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這個詞用的，性騷擾啊你……”陸承提醒言語過界的小朋友。
“嗨，這才哪到哪啊。你是不知道他們班的男生說話有多髒。”後桌的男同學擺擺手。
“一群普信男。”十班的學習委員是個有些微胖白淨的女孩子，發作業的中途聽到幾個男生的描述翻了個白眼：“喬伊長的再這麼好看，跟你們也沒半毛錢關系。”
“哎喲，我們就是調侃調侃。”後桌男孩接着道：“别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說陸哥的那些話。”
一直以長輩自居的陸承覺得不對勁問：“你們說了什麼？”
學習委員臉紅不說話，發完這邊的作業溜了。陸承回憶起年久的記憶，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因為長相被同班女生用來當談資，當時又氣又羞，現在覺得隻是被小輩議論倒無所謂。
寸頭看着陸承，安慰道：“陸哥别在意，帥才能被讨論呢，好事啊。”
“呵呵。”陸承皮笑肉不笑。
從同班同學打探出喬伊在哪個班後，陸承特意空了個課間去二班。
之前隻顧跑去一班沒注意過二班，陸承留心觀察發現二班走廊其實聚集着不少男生，什麼也不做就在那看風景。
其他班走廊門口都是女生們聊天說笑，就二班畫風新奇。
二班緊閉的後門突然打開，白到發光的喬伊，緩緩從門内出來。剛開門的瞬間所有男生的視線都若有若無聚攏在她身上。
被放在聚光燈下的喬伊取停下腳步，看向陸承時平淡無痕的臉上多了些靈動的驚訝：“是你？”
“啊，你也在這個學校念書嗎？”陸辰假裝不知道，驚訝看着喬伊。然後笑着伸出手，喬伊猶豫一會還是握上去了：“好巧啊，但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也要去找我朋友先走了。”陸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便松開喬伊的手，他能感覺到握手一瞬間自己吸引了其他人的一部分視線。
等喬伊離開不久，陸承被其他男同學圍起來。
“你認識喬伊？”
“你和喬伊什麼關系？”
“他是陸承。”
“你就是陸承？”
一堆問題接踵而至，陸承沒搭理。其中有個男生嗤笑：“看吧，喬伊就是這樣，對每個人都溫柔，他就是想吊着你們，散了吧。”
另一個男生皺眉：“讓我們散了，你在這裡幹嘛？”
二班的男生朝這些人揮手：“喬伊選對象也是先選我們班的，還輪不到你們，散了吧。”
一群人劍拔弩張，看誰都不順眼。自古美人配寶劍，法制社會後，獲得美人的青睐在男性競争中視乎成了一種炫耀的資本。陸承冷眼看這群被激起戰鬥欲的小孩心想：“你們一群小孩還和我鬥？”
“陸承？你怎麼在這？”
汪澤從小賣部買了烤串回來就在一堆人裡看到陸承。
陸承沒理他，汪澤看着周圍其他男生，用腳趾頭都知道他們想幹嘛。問陸承：“咋了，你也想追喬伊？”
陸承低頭扣手指，還是沒理汪澤，汪澤有些不爽，開始無腦口嗨：“也就你們其他班的被騙了，喜歡喬伊這種女人，我們班誰不知道她交過好幾個男朋友，和大學生混在一起，每天放學豪車接送，真沒想她一個高中生到夜生活這麼豐富。”
二班過路的其他同學沉默，沒有人跟着起哄，也沒有人幫忙解釋。汪澤的話在其他人看來既是假的也是真的。
“怎麼，陸承你也喜歡這種女人？”汪澤視線上下打量對方問：“你一個人能解決她的需求嗎？”
陸承沒覺得自己有多憐香惜玉，但汪澤說這麼一堆糟踐人的話擺明了就是為了惡心他。陸承覺得對不住人家喬伊，更何況他對喬伊勢在必得，未來對象咋還能看着被欺負。
對方下一句髒話還沒開口就被他用拳頭錘牆上。
三樓高二二班亂作一團，其餘樓層的同學聚在一起出來吃瓜。
“诶诶欸，怎麼打起來了？”一個女生有些興奮喊。
“誰知道呢，打起來打起來！”另一個不嫌事大的女生也跟着喊起來。
喬伊一直站在三樓角落低頭看二樓二班，神色淡淡沒說話。
“叫家長！叫家長！必須得叫家長！”教務處主任大拍桌面，他瞪大眼睛看汪澤被打腫的眼皮問：“你和陸承不是好朋友嗎？一起作弊？咋還打起來了？”
汪澤欺軟怕硬，敢背後造謠人喬伊，不敢和教導主任硬剛。倒是陸承坐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動手打的人，怎麼罰老師你看着辦吧。”
“給我站起來！”教導主任怒喊：“罰你是為了讓你改正錯誤，看看你這個樣子算是認錯嗎？”
“我不認錯，你直接罰吧。”陸承站起來看着教導主任的眼睛認真道。
“給你牛的！打人你還有理了？”一旁過來調解糾紛的十班班主任狠拍他後背。
二班班主任背着手道：“陸承先動的手，沒我們汪澤的事。”
“欸，不是這麼說的。”十班班主任刀子嘴豆腐心說到底還是更護着自己學生：“先搞清楚為什麼起争執，我們陸承學習差了點但人緣脾氣好，不會輕易和人起沖突的。”
陸承内心默默給自家班主任點了贊。但老師問許久兩個當事人都閉口不談起争執的原因。
等陸爸殺到學校要替兒子找回公道卻發現兒子才是那個施暴者，陸承見救兵來了小聲對陸爸講了事件經過。陸爸聽着聽着看汪澤的眼神越發犀利。
最後陸爸選擇單獨和汪澤爸媽談，兩個孩子站在走廊外。汪澤看陸承眼神發狠：“你給我等着。”
陸承看汪澤的眼神像看一隻靠近都嫌髒的臭蟲：“離我遠一點，别看我。”
教務處的門打開後，幾個家長從裡面出來。
也不知道陸爸是怎麼談的，先出了辦公室後，看自己兒子道：“解決了，回去上課吧。”
陸承給自己老爹豎了個大拇指：“老爸真牛啊。”