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麻木如死灰,上課的時候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隻有下課才偶爾恢複一下活力。
但很快他們就被斥責了,沒有人像以前那樣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更多的是一到下課他們就陷入了昏睡之中,有的人甚至在課上就已經開始忍不住的點頭。
統一的住宿管制,嚴格的上下課銜接,量多的作業壓的學生們喘不過來氣。
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校的意義變了呢?靈不明白,他已漸漸感知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純粹的情感已經夾雜了太多太多世俗的不該擁有的東西。
那天,靈永遠不會忘記。
少年從高高的樓頂上一躍而下,靈當時趴在窗戶上仔細的找每一個教室,希望能看到少年,而當他一轉頭,對上的便是少年釋懷的笑容。
接着少年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來靈的身影,少年張張嘴想說什麼,可他已如一片羽毛一樣飄落下去了。
靈的眼睛模糊了,少年躺在紅色的花團中,嘴一張一合,他說:“靈,我解脫了。”
靈想要知道為什麼少年會選擇極端,他尋找一切方法希望能知道原因。
在一片議論聲中,他拼湊出了一個看似是真相的答案。
一種無力感席卷上來,他是靈,被自然法則規束着不能插手凡人之事。
可是他想到與少年之前的種種,他不該死在議論聲中,他明明應該有一個美好的前途的。
富商的兒子死了,木裡的父母也死了,而木裡死的又極其的驚師動衆。
政府終于察覺到不對勁,開始深入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警察抓走了校長,為了安撫人心,當地媒體故意将矛頭轉到木裡身上,說木裡咎由自取,卻害苦了他的那些同學們,導緻他們沒學上。
實際上是因為校長的暴行,以及資金鍊的斷裂使學校運轉不下去。
可是人永遠都是自私的,人們或許知道不能怪木裡,但是他們需要一個情緒的抒發口,而亡者則是最好的選擇。
漫天的雪花終究積累成了壓斷樹枝的積雪。
木裡死後仍不得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