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姬黎非常讨厭這種墜空感,身體在失重的情況下完全不受控制,讓他生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一片黑暗中,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喊他。
“阿黎!”憑借着深淵暗紅色微弱的反射線,隐隐約約能看出來是一個男人。
他伸出手想要攬住姬黎的腰,姬黎下意識的想要擡手回應,卻又在觸碰到的前一秒消散。
深淵能反映射出來一個人内心最渴求的東西。
“這是我的妄念嗎?”姬黎慢慢閉上他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觸碰到柔軟且帶有腥臭的一片“棉花上”。
好想睡,不對,不能睡……
姬黎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識,卻最終忍不住昏睡過去,不知是什麼東西溫柔的拂過他的臉頰,有種幻影的輕浮感。
黎明小店裡,本來在閉着眼,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尾巴拍打着櫃台的小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異色的瞳孔,閃過一絲血紅色的光。
“你什麼時候恢複的記憶?”無波瀾的機械音響起。
“大概是‘貪’回歸時候。”小白,不應該說是季忘川,懶洋洋的回複道。
“先前隻是隐隐約約能回憶起一些零散的片段。阿黎收拾那個夏什麼的時候,封印松動了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怪不得,你在那之後黏他黏的更緊了。”本來應該是無絲毫情感波動的機械音,現在卻暗含一絲嘲諷。
季忘川懶得搭理它。
“能力恢複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垃圾一個。”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狠起來連自己都嘲諷。”
“謝謝誇獎,你們也一樣。”
“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哦。”
……
姬黎慢慢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坐在一團柔軟的東西上而這團東西還在慢慢的下沉。
沒有感知到危險,他暫時選擇按兵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那東西終于不再往下走了。
姬黎站起身來,好看的眉眼皺了皺。
真腥!
他忍住心中強烈的煩躁感,拿出手電筒探照前路。
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姬黎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