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憐樹歪了下頭:“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果戈裡笑:“當然,這裡是農村人勇闖橫濱聯盟的組織基地嘛。”
系統詭異地發出六個點:【……】
其他人提到這個組織名字時,一般都是用“那個組織”“什麼農村人組織”這種含糊的用詞描述,果戈裡如此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它還是頭一次遇到。
果然,沒有羞恥心就能肆意妄為了嗎!
花見憐樹“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說話間,他的目光一瞥,緊接着說:“那個櫃子,别放那裡,靠牆放!先把你的本職工作做好了再和我聊天。”
花見憐樹不滿地開口:“你能做到一邊和我聊天一邊搬東西嗎,不能的話就先搬完再聊天,不然我會去投訴你的。”
果戈裡的笑容不變,唇角的弧度依舊:“本以為這個組織的首領會是一個非常自由的人呢……沒想到竟被一個小小的裝修束縛住了手腳,下意識說出要投訴對方這種話,這也算是思維被固化了吧……”
那雙彎起的眸子裡,流露出幾分哀意,就這樣落在花見憐樹身上,一道流光閃爍,腦袋又回到了果戈裡的身體上面。
花見憐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小醜一愣,随後笑出聲:“原來如此,是因為花了錢,所以産生了不能讓自己虧的想法嗎,果然……”
“這是因為金錢而産生的束縛……”
花見憐樹打斷他:“你覺得有錢不好嗎?那你可以把你的錢全交給我,這樣我代替你被困住,你就可以自由了。”
剛好組織前期還挺缺錢的。
果戈裡的話被卡住:“……”
他隻是瘋,又不是蠢。
花見憐樹放下遊戲機,起來伸了個懶腰,他看着依舊搬東西的果戈裡,忍不住感歎:【他人還怪好的,居然願意繼續搬東西,我還以為他暴露了以後就會直接走呢。】
系統:【所以你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花見憐樹:【是啊。】
這麼不走心的僞裝,隻有瞎了才看不出來吧。
不過對方是來做什麼的……
花見憐樹多少有點猜測。
大概是為了共噬病毒。
但不管是什麼病毒都無所謂,畢竟他在這個世界可是刀槍不入的無敵存在。
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青年突然掀起眼皮,他一隻手撐着下巴,開口問:“果戈裡君,要考慮來我們這邊嗎?”
果戈裡從暴露後就開始用自己的異能搬東西,看樣子還算輕松,他聽到這句話,擡頭看了過來。
異色瞳眨了眨,笑道:“噢——這位花見先生,是要邀請小醜加入你們的組織嗎?”
花見憐樹完全不掩飾,直入正題:“是啊,你說你在追求自由,我可以幫你。”
果戈裡來了興趣:“你要怎麼幫我?”
花見憐樹開始畫大餅。
他的指尖輕點下巴,語氣平淡:“果戈裡君,追尋自由的方式有很多哦,而我們組織立志于完成每個成員的夢想,如果是你的話……”
“要不要試試占領橫濱?如此,一切的一切你都可以去嘗試,不需要逃脫官方的追捕,也不需要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不用背拘束的去追尋自由。”
聲音輕飄飄地落下,如同一個炸彈抛進水中。
果戈裡的動作慢了下來,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思考,片刻後,好奇的語調響起來:“所以你們組織的目标是占領橫濱嗎?”
花見憐樹毫不猶豫:“并不是。”
是稱霸世界。
系統:【……】
放過橫濱,放過這個世界吧,它還是個孩子啊!
果戈裡十動然拒:“我的摯友費佳還在死屋之鼠,至少我現在不能離開。”
花見憐樹從善如流:“沒關系,你可以把費奧多爾也拉到我們組織。”
這是什麼買一送二的好生意,他眼饞費奧多爾的異能體很久了。
果戈裡主動扯開了話題:“哇,花見先生一直這麼淡定嗎?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他頭一次見這麼不怕死的人,在明知道有人要來殺他的情況下還放人進門。
果戈裡打量着面前根本沒對他設防的青年,對方懶散地窩在沙發裡,手邊是遊戲機,在嘴上指指點點安排他來回搬運。
對方就不怕他在這些家具上面做點什麼嗎?
還是說對方有什麼底牌,根本不怕他動什麼手腳?
不過他來這裡,可不單單隻是為了和花見憐樹見一面——
花見憐樹看着面前被推過來的一杯水,瞥了果戈裡一眼,後者無辜回望。
“你要喝嗎?”
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花見憐樹略微挑眉,他望向杯子中的水,清澈見底,看起來并沒有加什麼東西。
果戈裡笑眯眯地說:“這就是我這次來目的,以你們的信息來源,大概已經猜到了,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