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路時眼神飄到一邊。

宸越又笑了下，他忍不住再次抱住路時，把臉埋在對方脖頸，像有瘾一樣嗅着對方的氣味，啞聲道：“你穿西裝真好看。”

酥麻的感覺順着耳朵往上竄，路時臉唰一下紅了，他努力闆起臉：“你沒見過人穿西裝？”

“不是。”宸越小心親吻對方的脖頸，“我隻是太久沒見到你，有點高興。”

“是嗎？”路時被親得心慌意亂，“這麼久都沒條消息，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說完路時就後悔了，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宸越依然埋在他的頸間，箍在腰間的手用力收緊，悶悶道：“是你把我忘了。”

說完他擡起頭，眼神專注地看着路時：“你真的沒有和宋晨在一起？”

“當然沒有。”路時無語，“你聽誰說的？”

宸越沒有回答，低下頭，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路時的臉蛋。

路時立刻懂了，他有些無奈，“别人說你就信，你不知道來問我？”

宸越抿了抿唇，雖然沒說話，眼神裡卻充滿控訴。

路時頓時閉嘴，托原主的福，他說這話好像确實沒什麼信服力。他思考了下，認真道：“我答應過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會找别人。”

宸越與他對視，許久，點點頭，“嗯，知道了。”說完吻了上去。

很快，房間裡再次響起濕乎乎的接吻聲，路時被禁锢在櫃壁上，承受着對方極具侵占性的吻，腦袋再次變得暈乎乎的。

……

等到兩人走出化妝室，路時都沒了力氣，被冷風一吹，滾燙的臉頰終于降下溫來，嗓音嘶啞：“餓死我了。”

罪魁禍首摸了摸鼻尖，“我請你去吃飯。”

雪已經停了，積雪覆蓋了整個校園，看起來浪漫又靜谧。路時和宸越走在路上，發出‘沙沙’的踩雪聲，留下一串型号不同的腳印。

校園外霓虹燈閃爍，商鋪櫥窗玻璃上貼滿了聖誕樹和雪花形狀的貼紙，街道上到處都是出來過節的學生。

路時被宸越牽着走在人群中，感受到這種節日氛圍，他也有些高興。

不過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太久，在第N次就餐失敗後，路時拖着嗓音道：“你說的請吃飯就是請我喝西北風？”

宸越第一次請人吃飯，根本沒想到節日裡好一點的餐廳都需要提前預定，他有些急：“前面還有一家，我們去看看。”

“我不去。”路時說完就擡腳朝街邊一家小店走去，宸越沒辦法，隻好跟上。

小店總共面積不過20平方左右，又破又舊，照明用的燈光不是很明亮，桌椅也看得出有些年頭了，但好在總算有了位置。

宸越仔細擦拭面前的桌椅，直到看不見任何污垢，才讓路時坐下，接着找老闆要來菜單，把菜點上。

等菜的過程中，他忍不住小心翼翼觀察路時的表情，想知道對方是否有任何不滿。

路時坐的位置剛好在一盞燈下，昏黃的燈光撒在身上，把輪廓勾勒出金色的光邊，像蜜色的光澤在身上流轉，僅僅是坐在這裡，就讓這個陳舊的小店變得鮮活起來。

也許是察覺到宸越的目光，路時看過來，沖他露出微笑。

宸越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熱，他埋下頭，忿忿地想，宸亦辰果然是個白癡，隻會胡說八道。

小少爺沒有嫌棄這裡破舊，就像沒有嫌棄一無所有的他一樣。

與此同時，他産生了巨大的惶恐和不安。

他終于意識到，今晚所有失控的情緒，不過是出于嫉妒和不甘。

他沒有辦法再逃避和否認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他願意當路時的情人，隻不過是希望對方的目光能停留在他身上。

知道不應該，卻沒法控制心跳。

店裡人不多，菜上得很快。像這樣的小店，能在學校附近屹立不倒堅持數年，味道明顯高于平均水平。路時吃得微微冒汗，與他相比，宸越吃得很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怎麼？不好吃嗎？”路時問道。

宸越回過神，“沒有……我隻是不是很餓。”

路時擰眉，覺得對方在說謊，現在都快10點了，他不信對方那麼高的塊頭一點也不餓。

他直覺一定有什麼地方被他疏忽了。

吃飽後，大腦重新變得活泛，路時思考片刻，得出結論，“你是不是覺得過節我隻送你隻玩具熊太敷衍？”

不等宸越回答，他繼續道：“我隻是今天沒來得及，你可以問問你室友，他金主送的是什麼，我給你補一個更好的。”

“或者你想要什麼也可以直覺告訴我，你知道，我對情人一向很大方的。”

說完，路時施施然看向宸越，等着對方開口。

宸越忽然沒了胃口，扔下筷子，硬邦邦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