

王芳轉身笑臉就消失了，臉色鐵青。

病房内，電視裡還在放着節目，但已經不是顧情的作品，而是《悠然假期》第一季的内容。

每期都是從三天72小時直播裡剪輯出來的兩小時精華，高能不斷。

顧情十分敬業，即使這不是她簽的節目，即使這本質上是個撕逼綜藝，她也會提前了解情況。

祁司懿靜悄悄地關上房門，但是門鎖還是發出了“咔哒”一聲。

顧情的視線移過來，祁司懿有些緊張，“合同拿過來了。”

“給我看看。”顧情的聲音冷的祁司懿打了個哆嗦。

祁司懿不敢耽擱，立馬把合同送了過去，拿着給顧情看，還貼心地翻頁。

顧情看完所有合同，淡定如她也差點沒繃住，臉色十分難看，“還有嗎？”

兩檔綜藝、六部爛電視劇、四個廣告，違約金定那麼高，王芳就是在蓄意報複，報複她之前不想接這些東西。

“沒了沒了，這就是全部了。”祁司懿連忙搖頭，十分卑微。

顧情定定看着合同尾頁自己的簽名和手印，手指印肯定是祁司懿或者王芳趁她昏迷偷偷摁的，“簽名誰仿的？”

祁司懿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找出來。”

“嗯，把合同拿走。”顧情有些疲憊，眉眼間都帶上了倦意。

“好的好的。”祁司懿忙把合同收起來塞回公文包，召喚助理，把東西送到她辦公室。

送走合同，祁司懿不想回去，找了個地方坐着，也看起《悠然假期》的第一季内容。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手機響了。

“你在哪兒？”是顧小鈴氣沖沖的聲音。

“呃，怎麼了？”祁司懿就是随便走的，還真不确定自己在哪兒。

“快點回來。”顧小鈴說完就挂斷了，仿佛打這個電話十分不爽。

祁司懿：?

難道是顧情出問題了？

想到這裡，祁司懿立刻狂奔回去。

醫生在病房裡，給顧情做血檢。

顧情的臉色還算可以，但是神情克制，像是在忍耐什麼。煙灰色的眸子被霧氣籠罩，很難看清眼底是什麼情緒。

“這是怎麼了？”祁司懿氣喘籲籲。

顧小鈴陰陽怪氣，“祁總你也太虛了吧。”

祁司懿：?

醫生咳了一聲後說：“顧女士血液裡的信息素濃度下降的有點快，建議您多釋放一些信息素環繞在顧女士身邊。”

這句話讓祁司懿跟坐過山車似的，她還以為要一天标記兩次呢。

“為什麼會這樣?”祁司懿有些好奇，總不能真是她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